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南地區開車回華東,兩千多公里的路途。為了不疲勞駕駛,他們夜裡並沒有上路,而是在就近的城市,找了酒店休息。
姚商陸自從兼併了兩大集團,這些年又大力擴張,旗下各種產業遍佈全國。
謝正提前確定了休息的城市,便讓總部打電話安排了房間。只是,他按照以往的習慣,給姚商陸和梁青鹽訂了1間。
在酒店前臺拿房卡的時候,梁青鹽一聽要跟姚商陸住一間,立馬不幹了。
“要麼給我新開一間,要麼我自己出去找別的酒店。”
姚商陸一行幾人幾天前從魔都出發,昨天到達小鎮,原本打算休整下再去找梁青鹽。不想剛好碰到梁青鹽來鎮上,就立刻抓了人打道回府。連軸轉讓三個人都很累,尤其姚商陸一路上還處理公司事務,更是辛苦。
“你不要鬧。”姚商陸覺得自己眉心的神經都在跳動,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梁青鹽這麼難搞?
“誰跟你鬧?你以為就自己累呀,我也很累的。這是你的酒店吧,多開間房怎麼了?”梁青鹽臉色也不好。
“你在介意什麼?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這話一出,梁青鹽睜大眼睛,臉先白又紅,然後又白。
“你……”她氣得多說不出話來了,只是顫抖著手指著語出驚人的姚商陸。
姚商陸則趁機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著就朝電梯走去。
“你等一下,我沒說答應你。而且我沒帶衣服,晚上……”
姚商陸突然停下,對著跟著的服務員吩咐:“去給她買件睡衣,再買一身連衣裙,中碼就好。還有內衣,胸衣34b,腰圍61,臀圍88到90。不要粉色和黑色,首選藍色和綠色。”說完拉著梁青鹽繼續往前走,沒留意司機和謝正以及服務員變了的臉色,還有梁青鹽通紅的臉。
梁青鹽一直努力地掙扎,但兩個人力氣懸殊,而且飢腸轆轆更沒力氣,她再掙扎也只能被動被姚商陸拉著走,便不再掙扎。
但一進電梯,梁青鹽就一腳踹在了姚商陸的小腿上,踹的對方“嘶”了一聲,她才解氣。
“可以放開了吧?”梁青鹽甩甩被拉著的胳膊。
姚商陸瞪了她一眼,依舊沒有放手。
出了電梯,被姚商陸拉著向最裡面走去,梁青鹽幻想著最好房間是雙人床,但當房門被推開,她就失望了。也對,姚商陸肯定是住商務套房的,套房哪來的兩張床。
姚商陸拉著梁青鹽進了房間,反手鎖上門,才放開一直抓著的胳膊。而後打電話給謝正,讓他準備晚餐送過來。
“你先去洗澡吧。出來晚飯應該就來了。”
梁青鹽瞪了他一眼,自己沒衣服,洗了澡穿什麼。
被這麼一瞪,姚商陸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他沉思了一下說:“你去吧,反正衣服買來也要讓酒店先洗再烘乾,你總不能等著吧。”
梁青鹽緊緊閉著嘴,雖然生氣,但姚商陸說得沒錯。可是,憑什麼他說了,她就得去做。他們已經不是以前的關係了,沒必要聽他的。
於是,梁青鹽唱起了反調:“沒事,那等明早衣服送來了,我再洗吧。”
正脫外套的姚商陸手停頓了一下,他轉過頭懷疑地看著梁青鹽:“你難道打算穿著這身衣服,不洗澡跟我一起睡嗎?”
梁青鹽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扔過去:“誰他媽跟你睡,你別亂說。我睡沙發。”
這下,姚商陸的眉頭皺了,他隱隱有些生氣:“你說什麼?你要睡沙發?”
“沒錯,我睡沙發。當然,如果你有一點要照顧女孩子的紳士之風,把床讓給我、自己睡沙發也行。”
姚商陸看著梁青鹽似笑非笑的眼神,怒氣中燒,像只發怒的獅子般在客廳走了幾個來回。最終站在梁青鹽面前:“你在矜持什麼?沒睡過呀!”
再次聽到姚商陸說出“沒睡過”這幾個字,梁青鹽也暴怒。她高聲說:“那是以前,現在我們沒關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夠傷我名譽了,睡一張床我更說不清了。”
姚商陸嗤笑一聲,他略帶譏諷地說:“名譽?你還有名譽嗎?不要名分跟在我身邊的時候怎麼不想自己的名譽?”
梁青鹽臉一白,她沒想到時隔三年多,會再次聽到姚商陸這般言語。她彷彿回到了那個夜裡,耳邊響起了男人對她的貶低。她攥緊了手,修剪的平整的指甲還是扎入了手掌,但依舊掩蓋不了內心的傷口,也掩蓋不了真相: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把她當人看。
看著梁青鹽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