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茅屋內交流,忽然窗外有飛鳥撲稜之聲,同時還伴有哨音響起,餘一丁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凌雲子卻笑道,“這是那隻信鴿回來了,不知會帶來郡王府的什麼訊息。”
說完率先走出茅屋,餘一丁趕忙跟著出了屋,鍾離雪的安危也是他關心的事情,出了門見柳翠也聽見信鴿的響動從另一間屋內出來,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卻緊盯著凌雲子的動作。
凌雲子不慌不忙地對著天空舉起了一隻手臂,那信鴿又在半空中盤旋了半圈後直接落在他的手臂上,凌雲子取下信鴿腳上裹著的小紙條後,鴿子便展翅飛到一棵松樹上的鴿籠旁。
餘一丁緊緊盯著凌雲子拿著紙條的手,看他一點點將那張紙條展開,仔細閱讀著上面的文字,凌雲子迅速看完了字條,抬眼看見餘一丁正眼巴巴地望著他,隨手便將紙條遞給餘一丁說道,“小友自己看吧。”
餘一丁接過一看,只見那張小紙條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楷,“多謝凌道長記掛,小女一切安好,近日本郡內已有村鎮傳出青年女子被劫之事,本王亦在派人查證,至於餘仙師親眼所見疾風閣的人在黑水鎮劫掠女子,本王定會多加留意該幫派的動向,煩請道長向餘仙師轉告本王的謝意,鍾離。”
看罷紙條上的文字餘一丁終於將心收回到肚子裡,他生怕郡王府那邊會傳來一個不好的訊息,正好柳翠在一旁輕聲問他,於是將紙條也遞給柳翠,讓她自己看其中內容,若有不識的字再來問自己,沒想到柳翠連看帶猜居然將信中內容明白了八九分,這讓餘一丁不禁又想起與鍾離雪相處的那段時光,那個妮子對柳翠還真是悉心教導啊。
唉,也不知以後是否再有與鍾離雪重逢的日子了,餘一丁心頭默默嘆道。
凌雲子可不知道餘一丁內心的感嘆,見他已經看完紙條便道,“既然郡王府那邊沒有事故發生,小友大可安心,不知小友接下來有何打算?”
餘一丁歪著頭想了一陣後說道,“我覺著還要叨擾道長一兩日,準備再做一些震天雷隨身攜帶,日後路上也好有個防備。”
凌雲子道,“貧道求之不得,小友何談叨擾二字。不過貧道覺得小友除了製作震天雷,最好還是可以先粗略翻閱一下那本練氣術,若有疑問儘可與貧道交流,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餘一丁客氣道,“既然凌道長如此慷慨,那我夫妻二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修習這種道家典籍,自己參閱和有人指導完全就是天壤之別,餘一丁明白凌雲子的好意,雖然修行一事他自己並不著急,但是至少可以在這幾天內將練氣術粗略翻閱一遍,不懂之處凌雲子定會給他詳盡解說,那麼以後自己就可以慢慢修行,這樣豈不是事半功倍的好事?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內餘一丁就在製作震天雷和參閱練氣術中渡過,白日裡做震天雷,夜間就悉心參閱練氣術,而柳翠則成了一個專職保姆,除了給他們二人做飯以外,還要兼顧縫補餘一丁被燒爛的衣褲,現在餘一丁的身上除了血熊皮甲完好無損以外,外面的衣服已經被火石丹的焰火燒了好幾個窟窿,柳翠打了好幾處補丁,乍看之下絕對是一名丐幫幾袋長老級別的人物,好在他的治療氣流強悍,身體表面並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就這樣又過了四天,餘一丁已經做好了十支震天雷,並將那本並不算太厚的練氣術讀完,在凌雲子的指導和親自示範下,他也嘗試每日打坐修行,可是幾天下來始終未能體會到那股玄而又玄的丹田真氣的存在,倒是那團龜縮在胸口檀中穴一帶的無形罡氣在他修行練氣術後能被他更加自如地控制,這氣團外放於體表就是無形罡氣,遊走於體內則是治療氣流,這一點讓凌雲子大感驚奇,特別是餘一丁將無形罡氣佈滿全身後,無論凌雲子是用拳腳還是飛劍都不能對餘一丁近身,就像是他的身體始終包裹著一層三四寸厚的無形氣膜。
這下凌雲子也是摸不著頭腦,雖然他自己修行的最初也是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感受到丹田內那股極其微弱的氣息,但是不要忘記凌雲子是個地地道道的散修,他的修行之路完全靠自己慢慢摸索,而餘一丁不僅有老天爺給他的奇遇,現在又加上自己的指導,怎麼幾天過去了還沒有能感受到一絲絲真氣的蹤影,這是凌雲子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其實餘一丁也是非常納悶,難道是別人的真氣始於丹田而自己的卻始於檀中?這個在練氣術中沒有解釋,不過他才修行數日,對修行一事也在懵懂之間,況且這種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修行一途原本就是經年累月勤而不輟的過程,如果他如此輕易地就能窺得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