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低頭仔細端詳著柳翠那張吹彈可破紅撲撲的小臉蛋,感受著她緩慢卻平穩的呼吸,餘一丁終於情不自禁地埋下頭在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上留下深深的一吻,而柳翠似乎也在半夢半醒之間感受到餘一丁的愛意,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無聲的溫存之中……
真是長長的一個吻。
也不知過了多久,餘一丁的嘴終於離開了柳翠的紅唇,但他卻並沒有抬起頭,依舊閉著眼將臉頰與柳翠的小臉緊緊相貼,雙臂也更加用力地抱著那具已經微微有些發熱的身軀,而柳翠的雙臂也死死箍住餘一丁的腰肢,他們彼此都在盡情享受著這一刻無限的柔情蜜意……
就在餘一丁的一隻手又開始有些不老實起來的時候,柳翠的一隻手已經堅決地握住了餘一丁的手腕,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又輕輕地搖了搖頭,並用細若蚊蚋般的聲音說道,“大哥,不要……”
,!
是啊,這可不是在平西關的客棧之內,那時候鍾離雪還處在失憶之中,雖說那時候三人也是像現在在渡船之上一樣,同處一個屋簷下,鍾離雪也已睡下,但是畢竟那是在夜晚,哪裡像此時這樣正值午後,在大白天裡柳翠的臉皮可沒有餘一丁那麼厚實。
雖說船到河心之後風向已轉,前一陣就有船工升滿了船帆,此刻渡船正在老練的船老大指揮下乘著風往南岸碼頭行駛,腳下的底層船艙中本來還在喊著號子奮力划槳的船工們此刻也沒有了聲息,餘一丁的耳邊只能依稀聽見從舷窗外傳來的陣陣波濤之聲,這樣的周圍環境也是造成他忘乎所以的原因之一。
不過就算二層客艙中沒有其他人,鍾離雪醉酒後還在隔壁房間內熟睡,而且那些船工肯在沒有餘一丁的吩咐之時肯定不敢冒冒失失地上來打攪他們,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即便如此,柳翠也覺得她和餘一丁的這種行為太過放肆,所以她才會表現出如此的抗拒。
柳翠的聲音確實不大,但是此時聽在餘一丁的耳中無異於一道驚雷,瞬間將他腦中的那團烈火澆熄了不少,也使他的腦子立刻清醒了許多。
餘一丁訕訕地將手掌從柳翠的身上拿開,並有些心虛的朝著四周望了望。
這一張望不要緊,正好看見鍾離雪呆呆地倚靠在臥房的門口,而她的眼神也是傻傻地注視著餘一丁二人,直到餘一丁抬起頭與她四目相接,仍是那麼定定地望著餘一丁,就好像是已經痴傻了一般……
柳翠也察覺出餘一丁的異樣,因為他摟著自己身子的那隻手臂突然間變得僵硬起來,而且柳翠也看見了餘一丁臉上的驚愕,趕緊支起身子扭過頭順著餘一丁的視線望了過去,沒有任何的意外,她也變成了和餘一丁同樣的驚愕。
同餘一丁腦中一片空白不同,柳翠雖然眼中仍有驚愕,但是她卻在第一時間從餘一丁的懷中直起了身體,並站了起來,就要跨步朝鐘離雪那邊走去。
“雪兒!……”
隨著餘一丁的一聲低呼,當柳翠脫離了他的懷抱後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用比柳翠更快一些的速度站起身,徑直朝臥房的門口奔去。
這個場景發生過一次,那時候鍾離雪仍處在失憶之中,懵懂之下無意間撞破了餘一丁和柳翠親熱的場面,而且當時柳翠羞臊地立刻就鑽進裡屋躲著去了,卻不知道這一次她急急忙忙地衝向那邊,是要去面對鍾離雪呢,還是要躲進臥房之內。
但是餘一丁的目標肯定是鍾離雪,跑過去之後他便一把扶住這個妮子的肩膀,隨後趕來的柳翠雖然仍是滿面通紅,卻並沒有溜進房間,就那樣站在餘一丁的身邊,眼含焦慮地望著鍾離雪,眼前的女子神態明顯有些不太對頭。
但是柳翠這一次沒有躲起來是因為她和鍾離雪都已是餘一丁的女人,兩人早已視同姐妹,這種事情以後也會經常發生,誰叫此時她們都已是餘一丁事實上的妻子了呢。
雖然鍾離雪名義上還沒有正式過門,但是既然生米都已經煮成了熟飯,過不過門的也就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並且柳翠也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姐姐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形式,否則就不會巴巴地跟著餘一丁這麼久了。
可是眼前的鐘離雪在柳翠看來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哪怕柳翠和餘一丁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鍾離雪仍舊死死地盯住餘一丁的眼睛,瞟都沒有瞟過柳翠一眼。
這肯定是不正常的嘛!
餘一丁可沒想那麼多,扶住鍾離雪的肩膀後,剛才他的那聲呼喚並未得到鍾離雪的回應,於是他只得輕輕搖了搖她的身子,又微微俯下身在女子的耳畔再次輕聲呼喚道,“雪兒!”
這一次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