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膳,蘇父與江言初一同出了院子。走在半道上,蘇父苦思不得其想,江言初到底要帶他見什麼人。
本應早該開始的大會,竟然生生推遲兩天,若不是江家財大氣粗,那些來參加的大師恐怕早就鬧翻了天。
思緒不由拉長,等蘇父回過神時,就發現江言初帶著他前往的居然是後宅之內。
蘇父停下腳步,“言初,我一個外人,就不進入內宅了吧!”這古人不是最講究避嫌,眼前這人怎麼還上趕著他往前走呢?
江言初說道:“蘇武兄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任何事情。”
這話說的讓人有點害怕啊!可見江言初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只能硬著頭皮前往走。
邊走,目光看向身後的金虎,金虎見蘇父看向他,以為是讓他離開,點點頭,嗖的一下人就沒了。
我去,這貨居然跑的那麼快!蘇父驚呆了,說好的護他周全,可現在呢?人直接跑了。
就在蘇父胡亂猜測的時候,聽到一個脆耳的聲音。
“江先生。”
蘇父目光移了過去,就見一身素色的女子不卑不亢的站在他們面前,朝著他和江初言福身。
目光落在蘇父的身上,下一秒只見此人直接跪在蘇父面前。
蘇父被女子的舉動嚇了一跳,立馬跳到江初言的身後。
“言初兄這是何意?”蘇父一臉不解的看著江初言,又看著眼中緒起淚水的女子。
他應該沒惹過什麼情債之類的呀!怎會一見面就有人給他如此大的禮節。
江言初並未回答,反而走上前去扶起女子,“梁姑娘,您行如此大禮,會嚇到蘇武兄的。畢竟當年救下你們父女是他的無心之舉。”
蘇父滿腦子問號?他救過的人?沒有啊!難不成是原身。
女子淚已漣漣,聽聞江言初的話後,緩緩起身。垂首對著蘇父行禮道:“是奴家失禮了。”
醃面用帕子擦掉淚珠,壓住心續,“見過蘇三爺,奴家姓梁,單名嬋字。”
蘇父拱手說道:“梁姑娘莫要多禮,我等不過是個閒人,當不得這麼大的禮。”
梁嬋說道:“蘇三爺果然不記得當年的事情。”
蘇父傻笑道:“真是抱歉,我以前落過水,好多事情都記不住了。見諒,見諒。”
梁嬋搖頭,“蘇三爺不必歉意,是奴家太過了。”
江言初見二人這般,拱手說道:“梁姑娘,梁老夫人可醒了。”
梁嬋說道:“老太太已經醒了,請各位隨奴家進入內堂。”
蘇父腦子冒出無數個問號,這梁老夫人又是何人。
雖然疑惑,卻也跟隨江言初的腳步朝前走。
才剛剛坐穩,屏障的那一頭隱約看到一個人影走到屏障處坐下。
江言初見狀隨即起身問好,蘇父也跟著同問。
梁老夫人開口道:“可是蘇家三子蘇武。”
蘇父回道:“梁老夫人,晚輩蘇武。”
正想給老人家行禮的蘇父,還未彎腰就聽見屏風處的人走了出來。
抬頭看去,就見滿頭銀髮的老者被人攙扶著走到蘇父面前。看著熟悉的面孔,蘇父瞪大了眼,“您……您是……”
這位老人家的長相和自家岳母大人一模一樣,蘇父唇瓣微抖,有些不可置信。
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麼相似的人!難不成他遇到自家媳婦的老祖宗了!
老婦有些哽咽的說道:“子伯啊!多年未見,可安否?”
蘇父整個都呆住了,什麼情況?他的字只有近親之人才會叫他,眼前的老人家難道真的是岳母大人嗎?
蘇父嘗試的開口道:“嶽……母……”
聽到這個稱呼,老婦人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往下落下。真是造化弄人,本該是一對璧人,怎會落到如今的田地呢!
難不成真的是他家的岳母也跟他一樣穿越了!蘇父想到這裡,立馬激動起來,“岳母,你怎麼也來了。”
這話一出口,倒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住。江言初有些詫異的問道:“蘇武兄你難道早就知道老夫人當年詐si出京的事情。”
蘇父???
老夫人擦去眼角的淚水,“當年多虧了梓韌,才讓我們這一脈得以存活於世。這些年苦了你啊!孩子。”
不等蘇父說話,老夫人又說道:“這些年為了保全趙家一絲血脈,你做的這些,老身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