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公子哥,小姐丫鬟們,在屋裡玩鬧一日,中午又開了一場火鍋宴。
下午老太太屋裡來人請賈瑛,等賈瑛到了,寧榮兩府的老爺們都在裡面坐好了。
老太太安坐在正面榻上,身上蓋著褥子,下手賈赦,賈政,賈珍,賈珠,賈璉,賈蓉,也都次序分坐。
見賈瑛進來,賈蓉連忙起身躬身行禮,賈珠看著賈瑛笑道,“寶玉,聽說你給弟弟妹妹們發了什麼年終獎,連蘭兒也有?”
賈瑛伸手扶起賈蓉,上前給屋裡一眾長輩行了禮,便挨著坐到老太太身邊。
“大哥哥,蘭兒這些天也跟著幫了忙,做了事,自然不可能漏了他的。”
老太太將賈瑛摟近了,把身上的褥子分過去,便道,“寶玉到了,今兒你們把今年的事,都做個總結,把明年的大致情況也都說一說,老大你先說。”
賈赦頓了頓首,說道,“今年幾件大事,水泥,鋼鐵這兩項,都是公開出去的,我們在南直隸,分了兩成水泥份額,其他的都放出去了。”
“養鴨的事,我也找了幾家故交談過,已經確定了四家,每家出銀兩萬五千兩,他們已經在修建鴨舍的事。按照寶玉的意思,暫時沒有收他們銀子,等他們鴨子出欄的時候,用鴨子抵賬。”
“最後是玻璃計劃,經過幾個月的磋商,現在都已經做好了分配,只待時機,各地一同實施,只是,我們兩府只佔了兩個點。”
賈赦話音剛落,賈珍就跳起了腳,大聲疾問,“兩個點,咱們家出這麼大的力,我在下面跑了幾個省,就分了我們兩個點,這才分多少銀子?”
賈珍一臉不可置信,又急又氣,賈瑛忙說道,“珍大哥,稍安勿躁,兩個點足夠了。”
賈珍有些委屈,說道,“寶玉,老太太,你們不知道我在外面跑這幾個月,人都瘦了多少,我是一刻都沒歇啊,兩個點,我們兩家府邸,才分多少,這麼忙活有什麼勁。”
“一千萬兩。”
賈瑛豎起一根手指,對著賈珍說道。
賈珍還在委屈哭訴,聽到賈瑛這話,瞬間止住,眼睛瞪的快凸出來,“多少?一千萬兩?兩個點能分這麼多?”
賈政賈璉剛聽到兩個點的分配,也都覺得有些失望,府裡付出這麼大的努力,卻只有這麼點份額。
但賈瑛一根手指亮出來,賈赦賈政兩人鬍子都扯掉了,賈珠賈璉賈蓉都直接蹦的站起來了,老太太摟著賈瑛的手也是一緊。
見他們都直愣愣的盯著自己,賈瑛說道,“我給大家算一筆賬,咱們大雍去年戶部財政收入三千多萬兩白銀,我就取最低,按三千萬來算,大哥哥,朝廷稅收比例平均有多少?”
“朝廷稅收大致有田賦、鹽課、關稅和雜稅等稅種,各有不同,但平均下來,大約是二十稅一。”
賈珠說完,賈瑛繼續說道,“按照大哥哥說的這個稅率,那去年全國所有的財富收入就是六萬萬兩白銀,也就是六億,這個數字大家能理解麼。”
眾人紛紛點頭,賈瑛道,“這是收入,就有支出,無非就是衣食住行,就算全國用掉八成,攢下兩成,那就是一點二億。”
“全國有多少人,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一點,自古以來。平民百姓是攢不到多少錢的,但他們數量最多,就去掉兩千萬兩,有一億兩在剩下的地主商賈官員手裡。”
“再細分一下,這次我們的目標是地主商賈,他們在剩下的裡面也是佔據多數,我就算他們手裡有六千萬。”
“這是說,每年全國的這一部分地主商賈會攢下來六千萬兩白銀。那麼十年,二十年,這個數字會是多少。”
不等他們腦子裡想通這些數字的意思,賈瑛繼續說道,“自古以來,我中華大地就是世界中心,對外貿易都是有進無出,特別是宋以後,海貿興起,幾百年來,不知多少萬萬白銀流進來了,那麼,這些銀子現在都在哪裡?”
賈瑛話音剛落,賈珍馬上答道,“就在這些地主老財家的地窖裡?”
賈瑛看了他一眼,又環視一圈,說道,“珍大哥說的正是,我早就說過,巨量的銀子躺在外面那些地主鉅富家的地窖,卻沒地方花。”
“現在玻璃的價值大家是知道的,普通的用來做窗戶都得十幾兩銀子,珍貴的用來做鏡子都是幾百兩,伯父,你屋裡掛著的那件,你願意花多少銀子買?”
賈赦摸了摸鬍子,說道,“至少三千兩。”
賈珍賈璉也紛紛點頭,賈瑛說道,“全國二百州府,賣一萬塊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