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仿若黏稠的墨汁,將王崇武的府邸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使其看上去仿若一座陰森恐怖的巨型堡壘,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府邸內,燈火在夜風中搖曳閃爍,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晃動,彷彿有無數幽靈在張牙舞爪。凌逸塵與蘇啟文在書房成功拿到罪證後,仿若兩隻驚弓之鳥,又似兩道鬼魅般的黑影,向著出口狂奔。
“蘇兄,加快腳步,一旦被抓,所有努力都將化為泡影,一切就全完了!”凌逸塵邊跑邊急促地呼喊,眼神中燃燒著堅定與決絕的火焰,牙關緊咬,每一步都邁得又急又穩,腳下的石板路被他踩踏得砰砰作響,彷彿是他內心焦急的鼓點。
“凌兄,我……我實在撐不住了。”蘇啟文大口喘著粗氣,聲音顫抖得厲害,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瞳孔因極度恐懼而放大,嘴唇不停地顫抖,艱難地大口大口喘氣,每一次呼吸都似在與疲憊和絕望進行殊死搏鬥。
他們的衣衫在慌亂的逃竄中被沿途的樹枝和荊棘撕扯得破爛不堪,布條在風中肆意飛舞,恰似他們此刻飄搖不定的命運。凌逸塵的手臂被尖銳樹枝劃出道道血口,鮮血滲出,染紅了衣袖,可他全然不顧傷口的疼痛,彷彿那只是無關痛癢的蚊蟲叮咬,只顧拼命向前衝,心中唯有一個信念:逃離此地。
周圍的花園此時仿若化作一片恐怖的迷宮,危機四伏。嬌豔欲滴的花朵在風中簌簌發抖,花瓣紛紛揚揚飄落,似在為他們的命運悲泣哀號。繁茂的枝葉如惡魔的利爪,不斷抽打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腳下的小徑崎嶇不平,暗藏的石塊和坑窪讓他們腳步踉蹌,好幾次險些摔倒。
“小心!”凌逸塵猛地伸出手,用力拽住差點摔倒的蘇啟文,聲音中帶著幾分緊張與關切。
“多謝凌兄。”蘇啟文驚魂未定,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滴在腳下的泥土中。
月光艱難地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下一片片零碎而清冷的光斑,卻無法照亮他們前行的道路,反而讓黑暗顯得更加深邃莫測,仿若一個巨大的未知黑洞,隨時可能將他們吞噬。身後,王府侍衛們嘈雜的呼喊聲和紛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仿若催命的符咒,聲聲敲擊在他們的心坎上,讓他們心跳愈發急促。
“他們追上來了,不能停!”凌逸塵大聲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不甘,雙眼緊盯著前方,試圖在黑暗中尋出一條逃生之路。
“凌兄,我……我真的跑不動了。”蘇啟文帶著哭腔,雙腿仿若灌了鉛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需使出全身力氣。
“堅持住!我們一定能逃出去!”凌逸塵轉過頭,看向蘇啟文,眼神中滿是鼓勵與堅定,用力拉著蘇啟文的胳膊,帶著他繼續奔跑。
終於,他們逃出王府,融入京城的夜色。但京城大街小巷早已貼滿通緝令,他們的畫像醒目地掛在城門口、牆壁上,仿若一雙雙無形的眼睛,時刻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凌逸塵與蘇啟文自逃出王崇武府邸後,便被京城的通緝令逼得四處躲藏、東奔西逃,如喪家之犬。他們不敢在一處久留,時刻警惕周圍動靜,生怕被官兵發現。最終,在城外那破敗荒涼的破廟尋得一處容身之所。
破廟內陰暗潮溼,瀰漫著腐朽氣息。蜘蛛網掛滿角落,像細密的羅網,訴說著荒蕪與寂寥。佛像殘破不堪,缺胳膊少腿,面容模糊不清,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
“凌兄,我們接下來如何是好?”蘇啟文一臉愁容,疲憊地靠在牆邊,眼神迷茫無助,聲音低沉無力。
凌逸塵緊皺眉頭,額上皺紋仿若更深,沉思片刻後說:“先在此處躲一陣,再想辦法。此地雖破舊,但能暫避風頭,我們需時間恢復體力、思考對策。”
此時,王崇武在府邸大發雷霆,臉漲得通紅,脖子青筋暴起,在房間來回踱步,憤怒咆哮:“一群廢物!連兩個人都抓不住!”
“大人息怒,那凌逸塵和蘇啟文太過狡猾,我們已盡力。”一名侍衛戰戰兢兢地回答,身體微微顫抖,頭低得快貼地,不敢直視王崇武噴火的眼睛。
“盡力?我要的是結果!”王崇武狠狠拍桌,茶杯震得跳起,茶水四濺,“要是讓他們跑了,壞我大事,你們都別想好過!”
“大人放心,我們已加派人手京城內外搜捕,他們插翅難逃。”另一侍衛趕忙說,聲音卻底氣不足。
王崇武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哼,最好如此。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調查我,真是自尋死路。等抓住他們,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在這艱難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