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喝了口茶緩解了下尷尬,才又說道,“琛大哥,是我孟浪了,既然你已經有了打算,那我也助你一臂之力。”
“大哥哥之前讀書的一些筆記,我會去向他要來,另外,筆墨紙硯這些東西,我也會派人給你送去一些。”
“我再和府裡的幾位相公說一聲,每月月中和月底,你可以進府,去向他們請教學問。”
“琛大哥,這幾年來,咱們整個賈家。除了大哥哥,都沒有再出一個秀才,我希望你能是下一個。”
賈琛這時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已,直接站起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拜倒在地說道,“多謝寶二爺恩典,我一定不負您的期望。”
賈瑛笑了笑,起身上前扶起他來,又替他撣了撣衣服下襬,雖然上面沒有一絲灰塵。
“琛大哥,你倒不用謝我,你就記住我父親的教誨,好好做人,好好讀書,將來成為國家棟梁,不負自己就好。”
賈瑛小小的施恩,對賈琛來說,卻是天大的恩德,什麼叫貴人,這就是貴人。
讓賈琛重新坐下,稍稍緩和下來。
隨後又看向賈萍賈菌兩個,他們才全程聽了賈瑛的話,和他對賈琛的禮遇,自然都十分羨慕。
現在輪到他們兩個,都連忙站了起來,賈瑛笑道,“萍哥兒,菌哥兒,都坐下吧,咱們就說說話,不用這麼緊張。”
兩人都乖乖靠著椅子坐了一點點,賈瑛繼續說道,“你們的情況我也都知道一點,萍哥兒,你讀書總讀不進去,先生們也都說你是根朽木。”
“讀了三年書,還在童子班,不過你始終沒有自暴自棄,反而比別人更加刻苦認真,雖說勤能補拙,但你這拙的,好像有點過頭了。”
賈瑛這話說出來,賈萍都委屈的要哭出來了,賈菌在一旁看著著急,但又不敢插話。
賈瑛見他這般模樣,又笑了笑說道,“萍哥兒,我說這話不是批評你,今天叫你們來,不是挑你們的刺的。”
“你讀書雖然不行,但這體格卻是猛長,現在好像才十歲吧,我聽說薛大哥剛進去那會兒,被你打過?”
賈菌這時再也忍住,連忙站起來說道,“寶二叔,那次和萍哥沒有關係,是他們一起嘲笑萍哥,我阻攔他們,被他們不小心撞到了,萍哥才動了手的。”
賈菌臉色激動異常,整個心都跳的飛快,薛蟠是賈瑛的表兄,本來因為這事他們在家裡就被打過一次,若是賈瑛再發難,他們兩家孤兒寡母,怕是都沒活路了。
賈瑛自然明白他心裡所想,又對他們擺了擺手,壓了壓他的情緒,才笑著說道,
“菌哥兒,你不用著急,我沒有怪罪你們,相反,還挺欣賞你們的。”
“萍哥兒無故被人嘲笑,能忍住不動手打人,很是難得,菌哥兒你小小年紀,就敢於替他出頭,你受了傷害,他這才動手,你們兩兄弟,有情有義,很是不錯。”
賈瑛這話語氣平和,賈萍賈菌兩個心裡稍稍緩和下來。
賈瑛又說道,“萍哥兒不到十歲,就把一群大你幾歲的人,都打的哭爹叫娘。”
“既然你讀書讀不進去,就去練槍練棒,咱們賈家可是軍功起家,後輩子弟,也不能忘了老本才是。”
“這樣,你們兩個就不要在家學裡讀書了,我在城西有個莊子,那裡將會開一所義學,萍哥兒,菌哥兒,你們可願意去?”
賈瑛說完,便看著兩人的神情,賈萍有些不知所措,賈菌眼珠子瘋狂轉動,賈瑛心想,‘這小子很機靈啊,看來心眼子很多。’
片刻,賈菌就說道,“我們全憑寶二叔吩咐,您讓我們去哪,我們就去哪。”
賈瑛不禁大笑起來,“好吧,等那裡義學開起來了,我就派人送你們過去。”
“不過,我先跟你說好了,那裡教的東西,可不是正經學問,就是教人學一些謀生的手段而已。”
賈菌又說道,“寶二叔,我們兄弟兩個,家裡都只剩下母親,早點學點謀生的手段,也能早點當起家來,這裡更適合我們。”
賈瑛點頭笑了笑,“好,就這麼定了,你們接下來等訊息就好了。”
賈家的三個都處理完了,賈瑛再看向另外五個,他們這時也都立刻站起來問好。
賈瑛道,“你們的情況我也稍有了解,雖然非我賈家子弟,但也好歹有些親戚關係,我還不知你們姓名呢。”
五人連忙拱手,低頭彎腰回道,“回寶二爺的話,小的叫李芳。”
“小的叫劉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