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鶯清楚的記得那個晚上,這是她兩年來第一次見到夏一山,從夏一山認識李雙雙之後他就說今後他心裡只有一個女人,就是李雙雙,所以他一直躲著晏鶯。
那天晚上夏一山喝醉了,喝醉的夏一山只想去做一件事,酒能亂性,何況他清醒的時候也經常亂性。當敲窗聲響起的時候,夏一山很驚訝也很惱火,這是他的宅院,半夜三更的有人不請自來,護院的居然沒發現。
對方只說了一句“是我”,夏一山立刻消氣了,他用手拍了拍晏鶯羊脂般略帶紅暈的臉龐,示意她不要出聲,夏一山不想讓人知道他屋內有女人。
夏一山並未走遠,晏鶯依稀能聽到院內的對話聲,說什麼她卻聽不清。夏一山的低喊驚醒了她,她起身透過窗戶間的縫隙看見一箇中等身材的獨眼人正與夏一山說話,夏一山的表情有些憤怒,轉身想離開,但獨眼人攔住了他。
夏一山反手一掌,直擊獨眼人的胸口。
彎月當空,朦朧中,晏鶯看不清獨眼人如何出手,只知道他身影一晃,隨即夏一山栽倒在地,獨眼人未加思索,單手拎著夏一山,飛身就躍出了院牆。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晏鶯有些束手無措,正想喊人之際,她聽到了腳步聲已來到窗前。
晏鶯雖是女子,跟夏一山這麼長時間,早就清楚了江湖上的險惡,知道眼前的兇險,情急之下鑽到了衣櫃的暗門之內,慌亂之間掉了一隻鞋子。
夏一山知道自己功夫不行,所以他在房間裡面裝上了暗門以備不時之需,沒有人知道,晏鶯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這個發現救了她一命。悉悉索索的聲音響過,顯然來人在翻找,但不一會兒院內傳來了腳步聲,片刻寂靜之後,夏家的下人進的屋來,嘈雜聲音響了很久。
晏鶯出去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之後,她發現她掉的那隻鞋子不見了,來人肯定猜到有人在屋內,只是時間緊迫沒有來得及搜查。晏鶯出來之後沒有回家,直接離開了南口鎮,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來人對夏一山都可以動手,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聽了晏鶯所講的經過,夏中舉良久未語,居然一招就可以制服夏一山,必不是無名之輩,從未聽說江湖中有獨眼的年輕高手。
“你是說獨眼人剛走就有人進來?”夏天啟問道。
晏鶯點了點頭。
夏天啟看看父親,顯然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敲窗戶之人,他跟夏一山一定很熟悉,要不然夏一山也不能一點防備也沒有的出去。
這次漠北之行也有人走漏風聲,看來是夏家內部出了問題,夏天啟和夏中舉同時想到了這一點。可讓人不解的是如果夏一山被人陷害,為什麼他還會與司馬東來在一線天爭鬥?難道是司馬家抓了他,他逃走的時候與司馬東來對上了?
只有找到獨眼人或者揪出夏家的內奸才能有答案,從未聽說司馬家有一個眼睛的高手,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你還能聽出敲窗戶之人說話的聲音麼?”夏中舉問道。
晏鶯想了想,臉一紅搖了搖頭,當時她正陶醉在夏一山的身下,哪裡有心思聽這些,只有模糊的記憶。
曾經她以為夏一山是她的一切,她願意為他連命都可以不要,但當夏一山倒下的那一刻,晏鶯首先想到的卻是逃命,她才真正的認識到自己也許沒有自己認為的那樣為愛可以付出一切。
:()風行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