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從布條、衣物拆下來絲線再進行混編而成,魚餌——小島的土裡到處都是蚯蚓。
通常是清晨,王瑞將數十條魚線魚鉤放置魚群彙集的水凼處,然後一邊做著健身瑜伽一邊盯著。一有響動就收線。往往一個上午能釣上七、八條小魚,偶爾還能有半斤左右的鯽魚。某一天準備收拾回去的時候,一條兩斤重的草魚讓王瑞欣喜若狂。
他們並不是一次性吃完釣上來的魚。畢竟總是魚湯、紅燒魚、烤魚,也有吃膩的時候。
王瑞在後院的井水邊,用泥土和殘磚夯壘了一個不大魚池。裡面養著從捕魚渠裡捕獲的小魚。或者,一些被魚鉤造成的傷口不大的魚依然能在魚池裡存活很久。
郭曉昕不僅僅侷限於無線電接收器,她著手一臺無線電訊號發射器的製作。但沒有相應零件只能暫時作罷。
愛美的女人總是無時無刻在乎自己的容顏,對於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赤身裸體對著湖面,用水桶一桶一桶地潑下來的洗澡方式不敢苟同。一方面,她習慣了Sp的沐浴方式,另一方面擔心湖水的水質對面板的影響。於是,某一天,王瑞在郭曉昕的威逼加利誘下開始為她打造私人泳池。當然對於王瑞而言,也無需利誘。他幻想著自己和曉昕躺在泳池本身就讓他幹勁十足。
首先在小島岸邊對著夕陽落下的方位,挖了一個長五米、寬三米、深一點五米的四四方方的池子,池子靠著島心的方向做了一個能躺下的小斜坡。整個池子成型後,點燃找來的竹子,燃燒烘烤接近一天的時間。而焦黑的大塊竹碳並沒有扔掉,而是被郭曉昕收集起來泡在湖水邊。
然後將池壁刨出一個微小角度斜面,並且平整。讓劈好的竹片豎立在池壁而不至於倒下,同樣在池底橫放著竹片。一切就緒之後,找來一大堆粘土,混水糅合之後,一邊給池壁池底抹上粘土,一邊將竹片緊貼。
一個豔陽天之後,王瑞在池子朝向湖面的一邊開了一個引水的渠道口,渠道口上做了一個閘門軌,安裝上一道用木板做的閘門。而閘門靠近池內的一邊安裝上郭曉昕親手製作的過濾板——兩塊用竹片隙編排制的濾板,濾板中間夾著一層用紗窗網布製作的過濾網,其後再鋪了一層竹炭塊,再一層紗窗網之後鋪了一層小鵝卵石。整個淨水過濾板厚達十厘米。最後安置在閘門之前。
最後,在池水的底部挖出一條排水口,引流到岸邊地勢更低的地方,而排水口依然用木板做了一道閘門。在郭曉昕最後一次泳池清潔後,王瑞挖開了最後一段引水渠,欣喜地開啟引水閘門。
然而,兩人呆若木雞地看著池子沒有引入一滴水。原來,郭曉昕這個潔癖患者,將過濾板做得過於厚實、密封。重新調整過濾板後,湖水緩緩透過引水渠,涓涓細流匯入泳池。
當然,泳池的第一個使用者只能是郭曉昕。把王瑞趕回仿古小樓後,她把將一盤紅糖飯糰,一塊巧克力、半罐水果罐頭放在水池漂浮的木板上,一杯過濾淨化的井水裡漂浮著薄荷葉,幾塊冰塊在水杯中叮噹作響。
她謹慎瞄了瞄四周,並沒有自己臆想的色狼。緩緩脫去衣物,曼妙地曲線,白皙地面板、高挑身材在泳池邊慢慢舒展。她舒服地泡進灑滿花瓣的泳池。
她遠眺山巒處,天邊的雲彩被已經下沉的夕陽染得紅韻縹緲。一口冰鎮薄荷水之後,一顆巧克力在她嘴裡慢慢融化。
“噢~”郭曉昕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輕吟。
而在離她不遠的草叢裡,匍匐在地的王瑞因為這一聲呻吟打了一個激顫。
黃昏裡的小島,成為夢中的桃花源地。安靜、祥和。彷彿這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哦,不,三個人,加上那個老頭子。世間沒有任何人來打攪,連“嗬~嗬~”的步行者低吼都沒有聽到。僅僅是蟲鳴蛙叫,以及王瑞因為某個地方充血造成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當然,王瑞沒有做出令郭曉昕期盼的禽獸行徑。他獨自一人爬出了偷窺之地,在小島的另一端,舉起水桶一桶一桶地澆滅身體裡的火焰。
實際上,王瑞有無數次推倒郭曉昕的機會,有時甚至是郭曉昕主動提供被推倒的機會。可就在最關鍵的時候,郭曉昕總是錯開他襲上來的吻。因為,她覺得自己很髒,不配得到那樣乾淨的擁抱;王瑞自然也就回避她閃耀的眼神,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被病毒感染,不應該對所愛的女人做出過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