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往後退了一步,心中暗自盤算。依當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來看,接下來多半會大打出手,自己得提前規劃好退路。前方那群人雖說大多都是結丹初期的修為,但為首的那位可是結丹巔峰的強者啊,而自己不過才築基後期,與之對抗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此刻,他滿心期望眾人能服軟,就此離去,可瞧著身邊這些血氣方剛的愣頭青,他也明白,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而,這和平的幻想如同曇花一現般轉瞬即逝。李猛然那火爆脾氣,就像壓抑已久的火山,瞬間爆發,又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難抑。只見他如離弦之箭般飛身朝著對方攻去,剎那間,戰火被徹底點燃,各種法術光芒四射,猶如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
陳遠見狀,無奈之下也只能參與戰鬥。他採取了一邊戰鬥一邊後退的策略,逐漸與眾人拉開距離,確保能在合適的範圍施展火球術。
其餘人此刻根本無暇顧及陳遠,在他們看來,一個築基後期的小子掀不起什麼大風浪,對他們構不成太大威脅。當前最要緊的,是應對面前這幾個結丹巔峰的修士。畢竟雪月宗來自二級修仙大國,實力上還是有一定差距的。而且他們的功法頗為強悍,幾人一同施展同一種功法,將陳遠這邊的人打得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一個末流宗派也敢和我們雪月宗叫板?” 雪磬冷冷地說道,隨後,幾人在天空中施展出一個法陣。
夏寧見狀,瞳孔猛地一縮,語氣急促地喊道:“快走,那是雪月宗的碎冰破咎之法!”
雪磬聽到夏寧的呼喊,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副得意自大的神情,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重重地大聲說道:“想逃?今日你們都得給我葬身於此!”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遠處傳來一道男子帶著諷刺意味的聲音:“雪月宗秘法,果然好生霸道。”
眾人聞聲,紛紛轉身看去,只見一名白衣男子身姿輕盈,如仙子凌波般翩然而至。他身姿挺拔,恰似那蒼松翠竹,一襲白衣隨風飄動,仿若踏雲而來的謫仙。他的面容精緻如畫,劍眉斜插入鬢,星眸深邃而明亮,透著無盡的清冷與睿智。高挺的鼻樑宛如懸膽,嘴唇不點而朱,冷峻之中又帶著一抹溫潤。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磅礴卻又內斂的氣息,雖未展露分毫修為,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那與生俱來的氣質,彷彿天地之間唯他獨尊,令在場的眾人無不為之側目。
“第一修真大國,第一宗門天星宗聖子,月無雙。” 雪磬眉頭緊鎖,忍不住失聲說道,隨後,警惕地看向這位白衣男子。
“月無雙,這種事你也要插手?” 雪磬質問道,眼神中還是透露出一絲忌憚。
白衣男子只是微微抬眼,目光如寒星般掃過眾人,語氣淡然地說道:“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你們這般以眾欺寡,豈是名門正派該有的行徑。” 說罷,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摺扇,輕輕開啟,扇面上的山水圖仿若有靈韻在流動。這看似文弱的舉動,卻讓雪月宗眾人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什麼,竟然是那件法寶,千機扇!” 一旁有人忍不住失聲喊道。
雪磬的眼中閃過一絲短暫的驚訝,但很快便被堅定所取代。他輕哼一聲,步伐沉穩地向前邁出一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對方,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哼,在這裡,大家修為都被壓制在結丹巔峰,你以為我會怕你?”
月無雙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座巍峨不可逾越的高峰。他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幾乎難以察覺的弧度,那是對對手的輕蔑:“即便修為被壓制,我也能在此稱無敵,不服?大可上前一試。”
雪磬身旁的一名弟子低聲說道:“聖…… 聖子…… 要不…… 我們還是退下吧,月無雙可是下界近萬年來的第一天才,二百年便已修煉至元嬰大後期。雖然目前他的實力被壓制,但也絕非我們能夠抗衡的。”
雪磬聞言,心中的怒火瞬間全部撒在此人身上:“混賬東西,不過區區二百年結嬰,我也能做到!”
那弟子低下頭,一臉委屈,小聲解釋道:“…… 是一百年結嬰,二百年達到元嬰後期巔峰修為。”
雪磬被說得啞口無言,一時間語塞,轉身看向陳遠幾人,撂下一句狠話:“今日且算你們運氣好,我們走!”
看到雪磬幾人離去後,夏寧立刻飛身來到月無雙面前,向他答謝:“多謝道友相救。” 月無雙面色冷漠,臉上帶著對夏寧幾人憐憫的神情,冷冷地說道:“弱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