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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遺言

海風繼續吹,將王瑞臉上的淚吹乾。他感到自己內心空無一物。

他的前半輩子,一事無成。終於等到了愛情,可那份愛情已經不知所蹤。終於等到了友情甚至親情。卻眼睜睜地看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隕滅在自己眼前。

很難說村長與他是什麼?大哥、親人、甚至是父親。衛校學生與他是什麼?妹妹、親人,甚至是自己的女兒。他曾想過幫助小女孩奪過她喜歡的男神,做小女孩的男朋友,做自己的未來女婿。

王瑞是真的想把他們安頓在一個海島上,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因為當他找回郭曉昕,他希望帶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回到他們中間。男耕女織,了此餘生,足矣。

金毛犬依偎在王瑞的身邊。

“你特麼每次出事的時候,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就特麼一個吃貨。”王瑞一邊罵著金毛犬,一邊撫摸著狗頭。“不過,你特麼就一點好處,不離開我。”說著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清晨,王瑞將眾人的屍體送到墓地,埋葬了他們,當然是另外挖的墳墓。連狗男女也埋葬了,不可能讓狗男女的屍體在島上腐爛噁心自己。

然後在海岸邊,找到當初的舢板木材做了墓碑。眼前很奇怪,每個人都有兩個墳墓,連字型都和自己的字型相近。

接著,他又想起什麼,找到經紀人的包,掏出衛星手機,開機,“啪、啪、啪”衛星電話裡閃了一閃電火花,看來是徹底報廢了。看來海水已然侵蝕到了電話電板上。而聶巖當初給他的衛星手機也在上次的海中巨蛆搏鬥時,遺失在深海里。

王瑞忙完一切,徒勞地坐在營地裡,喝著椰子殼裡的清水。思考著自己要怎麼離開這裡。

“沙,沙,沙......”一個走在沙地上的腳步聲響起。警覺的王瑞站了起來,“噌!”骨刀伸了出來。

一個身形從沙灘上緩緩走來,披著襤褸的披風,臉上用布條蒙著面,隔著硨磲篝火堆四、五米的地方站定。

“不用想我是誰,也不要想怎麼離開這裡。我,或者我們都沒法離開這個島。”王瑞還沒開口,來人首先說出王瑞此刻的疑問。這聲音既陌生又熟悉。卻又不記得在哪裡遇見過此人。

“你很蠢,自己知道嗎?”那人問道。

“......”王瑞沉默不語。

“你想想自己錯在哪裡?”那人語氣帶著嘲弄和憤怒。

“首先你的血並不一定讓所有人免疫病毒,有可能讓人受到病毒感染後,成為力量、速度更加強大的爬行者。”那人繼續說道。

“那個姓聶的男人婆說的話僅僅作為參考,你自己完全可以先證實之後再給人打血針。正是你犯的第一個錯,讓兩位剛結婚的老人死於非命。”

王瑞暗自驚訝,這人為何如此瞭解自己的事。

“你的第二個錯誤,是盲目地相信陌生人。如果你知道那個雜碎的底細,這些人就不會死。”

“我怎麼知道那對狗男女會這麼髒!”王瑞辯解道。

“你承諾了別人,帶別人找到安全的家。你特麼的做到了嗎?難道你不應該排除隊伍內部的隱患嗎?”那人憤怒的斥責。

“你看看現在,你所承諾的人卻被你親手埋葬!”那人顯得悲痛。

“……”王瑞楞在那裡,那人的話彷彿一把巨錘狠狠砸在他心口上。

兩人靜立良久,那人打破了沉默。

“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裡就是他們要找的島,有取之不盡的淡水,用之不竭的食物,我們還搭建了這棚子、魚架、甚至還種上了土豆。雖然談不上多舒服,多豪華,至少能讓他們安靜生活,沒有性命之憂。”那人緩和了語氣,他或許要將上一批人的遭遇娓娓道來。

“可是一切都是有代價的。我們無法離開,又一個接一個的死去,連死亡的方式都和你們一樣,只是週期越來越短。”說完,那人突然宕機式地沉默了,靜靜站立著,彷彿在思考什麼。

“或許是我們給他\/她\/它的不夠,於是又讓你們來送死。而且死亡的速度會越來越快。或許還會有下一批,下下一批。無限迴圈,無休無止,無限迴圈,無休無止......”那人喋喋不休地重複著,就像電腦宕機般重複著某一段語音。

“你在島上生活了多久?”王瑞換了一個話題切入那人的思緒。

“不知道,我沒有記日子,或許半年了?一年?三年了?”那人不知道問自己還是問王瑞,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陡然間那人的語氣一緊,身形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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