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挺胸抬頭,朝著諸人看去,見有維護他的人,也見惡語相加之人。
嘴角勾起,低沉且雄厚的說道:“這就是文人該有的風骨嗎?”
蘇父的開口,再一次讓全場安靜下來。
目光彙集於他的身上,只聽見蘇父冷哼一聲,又說道:“或者說,有些個貨色早就沒了骨氣。”
隨即蘇父又嘆了口氣,“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所有人臉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這貨在說什麼啊?為啥他們都聽不懂呢?
反倒是有一人在人群中臉上露出幾絲玩味。
這邊有人說道:“蘇武,我等本說的就是事實,你一個紈絝,怎麼可能作的出如此篇章。”
蘇父的目光看向起鬨的人,面無表情朝他的方向走去。周圍人見蘇父的樣子,紛紛讓開,竟然還讓出一條路來。
蘇父每走一步,所有人的心莫名就被提起一次。等蘇父走到那人一步之間,停下腳步。
那人被蘇父身上的氣勢壓制,有些害怕的嚥了咽吐沫,“蘇……蘇武,你想幹什麼?”
蘇父冷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圍人,開口道:“麗叟談五經,白髮死章句。問以道德策,茫如墜煙霧。足著遠遊履,首戴方山巾。緩步從直道,未行先起塵。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君非叔孫通,與我本殊倫。時事且未達,歸耕汶水濱。”
話音瞬落,全場除了寂靜外,更多的是囧迫和憤怒還有震驚。全篇之下全是罵他們迂腐、裝腔作勢。
誰說蘇武不會作詩的,用作詩的方式罵人,就問當今,誰人敢這般行事。
白付楨和江家父子眼中則壓也壓不住的興奮,沒想到啊,蘇武居然會如此打破局面。他們都已經做好出面的打算了,沒想到,蘇父竟然自己就破了局。
你說我不會作詩,那好,我就用詩來打諸位的臉。聽完這詩,怕是來人臉都要丟盡了,特別是汀蘭居士。
白付楨則是激動啊!不愧是他的摯友啊!這字正腔圓的反駁,還有這詩句,辛辣至極。他都能想象雅苑之後,蘇父的名字一定會響便整個麗國。不不,有可能會響徹諸國。
蘇父看向汀蘭居士,“我這詩是盜的嗎?麻煩汀蘭居士盜個給我看看。”
他就不信了,流傳千年的經典古詩詞,還弄不過這群道義岸然的偽君子。
抬起頭,目光又向四周移動,“還是說諸位有更好的,那便一起說說,我蘇武就在這裡等著諸位。”
重明王在一邊看的著急,直接問道:“你們不是文采飛揚嗎?趕快上去把他給我壓下去。”
下首處的門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出聲。重明王不懂詩文,但他們懂啊!
蘇武這詩一出,若沒有十全的把握,誰也不敢上前與他爭辯。
重明王煩躁的來回走動,“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當初不是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證,這場宴會無人壓得住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章程?”
其中一名門客上前道:“王爺,不是爾等無能,而是這蘇武的詩過於霸道。就算是江老,也很難對下去。”
重明王聽完門客的話,臉色鐵青,“廢物,簡直就是廢物。”
言世子站起身,“王爺,我有一計。”
重明王不耐煩的說道:“速速說來。”
言世子說道:“既然詩文比不上,那我們便從側面打壓他,便從他身上入手。就算最後不成功,那位也怪不到您的身上,畢竟王爺可是將他的仁慈告訴世人。”
重明王看向言世子,也罷!就算是輸,他也要給蘇武潑一盆髒水。
等了半天,見諸人沒有話說,作為東道主的江言初才慢悠悠的說道:“看來,諸位對於此次魁首已經沒有任何不滿了。”
轉頭就對蘇父拱手道:“恭喜蘇武兄獲得本次魁首,此乃實至名歸也。”
蘇父剛要拱手接過畫卷,人群中再一次響起煩人的聲音。
“本王看,這倒是未必如此。”
喲!頭頭親自下場來撕了。
蘇父和江言初彼此交換了眼神,江言初將畫卷交到蘇父手中。
而蘇父反手就將畫卷遞給了金虎,“保管好這寶貝。”
金虎點頭,直接將畫卷掛在胸前。
蘇父臉色平靜的說道:“不知王爺有何指教?”
重明王說道:“指教談不上,但有一點,不管如何,這魁首人選,最起碼得有德行吧!若德行有缺,豈不是給雅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