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父再次醒來之時,他已躺在熟悉的臥房。
“三弟,你終於醒了,你現在怎麼樣了?”
一睜眼,蘇父就看到二哥蘇文滿是擔憂的臉。
扯了扯嘴角,突然一陣陣痛感瞬間襲來。
“我……我這是怎麼了?”一開口,蘇父都被嚇到了,他的嗓子怎麼啞成這樣了!
蘇文連忙給蘇父餵了些水,一臉後怕的說道:“你的膽子太大了,檀溪樓那個地方你也敢闖,要不是我們的人在那裡布控,你的小命早就沒了?”
蘇父呆住?什麼玩意!他好像就是昏迷了,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大事?
蘇父將二哥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喉嚨才不復剛才的沙啞。
“我記得我走到那個人桃花樹下就感覺頭疼欲裂,恨不得昏死過去?”
“耳邊只聽到曹掌櫃叫我的聲音,後面發生了什麼,確實不知道了。”
蘇文聽到蘇父這話,也長呼一口氣,“你也算命大,我們的人趕到時,正有幾個打手正打算把你帶走。還好我帶的人多,否則大家都得陷進去。”
聽到這裡,蘇父突然問道:“那我的身份不是暴露了嗎?”
蘇文點點頭,“不過也沒事,團圓樓已經樓去人空了。”
“不對,那金虎他們呢?”蘇父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詢問道。
“金虎!”蘇文也呆愣了一下,“我居然忘了他們。”
蘇文連忙起身,“三弟,你好好休養,你的人我現在就去找。”
不等蘇父說話,蘇文抬腳就朝外走。
蘇父懸著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按理來說,金虎他們這個時間也該回來了,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不成,只希望二哥能早點找到他們。
話說金虎兩人,他們混進了作坊內,還沒開展行動,就發現突然來了許多馬車,正趕著做工的人上馬車。
金虎見狀,乾脆也跟著上了馬車。好在乘著夜色,誰也分不清楚誰,他便擠在一輛馬車內,與工人混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下來。只聽見鞭子打在馬車外壁上,馬車內的人頓時包成一團,一句話也不敢說。
只聽見馬車外的人恐嚇道:“好好呆在裡面,若敢逃,爺爺非得讓你們試試這鹽水加鞭子的味道。”
馬車裡面的人聽得瑟瑟發抖,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驚動外面的人。
沒一會馬車又繼續前進,一直走走停停好幾次。
金虎估摸著怕是好幾個時辰都要過去了,這途中除了鞭子聲外,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肚叫聲。
金虎把腰帶系的緊些,以緩解飢餓帶來的痛苦,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車簾被人掀起。
只見一個刀疤臉惡狠狠的說道:“麻溜的給我滾下來。”邊說著,邊把靠近門口的工人扯了下來,不解氣般抽下腰間的鞭子便抽了下去。
“真是豬玀,速度這麼慢。”
車內的人見走的慢的人被捱了鞭子,紛紛加快速度下馬車。
金虎也跟著下了馬車,就發現天已經黑透了。馬車內的人被分成好幾對,依次進入院子,金虎跟著前面的工人也走了進去。
進了院子,朝裡走了二十來步,又被人帶進一個屋子。看守的人把房門開啟,連踹帶踢的把人趕進屋子裡。
而屋子中央擺著一個長桌,而長桌前站在3個人,正冷眼掃視著進來的工人。
他們的面前放著一個泔水桶,遠遠可見桶內飄著幾個菜葉子,看來這個就是他們今晚的晚飯了。
而就在這時,靠牆一邊的人突然發出驚叫聲,所有人都目光瞬間移了過去,下一秒,只見聲音發出處的人立馬從周圍散開。
而金虎在其他人的阻撓下被推在了前面,他這才看清靠牆處的是什麼?
是幾具被老鼠啃食的屍骨,正血淋淋的堆在那裡。
金虎的臉色頓時慘白,顯然也被這場景嚇到。
倒是站在桌前的三人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反而冷眼看著眾人的反應。
直到再次聽到敲桌子聲,“都看到了吧!這就是背叛主子的下場,若是有偷奸耍滑之人,這鼠爺可就鑽你們的腦子,吃你們的腦髓。行了,趕快吃飯,還有一堆活呢。”
說完話,站在兩邊的人就開始安排工人吃飯。可是看完那慘樣,所有人心裡壓著難受,但餓肚子的感受又讓人漸漸淡忘,紛紛搶奪起食物來。
金虎看著破了半邊的碗裡被稱為飯的水,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