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滿臉嫌棄的表情,不願意碰他但也無法,最後只能伸出一隻手攙扶住他的胳膊。
王順現在的樣子無比虛弱,他身上有傷,不過在我看來,他這傷也重不到哪裡去,只不過人沒有那個意志力撐著,一點小傷小痛的感覺就要了命。
當然這可能也跟我們現在沒辦法大口呼吸有些關係,而且丁丁說過,那殭屍身上可是有毒的,王順現在也算中了屍毒了,這毒性如何我不清楚。我只擔心他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也跟著變成了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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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和陳樂扶著他的時候,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始終觀察著他的狀態。
我們按照譚熙的意思,開始朝那些拔高的樹叢走過去,那殭屍一跳至少都能有兩米,我們少說也得爬個三米。
慶幸的是我們現在在大山頭上,什麼都少,就是不缺樹,很快就挑到一個枝幹較粗,能夠容人呆在上面,而且方便攀爬的。
陳樂先上去,然後在伸手下來,慢慢把王順給拉上去。我在最後推著他的屁股,感覺他褲子全部都是溼地,還沾了滿手的血,噁心的要死。
陳樂把王順在一個樹杈上安頓好,低聲囑咐了幾句,讓他別睡著了,呼吸也剋制一些,尤其是那殭屍在附近的時候。
王順不做聲的輕輕點了點頭,陳樂這才從樹上下來。
常理來說,我倆其實該留下一個人看著王順才對,但我們心裡都不怎麼樂意。這個時候,同一個地方,肯定人越少越好,這樣才不至於引起那殭屍太多的注意,更別說王順隨時都有毒發嗝屁的危險了。
這些我和陳樂都沒談過,但兩人都知道對方心裡怎麼想的,所以我們就在王順旁邊不遠的位置,重新找了兩棵樹爬上去。彼此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米,這樣有一個好處是,如果那殭屍來了,我這邊忍不住呼吸,殭屍過來我就閉氣,然後陳樂就可以呼吸,可以把那殭屍當猴子耍。
我分開腿坐在樹幹上,同時拉著面前的枝椏,朝丁丁他們跑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始終不見他們的蹤跡,自然就有些擔憂,忍不住問陳樂說:“你看他們該不會出事了吧?”
陳樂縮在那邊樹上回應我:“應該不會,在怎麼蠢,只要不呼吸不是也能跑出一段距離嗎。這殭屍有這麼個弱點,也不是沒辦法對付,剛才其實都不用引開的,譚熙在下面直接閉了氣,再拿那釘子直接釘死它就完了。”
我搖了搖頭,然後才想起陳樂看不到,就跟他說:“肯定沒這麼容易,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殭屍像個睜眼瞎,但你剛才沒在墳坑裡你不知道,他是有感覺的,知道譚熙拿著那釘子危險,所以才朝他那裡撲。要這麼說,當時那殭屍還沒從棺材裡出來,我跳下去的時候,你們就該來幫忙,大家一起把釘子弄好,哪還會有這麼多事情啊。”
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從我跳到坑裡,到那殭屍出來,這期間有很長時間,我們是有機會阻止它的。
但陳樂卻對我這想法不屑一顧,遠遠的哼了一聲,然後道:“你那是腦子進水了,四個人站在上面,誰都沒動,就你一個人往你們跳,你真當我們三個是傻的?”
我不解,問他:“這怎麼說?剛才分明就是最好的機會。”
陳樂提高了聲音,道:“就說你平時挺聰明的,真有事比誰都糊塗。我問你,這釘子原本插在棺材中間,可那位置,被王順給擋住了對吧?”
我點點頭說是。
陳樂又道:“別說下面還有個隨時會蹦出來的殭屍在,就說你推了王順半天,都沒能把他給推開,你拿著鑽心釘打算怎麼做?是直接從王順身體裡穿過去把他也釘死,還是在棺材裡找個空著的地方重新釘下去?我的爺啊,那麼大的釘子,那麼厚的的棺材板,你真覺得重新把釘子釘進去是那麼輕鬆的事?”
我仔細一想,竟然很有道理,說得我無言以對。我當時只聽王順在那鬼叫,覺得這事情始終得靠我來處理,根本沒想過詳細操作起來有多困難,如今一看,不就是白白過去送命嗎?
陳樂聽我不說話了,就在那邊嘲諷道:“看吧,我都不知道怎麼就趟上你這麼個豬隊友了,我們三個在上面看著,都為你那智商擔憂啊……”
他說著說著,話音突然一轉,道:“誒……怎麼聊著聊著,感覺有哪不對勁啊……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
少了點什麼?
陳樂不說,我還沒覺得。可這一會莫名其妙的,還真覺得什麼東西不見了似的。
我在身上到處摸了摸,又朝四周看了一眼,這種感覺堵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