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杰四人來到沐陽府城也有了好幾日,因有林保瑞這麼一個好向導,劉仁杰得以快速的瞭解了沐陽府城的佈局。
沐陽府城有四個外城,而商業得以蓬勃發展的是西外城和南外城。西外城與南外城一樣,營生的啇鋪多以糧鋪為主。西外城之所以也是以糧鋪營生為主,也是與南外城一般,靠的是地理位置。以臨江縣城為始,途經梧縣縣城,至沐陽府城,最先到達的是西外城。而與南外城不同的是,臨江縣和梧縣不是產糧區。只是因臨江縣城有了臨頭碼頭,使得臨江縣城成了集運中心,西外城的糧商的糧食便是從臨江縣城集運而來。
沐陽府城的東、北兩外城,則是居住集聚地,而且居住者大多是沐陽府城的底層老百姓和一些小商小販。這兩個外城的居住人口,為沐陽府城的底層勞動力資源提供了最大的貢獻。
幾個小乞兒所寄居的廟的後屋便是在東外城的外圍,至於廟是何人所建,沒人記得了。東外城的人們只知道這廟幾經衰敗,幾經修繕,成了東外城、北外城的人們求拜告慰的地方。
劉仁杰在較瞭解了沐陽府城的佈局後,四人便兩兩分開遊逛。而在每日分開之前,四人都一起吃的早食,也是趁這時候,兩方說說所見所聞。
“劉兄弟,記得我曾與你提過,我們之所以去到臨江縣城,是受到一位老何父親的熟人所指點的吧。”林保瑞坐在劉仁杰的身旁,邊吃早食邊對劉仁杰道。
“林老哥,記得的。”
“這兩日,我與林清又去找了那老人,那老人已經去了。於是我便探了老人鄰里的口風,才得知,那老人以前是沐陽城這邊的暗探,幫他人探聽一些暗裡的訊息,以賣資訊為生。”
“那你與老何當初為何不查探清楚老人的身份?這個資訊可說是可重可輕的。”
“怎會不查探呢,如今才想明白了。當初老人健在,知老人身份的人們都不敢道明。如今老人去了,鄰里才敢說出來。如今我尋思,老人不會無的放矢的,臨江縣城有什麼呢?十來年了,我絲毫摸不著頭緒。”
“你有沒有查詢老人是否有子嗣或相親之人,可以從老人後人中探知些資訊。”
“有查詢過,老人鄰里都說老人幾十年來都是孤寡一人,未曾見到過老人有子嗣或相親的後輩。也不知老人是真沒後輩,還是老人對其後輩有所隱藏,這就不得知了。”
“你家大人與老何父親遭難之事,幾十年來,一直諱莫如深。沒辦法,是實力還不夠強,無法接觸到更高的階層,只能一點點的去挖,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看來只能如此了。”
往後的時日,劉仁杰與吳小偉去的更多的地方是東外城。他倆每天都給幾個乞兒帶去吃食,幾個乞兒也沒見再出去乞食,至少是在他倆來時沒見過幾個乞兒出去乞食。
蔣立平的妹妹蔣欣欣的病也好了起來,充足的藥物和吃食,沒幾天就讓小姑娘得以活蹦亂跳了。
小姑娘蔣欣欣初見劉仁杰兩人時,沒像她的“哥哥們”初見劉仁杰時那樣,眼神裡帶著警惕、好奇和膽怯等融合在一起的複雜的神色。小姑娘蔣欣欣的目光清澈,用她那撲閃撲閃的大眼打量劉仁杰兩人,而後甜甜喊兩人一聲“叔叔”。
幾日的相處,幾個小乞兒也對劉仁杰兩人放開心懷,使得兩人得知了幾個小乞兒的故事。
“我家原先就在東外城,我父親是代藥鋪收草藥的。好的草藥大多在鄉下的偏遠山區,也因如此,藥鋪才需要我父親代他們收集草藥。我父親一出門收集草藥,便會長時間在外,有一次,出門收草藥的父親,就再沒回來了。母親久尋未得父親的訊息,便去報了官。我那時年紀不大,也不知道母親報官了後怎麼樣了。只記得,母親每日以淚洗面。後來,母親病倒了,家裡的銀子和貴重點的東西換成了母親的藥錢。可母親還是沒能好起來,丟下我兄妹倆就自己去了。”蔣立平說著說著,小臉已是淚流滿面,嘴角顫抖,嘴裡的嗚咽聲使他沒法再訴說。
蹲坐在哥哥身旁的小姑娘蔣欣欣,小腦袋埋在環抱著雙膝的雙臂上,小身子全身緊縮並微微顫抖,發出陣陣抽泣聲。
另兩個乞兒李良和王澤,兩人雙眼微紅,一副欲哭未哭的模樣。吳小偉起身到小天井去站著,劉仁杰倒是還坐著,聽著。
“母親的後事,是鄰里的大人們幫忙安置的。後來,我兄妹倆靠典當家裡剩下的東西活了大半年。再也沒有東西可當了的時候,我便出去乞食去了,我就是那時遇到李良的。後來我家的房子住不了人了,便帶著妹妹跟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