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鹽慢條斯理地吃完飯,再等姚商陸讓人清理好桌板,才問:“你怎麼會趕回來的?”
“那邊的事情比預想的提前完成,我就提前回來了。”
“那你怎麼會剛好去山上?我暈倒前看到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我上飛機前收到之前讓阿亮查的一些事情的資料。到了飛機上才來得及看,然後就發現孟冉接觸過的人裡有謝斜。”姚商陸握住梁青鹽的手,回憶起自己當時的心慌,覺得或許這世界上真的有心有靈犀吧,“下了飛機,我立刻聯絡你,但是電話打不通。我又聯絡了跟著你的保鏢,得知你被謝斜接走了。我一邊讓阿亮啟動追蹤裝置,一邊讓人查監控。謝斜在車裡裝了遮蔽裝置,所以阿亮追不到。查監控只知道你們朝郊外開過去。我剛安排了人,準備追過去,就接到訊息說有人報警山上發生了爆炸,好像是車禍。”說到這裡,他的手突然就抖了一下,緊接著就再次握緊了梁青鹽的手。
梁青鹽回握住姚商陸的手,她沒有再問下來,也沒有問他抖什麼、緊張什麼,只是笑著說:“陸哥,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論文我幫你修改好,提交給導師了。接下來,你就安心養好身體吧。”
“你幫我?雖然你是學霸,但可是好多年前的了,行不行呀?”
姚商陸傾身上前,壓在梁青鹽身上,給了她一個深吻,而後貼著她的嘴唇說:“你難道不知道不能隨便質疑男人行不行嗎?”
梁青鹽一陣無語,還很不顧形態地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暗吐槽:我懷疑你在開車,並且我有證據。
不管怎麼說,梁青鹽總算是有驚無險,就連醫院都不需要待太久。但是姚商陸說他最近有事情要處理,梁青鹽一個人在家不放心,所以還是讓她住在醫院裡。
在梁青鹽住院5天后,一位不請自來的人打破了她安穩養傷的日子。
彼時,梁青鹽剛吃完午餐,正在病房裡遛彎,以保證自己不會變胖。還沒走幾圈,就聽到了敲門聲。她以為是護士,就隨口說了聲請進。
然而,門開了,卻沒有聽到聲音。或者說只聽到很輕的腳步聲,卻沒有說話聲。梁青鹽察覺不對,一抬頭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梁青鹽聯絡了謝松,讓他帶自己去找姚商陸。
“梁小姐,你?”
“謝醫生,明人不說暗話。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裝驚訝,不如抓緊時間辦正事。你放心,就算陸哥追究起來,我不會讓你們獨自承擔的,大家一起受罰。”
這話讓原本打算假裝的謝松先是一驚又是一愣,而後他帶著幾分無奈、幾分自嘲地說:“果然瞞不過你。那就走吧。”帶著梁青鹽下到底下車庫的時候,謝松還是沒忍住地問,“我以為你會說陸哥追究起來,你一人承擔,不會連累我們的。”
梁青鹽開啟車門坐進去,然後用看白痴的眼睛看著謝松:“謝醫生,你好歹也是心理醫生,怎麼會問出這麼天真的問題?我跟謝斜無親無故,甚至算是有仇,我何必為他一力承擔風險?我願意為你們跑這一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想我幫你們阻擋陸哥的怒火?這話你怎麼說得出口?還是,你覺得我是人傻又愛心氾濫的聖母?那你可想多了。”
謝松看著梁青鹽嘴角掛著的嘲諷的笑,一時間竟不知道帶她過去是對還是錯。
一路上,兩人無話,直到路線越來越偏,最終車子停在遠離市中心、靠近郊區一座孤山的地方,梁青鹽才開口:“這裡是哪裡?”
“這是齊山,洪福齊天的齊。或許在魔都,大家更願意稱其為小滬山。”
“小滬山?”梁青鹽左右看了看,腦子裡搜刮了一圈,發現地理圖冊上似乎沒有介紹這座山的。
“小滬山就在滬山的附近,但不對外開放,是姚家的私地。很多年前老爺子開發滬山旅遊區的時候,上面給的。後來就成為了姚家特殊用途的地方。”
梁青鹽震驚地眨眨眼,似乎無法想象姚家居然有座私有的山。齊山?她突然靈光一閃:“我聽說謝管家單名就是一個齊字,莫非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謝松走路的步伐一頓,他看著梁青鹽笑著說:“沒錯。梁小姐反應真的很快。”
“那你帶我來這裡,莫非這就是……”梁青鹽話沒說完,但看謝松的反應就知道,這裡就是姚家黑暗的一面。
兩人走過的路上似乎沒什麼人,但梁青鹽看到四周的監控攝像頭非常完善,而且謝松也是按照一定的路線帶著她走,所以才沒有觸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