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一愣,隨即再次大笑,端起酒碗對著餘一丁朗聲道,“餘先生果真是海量,看來今夜本將定要與先生一醉方休了,哈哈哈……”
餘一丁忙道,“萬萬不可,明日一早在下還要趕路,醉酒後就起不了床了,只因將軍的酒確實不錯,這才多喝了一些,再說了,現在夷人還在城外虎視眈眈,將軍是守城主將,軍務在身,豈可開懷暢飲?這樣吧,我們喝完這剩下的兩桶,等到下一次在下返回大梁路過坤陽時,定要與將軍好好痛飲一番。”
聽了餘一丁的話後李盛頗有些不以為然,他的酒量大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何況他能官至三品,豈能是孟浪之輩?
李盛今年三十一歲,十五歲從軍,這十六年間他從一名官軍小校一步步做到虎威將軍,從未因飲酒誤事,別人不清楚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大,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最多的一次他喝了三十五斤,將與他一起飲酒的幾位將領全部喝趴下了,可他卻仍舊未醉,依然可以舞刀弄劍,身邊的五六名親衛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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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夜李盛和餘一丁各自喝了十斤,壓根就算是墊了個底而已,而且現在沈辰基還坐在上首呢,如果李盛是那種貪杯誤事之人,可能不用餘一丁開口,這位郡王早就已經制止他們繼續喝了。
但是餘一丁既然已經說出這話,李盛也有些躊躇,客人說喝不下去了,主人家總不能硬勸吧?那樣豈不真的是成心要將餘一丁灌醉了嗎?
李盛又望向沈辰基,卻見郡王只是微笑看著兩人不置可否,只要李盛不會誤事,坤陽城無憂,他就無所謂了,這種酒雖然容易醉人,但是餘一丁畢竟是一名修行者,沈辰基覺得二十斤酒對於他來說肯定沒有問題,如果王道人不受傷,輕易也能喝上八九斤的,何況餘一丁這麼年輕呢。
這時鐵振堂開口道,“李將軍,餘先生是這次夷人暴亂的有功之人,將軍可不能將他喝壞了身體啊,來來來,本官今日也陪將軍再飲幾杯,但是我的酒量可不好,明日護送郡王返京之事決不能有半分差池,還請將軍體諒。”
說著鐵振堂便將自己碗中的水酒一飲而盡,有了他帶頭,其餘幾人紛紛端起酒碗向李盛敬酒,這下算是給了李盛一個臺階,省的他不知說些什麼而尷尬。
李盛也只好借坡下驢,端起酒碗對餘一丁道,“如此也好,餘先生下次返回大梁時路過坤陽時一定要與本將好生喝上一場,咱們說定了!”
餘一丁忙端起自己的酒碗與李盛一碰,說道,“一言為定!”
兩人再次滿飲一碗,又一次相視大笑……
最終這場宴席在掌燈時分結束,李盛也和餘一丁各自喝了二十斤酒,直到眾人離開大帳時,餘一丁仍舊是目光清澈腳步沉穩,這下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位餘先生必定也是一位酒量極大之人。
李盛的心頭則是更加如同貓抓一般,他生平飲酒從未遇見對手,自斟自飲哪有棋逢對手喝起來那麼痛快,所以他陪著眾人一路來到大營轅門處,在臨別之際,除了祝沈辰基、鐵振堂和餘一丁幾人明日出發一路平安以外,再次表示了餘一丁若是返回大梁時,一定要在他的坤陽城落腳,餘一丁笑著應承下來便與李盛和趙衡道別,飛龍營已經在大營駐紮,趙衡自然也是留在大營之中。
回到郡王府後,沈辰基和鐵振堂又叫著餘一丁在花廳內聊了一陣天,明日一早郡王府的車隊便要啟程前往偃師,他們兩人想問問餘一丁下一步的打算。
“聽說餘兄弟就是我大晉偃師人氏,不知家住何處?是否需要哥哥派人護送兄弟返家?”鐵振堂開口問道。
對於第一個問題餘一丁早已做好了準備,他已經打聽清楚偃師以南二十里有一座小城,名為玉泉鎮,他就暫且以此城作為自己的家鄉吧。
“讓鐵指揮費心了,我老家就在玉泉鎮,不過這次我不會返鄉,而是要前往望桑鎮拜會老友,順便還要去一趟餘桐。”
所謂拜會老友就是餘一丁想要解決疾風閣的事,終究結下了仇怨,早一點解決也早一些安心。
而去餘桐鎮就真的是去拜訪清風道人,雖然餘一丁現在前往無邊海以東的日照國的念頭淡了很多,但是他要周遊這個世界,這些地方總是要去的,正好餘桐和望桑是一個方向,那就順便去一下吧。
“哦,原來餘兄弟的家鄉離京都不算遠,不過想要前往望桑和餘桐,這兩座小鎮可都在東南沿海,兄弟也知道夷人的真田部族將要從東南沿海攻擊我大晉,也許那邊已經開戰,只是訊息還未傳回偃師,餘兄弟此時前往那邊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