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鹽在決定了跟姚商陸重新開始後,就把孕檢轉到了那傢俬立醫院。而令她意外的是,再次來孕檢居然是謝松接待的。
“我以為你是外科醫生,難道你還是婦科醫生?”梁青鹽很詫異。
謝松邊給梁青鹽開檢查單,邊說:“我什麼科都行,不過主攻外科。婦科這塊比較少接觸。但是你不一樣。”
梁青鹽知道自己哪裡不一樣,她接過檢查單,卻沒有立刻出去,而是讓陪著她的姚商陸先出去:“我跟謝醫生說些話,你先出去等我。”當一個人愛的不再卑微,她說話也會有底氣很多。
“好,我在外面等你。”
梁青鹽看到謝松疑惑的眼神,笑著說:“別緊張,我也不是要說什麼難聽的話。阿松,我知道男醫生很多都不樂意搞婦科這塊,你肯定也是。這次能來,是因為對之前的事情心有愧疚。但我希望你可以忘記那件事。說實話,我不怪你,我相信你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會導致那樣的結果。你是無心之失,我也不是不明黑白的人,所以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
“可是,說到底是我……”謝松心裡還是無法釋懷。
“你不要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我懷孕的訊息終究會透露出去,朋露早晚也會採取相同的做法。傷害我和孩子的人已經都受到懲罰了,餘下的人都是無辜的。”梁青鹽想了想說,“阿松,如果你真的想彌補的話,就幫我照顧這一胎,讓他平安落地。”
“這還用你說,這是肯定的。”
“另外,阿松,人總要往前看。阿非、阿斜,他們都已經往前看了,你也該往前看才對。或者說,看看周圍的人,你會發現愛你的人很多,你該愛的人也很多。”
謝松正準備說話,辦公室的門突然被開啟了,把屋裡的人嚇了一跳,兩人一起看過去,就看到謝馳一臉緊張。
“你,你怎麼不敲門?”謝松難得結巴了一下。
“我……”謝馳看到兩個人的氛圍並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梁青鹽卻站起身:“我該去檢查了。”她看著謝松笑了下,“看來是我落後了,你已經往前看了。”說完還擠了擠眼睛,才笑眯眯地出去。
看著姚商陸陪著梁青鹽走遠了,謝馳才關好門走到謝松旁邊:“剛才梁小姐跟你說什麼了?”
謝松想到梁青鹽走時的眼神,臉有些紅,他惱怒地擰了把謝馳大腿的肉:“都是你!”
“我怎麼了?”謝馳齜牙咧嘴地握住謝松的手,摸摸求放過。
謝松抽回手,想到梁青鹽的話心裡一陣暖意:“梁小姐是個好人,聰明,有手段,狠得下心,也是非分明,跟陸哥很般配。”
謝馳不太明白謝松為啥突然抒發感慨,但他認同謝松的話。“梁小姐會跟陸哥和好的,你放心吧。”
“嗯,我知道。”謝松看得出來,或許梁青鹽只是為了給她和姚商陸懲罰,所以兩人才暫且分開,但任何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不能沒有彼此。
當天的檢查結果很好,梁青鹽雖然之前小產過,但好在那幾個月養得不錯,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問題。
所有人都認為梁青鹽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她自己也這麼認為,直到魔都進入雨季。
梁青鹽那天起來,突然感覺腿特別疼,尤其是膝蓋的地方,疼的她都站不起身來。她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起身,但雙腳落地立刻感受到刺骨的痛,差點腿軟摔倒在地。好在她及時扶住了床頭櫃,穩住了自己。
“這不對勁兒呀!”梁青鹽腿用不上力,擔心自己有什麼問題,便連忙給姚商陸發了資訊說了下情況。
資訊剛發出去沒多久,就接到了姚商陸的電話:“你現在怎麼樣?除了腿,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了,就是腿不舒服。”梁青鹽發完資訊才想起來姚商陸說他去北方出差了,“我忘記你出差了,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我剛讓阿正給保鏢打電話了,他們會送你去醫院。也聯絡了阿松,他會在醫院等你。我儘快回去。”
梁青鹽心裡一暖:“沒事,有人來接我去醫院就好了,你忙工作吧。忙完再回來,不要著急。”
“我知道,有任何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好。”
結束通話了電話的梁青鹽並不知道,姚商陸立刻吩咐謝正準備直升飛機,打算待會簽完約立馬坐直升機回去。
“陸哥,現在這種天氣,坐直升機太危險了!”謝正指的是魔都當地的瓢潑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