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環境。
屋內窗下設有一案,上面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一側騎牆書架,壘著滿滿的書,四書五經,各類史書,詩詞選集,孤本雜記,數不勝數。
一面牆上掛著一張行體《滕王閣序》,旁邊又有一幅《三春圖》,黛玉細細看過,圖中所畫有三人,其中兩人正是迎春和探春。
惜春見黛玉看著她的畫,便笑著問道,“林姐姐,看什麼呢?”
黛玉看了看她,心中略有猜測,便笑道,“這幅《三春圖》,明明只有二春,如何就叫三春了?不知旁邊這位是什麼春?”
此時鴛鴦笑著說道,“林姑娘,這旁邊的公子便是我們的寶二爺了,至於三春,還有一春在作畫呀。”
黛玉心想,‘果然如此’,便又道,“四妹妹年紀比我還小一歲,未曾想畫藝竟如此了得。”
惜春被誇,一臉的開心,又拉著黛玉指著旁邊的行書,說道,“林姐姐再看這幅字,您覺得如何?”
黛玉走近看了看,這時才發現,這字和畫都是用一整塊透明玻璃封裝在框內的,心中驚異,但此時也不得不暫且放下。
又細細看了看字,遂說道,“這幅字好奇怪,字型稚嫩,像是初習者所寫,但又飽含情緒,像是感受到王子安當初寫這篇奇文時的感受,與之想和,又像是大家作品。好生奇怪。”
黛玉說完,屋裡眾人紛紛拍手叫好,惜春笑道,“林姐姐好厲害,這話意思竟與二哥哥一致。”
黛玉眼中有異,旁邊迎春也笑著說道,“林妹妹,這幅字便是三妹妹所寫,寶玉送了她一本行體字帖,那日老太太想看三妹妹的字,三妹妹寫,寶玉在旁邊頌念,這幅字,字是三妹妹的,情卻是寶玉的。”
黛玉聽完一驚,竟這般神奇,又細細觀看起來,直至最後落款時間,還有一小小印章,是一朵杏花,加上一個篆字“叄”。
‘是三妹妹的叄?卻不知為何還有一朵杏花。’
黛玉又看了看旁邊的畫,也有落款,時間與書法一致,同樣大小的印章,但是一朵杜鵑花,加同樣的篆字“肆”。
黛玉又看了一眼“字”和“畫”,疑道,“四妹妹畫的,就是三妹妹寫這幅字時的情景麼?”
探春笑了笑,回道,“林姐姐,正是。”
黛玉再看了一眼字畫,又看了看三春姐妹,嘆道,“好字,好畫,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