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餘一丁的雙眼,餘一丁此時也望著凌雲子的眼睛疑惑地說道,“凌道長,我這是怎麼了?”
“萬幸,餘小友你終於醒了。”凌雲子見餘一丁坐了起來又開口問話,終於將懸著心放回了肚內,接著說道,“我們在下面叫了半天小友都沒有反應,這都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時辰了,所以貧道便上來看看小友這邊到底發生了何事。”
餘一丁想了想才不好意思道,“沒什麼事,剛才我一直在修習道長給我的練氣術,不知為何卻昏睡了過去,沒有因此而誤事吧?”
“呵呵,一切還好,不過貧道確實沒想到小友會如此勤奮,居然在這個時候都不忘修習,看來今後若有機緣踏入修行之門前途將是不可限量啊。”凌雲子笑嘻嘻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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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莫要取笑,我本來應該做好警戒任務的,這是我的失職。”餘一丁自責道。
“剛才是入定了吧?物我兩忘就是這樣,不過小友此時進入狀態確實有些危險啊。”
餘一丁明白老道開始所說就是打趣,這句才是真心話,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居然敢打坐入定,這就是嫌命長了的舉動,要是這個時候隨便來個疾風閣的弟子都可以要了餘一丁的小命,最輕也會是走火入魔。
所以老道話音剛落餘一丁就道,“凌道長所言極是,是小子我太大意了。”
“剛才小友是否已經感應到了丹田之氣?”凌雲子關切地問道。
“對,可是我似乎也感應到練氣術中所說的神念,就像是另一個我在半空中看著坐在地上的自己,而且我還能感知方圓三四十丈範圍內的情形,莫非是在這山谷中打坐的原因?”面對凌雲子的詢問餘一丁趕緊把自己的情況全盤托出,老道比他懂得多得多,也許可以給自己一些指點和幫助。
“哦?”凌雲子驚詫道,“山中的真炁本就比市井之間充沛,小友可以感應到丹田之氣不足為怪,這本就是遲早的事情,不過貧道修行二十餘載,至今仍然未能做到意念化神,神念離體的境界,小友真乃奇人也。”
接著又給餘一丁簡單解釋了一番,原來神念與意念不僅說法不同,而且還有本質上的區別,意念的基本意思就是存在於人的頭腦中的意識和信念,也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東西,當然修道者所說的意念還有所不同,就像凌雲子透過自己二十多年的修行悟道後便具備了一種超能力,比如他在偷襲庫賽人的拋石機營地時所展現出來的使用意念控制飛劍取人性命,這就是他所擁有的意念力,實際上更接近於一種精神控制力,用自己的意識和精神去操控某種實體的物質。
而神念則更上升了一個層次,可以使人的意識完全脫離肉體獨立存在,用現代人的話來說更類似於靈魂,它無質無形,正常狀態下依附於每個人的血肉之軀,所謂靈與肉相結合才是一個完整的人,否則就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而那所謂“靈”便是神念。
修道者透過練氣修行,當達到某種程度的時候便可以使一個人的意識在一定的時間範圍內離開軀體,擺脫肉身的桎梏,自由地遨遊於廣闊的天地間,甚至進行所謂的奪舍,用另外的一種方式獲得永生。
凌雲子的話語就像是一顆炸彈在餘一丁的腦海中引爆,而他仿若一個已經被炸成白痴的傻瓜一樣愣愣地地望著凌雲子,腦中只有一片空白,同時也因為震驚而完全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他似乎已經看見了自己將來有可能走出的那條路,一條他聞所未聞從未觸碰過的未知的道路。
修行的大門已經緩緩為他開啟……
凌雲子看著呆若木雞的餘一丁笑了笑又道,“呵呵,餘小友?餘小友!你可還好?”
餘一丁猛然一個激靈才回過神來,連忙開口道,“哦?哦!凌道長,你說的這些實在是太過神奇,都把小子我聽得都暈了。”
“呵呵呵……”凌雲子又長笑了幾聲,接著才道,“貧道早就觀小友絕非凡人,雖然不知你以前到底有過何種奇遇,但是從目前來看小友確實是個修道異類啊。”
“嘿嘿,道長說哪裡話。”餘一丁還在掩飾,他真的無法解釋穿越這件事,而且到現在他自己都沒弄清楚造成他穿越的原因是什麼,不過至少可以肯定一點,他的身體在穿越過程中已經被改變,而且這種改變使他更適合於修行一途。
“小友無需自謙,看來對於修行一途你不僅已經入門,而且還走在了貧道之前,不過貧道對於修道本就看重‘悟’之一字,丹藥、功法或者其它任何取巧之物在貧道眼中都非正理,道之一途,發自本心,精於感悟,天地之間自有正道,用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