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拱手回道,“母后有心了,兒臣先帶二弟去上書房。”
皇后說道:“也好,有你陪著,本宮也心安。”
皇后對著二殿下柔聲說道:“在大哥面前,不許胡鬧,聽大哥的話。”
二殿下點點頭,“母后,兒臣曉得。”轉頭二殿下便高高興興的摟著大殿下的脖子,“大哥,我們走吧!”
兩個孩子開開心心的走遠,蘇母上前拉了拉皇后的衣袖,“姐姐。”
皇后輕輕拍了拍蘇母的手,“回宮再說。”
蘇母點點頭。
這邊才剛剛下了早朝的麗帝,正在頤和殿內看著最新的戰報。
福祿這時走了進來,“陛下。”
麗帝頭也不抬的問道:“都安排好了?”
福祿回道:“都安排妥了,奴才讓人去延津宮將大皇子的行李都搬進了昭和殿。”
“惠妃如何?”
福祿道:“惠妃娘娘只問了一句,就交代禪珠姑娘去幫忙收拾。”
麗帝放下奏摺,揉了揉眉心,“倒是她的性格。”
福祿抬頭看了一眼麗帝,見其面色平和,便又道:“陛下,有人來報,蘇武和驍王府八公子去賀雅苑開院,至今未歸。”
麗帝的眸子微微抬起,對著身邊的近侍說道:“去把軍報拿來。”
福祿不知這二者只見有何關聯,卻突然聽到麗帝對他說道:“福祿,你在朕身邊多久了?”
福祿打了個哆嗦,陛下這是何意?福祿彎著腰道:“回陛下,快五十三年了。”
麗帝感嘆道:“你也算是在朕身邊的老人了?”
福祿這一刻冷汗直冒,連忙表忠心道:“老奴只覺得這時間不夠,若陛下不嫌棄,老奴願意伺候陛下一輩子。”
麗帝看著表忠心的老傢伙,眼中多了幾分道不明的意味。
好在這時,近侍將軍報送了上來。麗帝看了幾眼便吩咐福祿道:“去,把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找來。”
福祿連忙接旨去叫人,出了殿門,才發現他的衣服全溼透了。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招呼徒弟去叫人。
等福祿一走,麗帝對著大殿吩咐道:“去查查墨昡現在何處。”
只感覺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其再無一絲波瀾。
麗帝執筆,在奏摺上寫下一個“等”字。
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同一時間到達宮門口,彼此對視了一眼,招呼都來不及打,便被太監領著進去。
“臣參加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麗帝坐在上方,大手一揮,“起來吧!”
兩位大臣看了看彼此,誰也不敢先開口。
麗帝看著下方的兩人,開口問道:“這次剿匪的軍需為何不報?”
兩人看了看彼此,戶部尚書率先說道:“啟稟陛下,此次護國將軍剿匪並未向戶部遞交軍需明細。”
麗帝聽到這話,冷哼一聲,“不遞交就不問了嗎?你們戶部就是這般行事。”
戶部尚書跪倒在地,“請陛下責罰。”
麗帝不接話,反而問道兵部尚書,“居庸關邊城動盪,傳朕旨意,調羊城軍前去增員。”
兵部尚書拱手說道:“臣遵旨。”
麗帝對其擺手道:“退下吧!”
隨著兵部尚書的離開,戶部尚書頓時慌了,如果之前還有人陪著,他還穩得住。而如今,想到這裡,兵部尚書冷汗直冒。
麗帝也不著急,又坐回龍椅上繼續批改奏摺。
時間慢慢過去了,而跪在一邊的戶部尚書似乎被人遺忘一般。
過了差不多快兩個時辰,麗帝終於停筆抬頭。
“想清楚了嗎?”
戶部尚書腦袋死死貼著牆壁,“臣想清楚了,臣這輩子只忠於陛下一人。”
麗帝搖了搖頭,“看來,葉愛卿還是沒有想清楚啊!”
麗帝站起身,被手走到戶部尚書身邊,“福祿,讀一讀昨夜的奏摺。”
福祿從近侍手中接過奏摺,寥寥看了一眼後,大聲讀道:“臣蘇文今日有一本奏:臣查明硯臺山匪患猖獗之事另有蹊蹺,有偷奸耍滑之輩與朝中大臣合謀,所謀之事事關國本,臣不敢有所隱瞞,特上書陛下,望陛下派人調查。”
“且還有一事,臣未經允許,私自離開駐地查案。有違聖命,臣自願受罰,已正效尤。臣復乞陛下,早定合謀一事,合天心,安社稷。述著文字,明證典章,微臣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