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沒有了慾望,人生的意義何在?那跟行屍走肉還有何區別?
餘一丁忽然覺得挺振奮,望著前面的驢車,那裡有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舍不得的人,就算不為其他慾望,只為她們的平安,自己也必須強大起來。
保護好二女是目前的當務之急,可是那道詭異的氣息始終縈繞在餘一丁的心頭,他不禁又想到石狐發出的那道竄進他體內的綠氣,那氣流拼命想要攻擊他的識海,而且為此還令他的神念再一次離體,這不同於打坐修習時的神念離體,完全就是神念面對危險時被迫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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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餘一丁心頭猛然一驚,石狐的攻擊怎麼與昨夜裡騷擾鍾離雪和柳翠的那道詭異氣息如此相似?自己的無形罡氣和丹田之氣也是在盡力同它纏鬥,難道說昨夜的事情就是與石狐有關,或者與青炎門有關,甚至與那個鄭培雄有關!?
餘一丁再次梳理了一下來帶河口郡城後發生的這些事件,總覺得昨夜之事應該不是石狐所為,否則今天他見到餘一丁三人後不會是如此反應,如果昨夜施法騷擾二女的人是他,應該還會找機會偷襲下手,或者直接仗著人多動手搶人,何必搞什麼公平切磋呢?
如果不是石狐,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就是青炎門中的其他人,而能夠隔空入夢並在夢中騷擾鍾離雪和柳翠,此人的功力應該比石狐只高不低,石狐已經是青炎門的管家或者說副掌門,有此功力者在青炎門中據餘一丁所知只能非鄭培雄莫屬,何況昨日下午與其初見時正值他在娶親途中,但在見到柳翠和鍾離雪時居然面露色相,明顯就是個好色之徒,很有可能趁夜晚二女入睡時侵入夢境,意圖不軌。
餘一丁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看來這青炎門就是他們來到大晉後遇見的第一道坎,而且鄭培雄能夠利用那股氣息透過夢境侵入他人身體,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目前餘一丁的神念可以離體三四十丈之遠,並且可以攻擊這個距離之內的任何物體,只是攻擊力太低而已,這也是因為修行一途對於他來說還屬於時日尚短初窺門徑,但是對於鄭培雄就說不一定了,畢竟此人十四歲離家,如今已是三十有七,怎麼算也有二十多年的修行經歷,一身功力實在不是餘一丁可以揣測,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可以在多遠的距離上實施攻擊。
同時青炎門又是河口郡的大勢力,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餘一丁剛剛建立起的那點信心瞬間又動搖起來,他們進入大晉屬於初來乍到,在此地完全就是人生地不熟,在大梁面對疾風閣時餘一丁還有臨雲郡王府撐腰都那麼吃力,如果他現在與青炎門正面硬剛的結局肯定是頭破血流,甚至會讓自己三人都面臨滅頂之災,這絕對不是明智之舉,而且大晉並不是他此行的終點,他在此地也只是匆匆過客,何必與對方糾纏拼命呢?
所以現在餘一丁只希望快點趕到一個大城鎮,在那裡換了馬車繼續趕路,早一點脫離青炎門的勢力範圍才是最好的結果。
……
三人又繼續往前行走了七八里路,終於望見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小鎮集,餘一丁連忙策馬奔到驢車前頭,由他打頭進入鎮子,遇見什麼事也好應付。
越過驢車時他看見二女興奮地掀開車簾左瞧右望,知道她們是在尋找車馬行,餘一丁心中一樂,以他的估計這麼小的一個鎮集不會有車行存在,連忙招呼二女縮回到車棚內放下簾子,無論是有無危險還是顧及這個時代的習俗,女人外出時最好不要拋頭露面,河口郡就那麼短暫地一露頭就招來鄭培雄的窺覷,餘一丁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旅途中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小鎮西口立著一座牌坊,上書“溝前集”三個大字,光看名字就知道是個不大的鎮集,攏共也就幾十戶人家,官道穿鎮而過,現在又臨近中午時分,路上沒有什麼行人,餘一丁從鎮子西頭走到東頭也沒看見有車馬行,就在東頭牌坊路邊瞧見一家掛著寫有“十里香”字樣燈籠的客棧,餘一丁剛剛在客棧門口停下馬便有夥計上前招呼。
“客官幾位?打尖還是住店?”
“三位,打尖,隨便弄幾個菜,我們吃完飯還要趕路。”
“好咧!”
說完夥計牽著驢車餘一丁牽著馬就往後院去,到了後院拴好車馬,夥計又給馬匹驢子弄了些草料,用水井軲轆打了些井水給牲口留著。餘一丁扶著二女下車,假裝沒看見她們滿臉的沮喪,這才由夥計引著往前廳走去。
“夥計,此處往東去大一點的城鎮距離還有多遠?”餘一丁問道。
“東邊六十里便是平西關,不過客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