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可卿溝通了一夜,賈瑛對尤氏姐妹的情況有了瞭解,便沒有立刻去赴她們的邀約,暫且讓秦可卿去給她們打打預防針再說。
隨後只一切照常,該玩玩該樂樂,偶爾去各勳貴府裡赴宴玩耍,又時不時出城一兩天,察看並指點生產線除錯,竟有一派緊湊忙碌之感。
冬月下旬,第一款後裝線膛槍生產線除錯完畢,戶部調集材料過來,開啟第一批試製,用了五天時間,組裝出來三百支制式槍支。
皇帝派禁衛軍帶著試製樣品,往皇家獵場試了兩天,隨後便直接下令工部、將作監、火器局等部門配合生產。
賈瑛實驗室裡的幾十個舉人秀才,全被徵召過去指導生產,導致他實驗室一時竟空了大半。
亂糟糟忙碌了幾天,又到一年臘月,自上次尤氏姐妹來信邀請,賈瑛拖拉了一個月沒有理會。
這日,周瑞家的又再次過來,給賈瑛送來一封信件,同樣帶著香甜氣息的信紙,和清麗雋秀的字跡,只是信的內容,好似多了一股幽怨的味道。
賈瑛看完信會心一笑,當下便寫了一封回信,約定了時間,又讓周瑞家的送了回去。
三日後,賈瑛只帶了幾個跟班出門,往尤家小院赴約而來。
進了院子,尤老孃和兩個女兒將他迎入中堂,吃了茶盡了禮數,便到旁邊此間坐下了。
尤家母女三人請他上坐,賈瑛也並未客氣,倚著炕桌坐下,尤老孃和尤氏姐妹方才坐下。
“大娘,二姐三姐,實在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有些忙碌,一直未能過來拜訪,還望見諒才是。”
尤老孃和二姐都連稱無妨,只尤三姐冷笑一聲,“哼,寶二爺再忙,也不至於派人傳個口信的時間都沒有吧。”
“可見寶二爺上次也只是說的好聽,果然還是轉頭就把我們給忘了。”
尤二姐在旁拉了下她,尤三姐才止住了話,賈瑛微微笑道,“三姐是怪我上次沒有回信過來麼?”
“這麼說,那信是三姐你寫的?那字清麗俊秀,我看著可喜歡的緊呢。”
尤三姐不由又哼了一聲,“寶二爺這可猜錯了,那信可不是我寫的,我也寫不出來什麼清麗俊秀的字來。”
說完又瞥了二姐一眼,賈瑛也轉過頭看向她,尤二姐微微低下頭下,如花似玉卻又嬌柔軟糯的神情姿態,讓賈瑛頓覺有一種我見猶憐之感。
便又對她笑道,“原來是二姐,確是我想錯了。”
“二姐勿怪,上次周嬤嬤過來傳信,我還未看完,突然有貴客來訪,一時間竟忘了,這段時間也一直忙裡忙外,前幾日方才空閒下來。”
“這次二姐外寫了信來,我才想起上次的事,便馬上寫了回帖,還請二姐三姐不要責怪等好。”
說完又直直地看著三姐,眼神中透著‘我這個理由你可滿意’的神情。
三姐本只是略微發下牢騷,以示自己姐妹也是需要尊重的,賈瑛給了臺階,也便順著下了。
“原來是這樣,竟是我錯怪了寶二爺,我這便向寶二爺賠罪,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計較。”
說完便起身行了一禮,賈瑛哈哈一笑,將她扶了起來,“三姐,快快請起,此事是我有誤在先,但以後可不能再誤會我了。
這時尤老孃打哈哈說道,“寶二爺,三姐就這麼個性子,您也別太在意。”
“她只是一直唸叨著,您怎麼這麼久還沒來找她玩牌,唸了近兩個月,難免心裡有一絲怨氣,卻不是真的埋怨您呢。”
賈瑛不由故作驚訝,看著尤三姐問道,“三姐,大娘說的可是真的?”
尤三姐好像有些羞惱,“才沒有呢,我只說了幾次而已。”
賈瑛輕笑一聲,“三姐能唸叨我,哪怕就一次,我也會很開心了,卻不想還有好幾次,我怕是做夢都會笑醒了。”
一時幾個丫頭端了酒食上來,尤氏母女又請賈瑛小宴起來。
尤氏姐妹一人斟酒,一人夾菜,酒過三巡,尤二姐還要再倒,賈瑛忙說道,“二姐,慢些喝才是,若是醉了,待會兒還怎麼玩牌。”
尤老孃笑道,“寶二爺,牌什麼時候都可以玩,今兒你第一次過來,卻要讓你盡興才是。”
賈瑛又說道,“大娘,有二姐三姐相陪,我已不虛此行,咱們細斟慢飲即可,若是我醉的太快了,倒還掃了你們的興。”
二姐放下暖酒壺,“寶二爺說的是,媽也快別勸了。”
賈瑛便又笑道,“正是正是,二姐,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