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謹晨心裡卻不這樣想,剛剛的異樣,會不會與餘詩雅有關,現在這個時辰,人也怕是醒來了,若是出了什麼事,他還來得及補救嗎?人生第一次那麼希望早朝早點結束,若可以,他一定要親自把人送回去。
蘇寒倒是不明白木謹晨的所想,跟著宮娥便走進硃紅色的院落內,走了半天,除了紅牆還是紅牆,蘇寒捂著肚子,“宮娥姐姐,還沒到嗎?”再走下去,她可就憋不住了。
宮娥不緊不慢的說道:“快了夫人,再從前面走幾步,左轉,之後右轉,再左轉,便到了。”
宮娥的步子本就不快,蘇寒的一步抵得上人家的好幾步,聽著宮娥的描述,蘇寒乾脆甩脫宮娥,“我知道怎麼走了,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去。”
話音還沒落下,蘇寒轉眼就消失在宮娥的視線之中,宮娥頓時急了,連忙小跑著上前去,奈何蘇寒早就消失在視線之中,再也追尋不到痕跡。
宮娥急的直跺腳,這餘家夫人怎麼如此行事。
“鈴音,你怎麼在這。”
宮娥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立馬轉過頭,就見她高她很多級的地錦,順儀娘娘的貼身宮女地錦朝她走了過來。
鈴音連忙請安,“錦姑姑安好,奴婢剛剛帶一位夫人去出恭。”
地錦奇怪的看了一眼鈴音,“今日宮中可沒有什麼夫人遞過牌子,莫要胡說。”
鈴音剛要反駁,誰成想地錦直接擺手道:“人見到了嗎?”
見地錦根本不想管這件事,鈴音低著腦袋,從袖子裡拿出香囊。“這是那人交與奴婢的。”
地錦接過香囊,快速塞進袖子中,臉上帶著笑意,“做的不錯,我會稟告娘娘,等著賞賜吧!”
鈴音頓時激動起來,“奴婢多謝錦姑姑。”
“回去等著吧!”
鈴音點點腦袋,在地錦的注視下離開了此地,全然忘記蘇寒還在茅房的事情。
地錦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藏在袖中的香囊拿了出來,將香囊開啟,取出香囊中用紙包裹的東西后,便將香囊掛在腰間,而那紙包則被她放在袖子中。便整理了一下衣裙,神情自若的離開了。
蘇寒這邊解決了生理需要,舒舒服服的從茅廁裡走了出來,慢悠悠的走回剛剛宮娥的所在處,卻發現宮娥早已不在。
這才等了多久,人就沒了?這皇宮裡的宮娥太不靠譜了,蘇寒搖了搖腦袋,憑藉著來時的記憶往前走。
走著走著,蘇寒突然就發現路不對了,明明剛才來的路上是紅牆,怎麼現在成樹木了。走錯道了,蘇寒拍了拍腦袋,得,還是問人吧!
在路上轉了半天,蘇寒連個人影都沒看見,就在她快放棄之時,突然聽到假山後傳來響動聲。腦子中立馬跳出一個想法,不會是有人對食吧!都說皇宮裡有宮女和太監對食的情況,她今天不會也碰上了吧!
秉著一定要親眼看看現實版的蘇寒,立馬放慢了腳步,一點點靠近假山,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偷偷觀看百年一遇的場景。
靠近假山,那裡的對話聲也清晰起來。蘇寒藉著石縫看去,就見一個宮娥打扮的人,與一個護衛打扮的人正說著話。
宮娥叮囑道:“這東西效果極強,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些,莫要留下破綻。”
“小的明白,一定不會辱沒囑託。”
“你知曉就好,若是壞了主子的事,莫怪主子無情。”
麻蛋說好的對食呢?蘇寒只感覺自己這運氣著實不好,怎麼就盡撞上這倒黴事情呢?不過轉念一想,這宮娥手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還是蠻感興趣的。
這邊宮娥交代了人,率先出了假山,四處看了一下週圍,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後,便低著腦袋朝前走去。
蘇寒則繼續躲在一邊,她可是看到那一小包東西已經給了這太監,等這小太監離開,她就跟上去,她倒是想見識一下這東西的厲害。
太監等宮娥走了一會後,才慢悠悠的從假山內走出來,先是將帽子壓低了些,接著又朝與宮娥相反的方向前進。
蘇寒小心的跟在身後,偵查與反偵察可是她的強項。她說第一,誰敢跟她搶。小太監非常謹慎,出了一個宮門便換一身宮服。要不是蘇寒可以聽腳步聲識別人,非得跟丟不可。這太監的偽裝術不錯啊!就這些時間,身上都變了好幾種職業了,至於最後這一身,應該是護衛的衣服,至於他要去哪,蘇寒有的是耐心。
只見那人抬腳就進了一處宮殿內,蘇寒抬頭看去,宮殿上方,寫著‘長春宮’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