從都城回來後,蘇寒便補了一個美容覺。等她醒來時,太陽都要落下山頭。
抓了抓頭髮,蘇寒走出營帳,“王爺呢?”
護衛營賬計程車兵說道:“屬下不知。”
“那伍黑呢?”
“伍黑大人不在軍營。”
伍黑沒在軍營,木謹晨不知所蹤,她不過睡一覺的功夫,怎麼人就沒了?
不管啦!隨便他們去幹什麼。
睡了那麼久,她的肚子早就開始唱空城計了。
眨了眨眼,蘇寒吩咐道:“告訴廚房,我肚子餓了,讓人把飯抬上來。”
“是。”其中的一個侍衛躬身邊去給蘇寒傳話。
蘇寒轉身又回到了帳內,坐在飯桌前,杵著下巴靜候飯菜的到來。
沒一會,廚房計程車兵便抬著一大盤包子還有一大塊肉就過來了。
傳話計程車兵稟告時,心裡發慌,他看到廚房準備的飯菜,腦子就炸了,這不是他們才吃的飯菜嗎?
餘夫人身份高貴,怎麼可能跟他們這群人吃一樣的飯菜?
他本想詢問,不想廚房的丈事說這就是餘夫人的吩咐。
士兵只好懷著忐忑的心,跟著送飯計程車兵一起進入大營。
只見蘇寒看到飯菜,表情未變,淡定了讓人把東西放下,半個時辰後再來取便是了。
等人全部離開大帳,蘇寒挽起袖子便一手拿包子,一手拿肉,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邊吃,邊想著昨夜的所見所聞。
馬車裡提到的夏若,按照餘惠安的說法,那是餘詩雅的親孃。
夏若這個人又代表了什麼秘密?這一點蘇寒沒想明白,但可以確定的是,阿吉這人一定是夏若的心腹。
否則,地圖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讓阿吉保管?
但現在問題來了,這阿吉又是哪位?聽坐在馬車人的意思,他好像知道了阿吉是誰?
還有木謹晨的樣子,顯然也是知道的,奈何這傢伙藏得太深,她根本就套不出一句實話來。
雖然看了那麼一場大戲,她始終想不到當中到底有什麼聯絡?皇宮內亂也好,翰林院流血事件也好,她只能看到表面,無法探究其中正真的原因。
如果說為了那個秘密而佈置了那麼大的局,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呢?
還有死在宮裡的許巍,已經被收監關押的肖遠候一家,他們身上可還沒有徹底定罪,大理寺也在收集證據當中。
合理中透露著古怪,古怪中又透著合理。
難道現在古人辦事都是這種模式嗎?
捏了捏眉心,蘇寒只覺得心累。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把飯吃了吧!為了不讓以後後悔,能活一天就要吃飽喝足。
就在廚房的人收拾碗筷時,護衛主營計程車兵突然進帳稟報。
“夫人,冷參將求見。”
冷劍霄?他來找木謹晨幹嘛?
蘇寒抬嘴說道:“你告訴他,王爺沒在帳中,有事等他回來再過來。”
士兵臉色有些怪異的說道:“可夫人,冷參將指明要求見夫人。”
“見我。”
這倒是在蘇寒的意料之外,這貨怎麼會想起來見她?
難不成她把人的腦子給打壞了?可不應該呀,她明明沒對他的腦袋下手,不存在這個問題。
“那你讓人進來吧。”
她倒是要看看這冷劍霄找她幹嘛?若是來挑釁的,她這次一定要教訓他個半身不遂。
“是。”
蘇寒站起身,走到屏風處。
冷劍霄這時也從帳外走了進來,看到蘇寒的第一眼,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接著另外一隻腳也跪在地面?
蘇寒嚇的不敢動,這什麼意思?難不成換套路了。
蘇寒還沒想好如何應對,只見冷劍霄改抱拳為掌心向上,掌背貼著地面。
“扣扣”幾下,對著蘇寒就是一陣磕頭,等再次見他抬頭時,額頭處已經烏青一片。
冷劍霄說道:“多謝夫人教誨,讓我得以重生。”
最初他以為蘇寒找他只是為了暴揍他一頓。
卻不想再暴揍過後,他的身體竟然比以往更加強健,而內力也比過去厚重了幾分。
沈神醫給他上藥時,便告訴他蘇寒對他的招數招招都是在幫他開通經脈。
若不是高度集中的精力,很難做到每一個穴位都如此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