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瞪大眼睛看著梁青鹽,確定對方不是詐她後,眨眨眼,端著奶茶靠在椅子上:“什麼時候發現的?”
“剛剛。”梁青鹽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昨晚因為想著讀書的事情,所以沒有細想。剛才教務處,老師說嚴教授只收我們倆,另外3位同學會安排給其他導師。我當時就想,為什麼是我們倆?我知道姚商陸是嚴厲教授的得意門生,所以他如果接收我為學生,多半是姚商陸說了話。但姚商陸不是會愛屋及烏的人,他沒可能會因為我們倆玩得好,就讓嚴教授多收一個學生。”
喝了口咖啡,梁青鹽又繼續說:“再者,我收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學校,但你仍然在我之前就辦好了手續。可見,你一早就知道換導師的事情。另外就是,昨天姚商陸拿出來那些東西絕非一朝一夕就能查到的,說明他很早就在調查。但我被導師騷擾的事情,並沒有告訴他。他知道了,有人告訴他的。這個人是誰,就不用多說了吧。”
“那你為什麼會猜我跟姚商陸是兄妹呢?”
“據我所知,姚商陸外祖家姓商,商世集團就是他外祖家的產業。不過……”梁青鹽停頓了下說,“我有個疑惑,你姓商,按道理應該是姚商陸舅舅的孩子,可是他舅舅似乎並未結婚。”
“啪啪啪”
商羽拍掌叫好:“不愧是學霸,腦子轉的真快。請允許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紹,我叫商羽,商朝的商,關羽的羽。我是陸哥母親的乾女兒。我親生母親是乾媽的閨蜜,乾媽在我出生前就認了我做乾女兒。後來我雙親去世,就被外公接到了商家,養在舅舅身邊。說是乾媽的乾女兒,其實更像是舅舅的乾女兒。”
梁青鹽點了點頭,算是搞清楚商羽的身份了。她問:“你來學校,莫非也是姚商陸安排的?”
“欸,這還真不是。我是考上之後,才告訴陸哥的。然後,陸哥就說他有個朋友跟我一個導師。我就想呀,跟我一個導師年齡估計跟我差不多大,陸哥什麼時候有這麼個朋友的?”
“因為好奇所以來接近我?”
商羽呼嚕了口奶茶說:“也不算是,第一眼在辦公室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感興趣。後來得知你就是陸哥那個朋友,覺得緣分挺不可思議的。”
“你都跟姚商陸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呀。我哥就是讓我幫他盯著,怕你被人欺負之類的。所以,那天你跟我說了你被導師騷擾的事情後,我立刻就告訴他了。不過,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跟他說的時候,他說已經在查了。”商羽說著,調出了聊天記錄,證明她沒說謊。
梁青鹽眉頭緊皺,姚商陸早就知道了?他怎麼知道的?
“青鹽,你別生氣哈。我真的跟陸哥沒說別的。”商羽看梁青鹽皺著眉頭,以為對方還在生氣,說話都小心翼翼地。
回過神來,梁青鹽舒展了眉頭,笑了:“沒事,我不怪你。”
聽到這個,商羽終於舒了口氣。她笑著說:“其實,我真挺怕你知道後會不理我。我都跟我哥說了,讓他要關心人就直接點,別拐彎抹角。他非要搞這麼複雜。”
“關心?你哥,很關心我嗎?”梁青鹽想著姚商陸對她的態度,不確定地問。
“關心呀。我跟你說,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可以讓我哥這麼關心的女孩子。第一個是他救命恩人。”
梁青鹽沒有接話。其實,她現在有些搞不清楚跟姚商陸到底算什麼?說是被威脅吧,姚商陸也並沒有對她有什麼過分要求;說是僱傭關係的話,她又沒拿他錢;說是談戀愛,才怪,那個狗男人哪裡像跟她談戀愛。
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梁青鹽將話題扯遠了,沒再繼續討論這件事。
晚上,姚商陸到家的時候,一推開門就聞到了非常香的味道。他換了鞋,把衣服掛好,走到餐廳就看到一桌子的美食。顯然主廚擔心兩人吃不完,所以都是用的小碟子裝的,分量不多,但種類多。
梁青鹽端著一碗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姚商陸站在餐桌前,有些驚訝地看著桌子上菜。她笑了下:“你回來了,洗手吧,可以吃飯了。”將湯放在隔熱墊上,就轉身進去拿了兩隻小碗,“今晚沒煮飯,不過有生煎包、灌湯包。”
姚商陸坐在餐桌前,優雅地夾了一塊松鼠桂魚,點了點頭;又夾了片桂花蓮藕,又點了點頭;再嚐了口筍乾老鴨煲,繼續點頭。
“你幹嘛一直點頭,都不說話?好不好吃呀?”梁青鹽看著姚商陸只點頭不說話有些無語。
嚥下一口生煎包,姚商陸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