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埋伏,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其他能有印象的。
“只是這樂譜是胡人的記法,我們其實也不太識得,就是閒暇胡亂猜著彈的。”高尚為難的說道。
“要我說我們還是彈上回高興寫的那個,那個好聽。”高才對這個新歌倒是沒什麼興趣。
然後我們便在高尚的家裡聽了一會兒歌,怎麼說呢?沒覺著好聽,也沒覺著難聽。可能是我這耳朵給現代流行樂汙染了,凡是沒什麼主體旋律的歌吧,都聽不大出來感覺。我正打算走人的時候,發現他們這裡有個鼓。
“哎,高尚,這鼓我能試試嗎?”
徵得高尚同意,我敲了敲那個鼓,感覺聲音還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這個鼓能讓它響的脆一點嗎?就像打雷一樣。”我又問。
“響雷不行,悶雷可以,你得這麼敲。”高興過來接過鼓槌,還真敲出了悶雷的感覺。
“好好好,這個好,咱們拿上鼓去那河邊敲去。”我把鼓抱了起來,還有點重。
“去河邊幹嘛?”高興問。
“興許能敲出來魚吃。”老烏和高翠蘭已經明白了,其他人只是跟著走。
我們來到河邊,正好那兩個釣魚佬也在。
高興開始敲鼓,果然,不一會河裡就開始冒泡泡了,又過一會開始有魚漂上來。只是離我們這邊有點遠。
“哎,真有魚,這麼遠夠不著啊。”我有點急。
“往下游走,有可能會漂到我們這邊。”兩個釣魚佬很有經驗,拿著抄網和魚簍就往下游走。
高興看有魚吃,也是敲的更起勁,高才已經跑回家拿抄網了。我跟著釣魚佬,確實能撈到一些,但大部分還是漂走了。
不一會高才帶著一大幫子人都拿著魚簍過來了,我也回來看看。眾人就眼睜睜地看著河裡的魚漂走了,愣是夠不著,有些著急,只見一個村民開始脫衣服,似乎想要下河去撈。
“這魚在河裡都死了,你現在怎麼敢下去?”高尚一直智商線上,攔住了他。
敲了好一會,高興也敲累了,就換高才來敲,眾人沿著岸邊往下游走,能零星地撈上來幾條。
可這高才的手藝好像不行啊,我越聽越不像打雷。我剛想提醒他。
“唰!”一個什麼東西在水裡翻了身,濺起一道水牆。緊接著河裡就伸出了一條灰呼呼的東西。岸邊的村民一看把妖怪引了出來,趕緊都跑了。
“我在河底修行,不曾擾民,你們為何要敲鼓戲弄我。”這條怪物說話了,還是高老莊的方言。
按理說我現在是該有點緊張的,但看這妖怪的模樣又有點緊張不起來,不知道它是泥鰍還是黃鱔成了精,身體比人的腰略粗,兩隻眼睛很小,分的很開,看著像個弱智。
“也說不上戲弄,只是村民發現打雷能引來魚吃,便來試了試。”烏巢禪師倒是有幾分高手風範,站在岸邊完全不怵。
“你好,老神仙。”這妖怪認出了老烏的神仙身份,便問候一聲。
“你為何一聽見雷聲便要將這河裡的魚都殺死?”老烏問出了我也好奇的問題。
“我並不是故意要殺它們。我雖已修成了地仙,但仍未化成人形,想憑自身雷法化形,無奈法力不夠,所以便想借那天雷之力。每逢雷雨天,我便發功,只要有天雷碰巧落入這河中,我便可化成人形。那些魚是跑來看熱鬧給電死的。”妖怪講明原因。
“你修的是雷法?”老烏好像想到了什麼。
“是。”
“你稍等我一會兒。”烏巢禪師轉身揮手,幻化成了一隻黑鳥,一展雙翅便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