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雲築用完午飯後就聚集在凌雲子的小屋內,剛才餘一丁和凌雲子已經將所有的情況全部告訴了鍾離宇三人,現在眾人就是商量下一步怎麼辦的問題。
鍾離宇道,“諸位,這次來峽關郡林將軍只帶了一百名護衛營騎兵,這也是在大梁境內不奏請皇上的情況下一次最多能從臨雲郡帶出來的人馬了,否則就是違制,嚴重的話還會被控謀反。若真要對疾風閣動手,父親必須上書京師,說明清剿的理由、準備動用的兵馬數量以及預估時限,需要皇上批准後由兵部發文才能行動,這就不是幾天可以決定的事情了。”
餘一丁驚訝,他原以為若是疾風閣惹惱了鍾離傑,作為一位郡王他隨時可以派出兵馬滅了疾風閣在大梁的勢力,到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天真,大梁畢竟還有朝廷有各種制度約束,就算是郡王也不能隨心所欲。
臨雲郡在大梁絕對算是個大郡,這不是指它的面積而是重要程度,畢竟是個軍事重鎮,邊軍主力三萬人,全部都是常備部隊,往西可拒庫賽人,向北可隨時支援呼圖木格郡抵禦吉魯人的攻擊,南面的蠻夷之地小國數量眾多,南部縣郡有難臨雲亦可援助,所以皇帝肯定要用信得過的人來鎮守此地。
鍾離傑作為此代鍾離世家的家主,又深得當今皇上器重,以郡王的身份領縣郡郡守之職,充分說明了皇上對此郡的重視,因此他的任何舉動只能更加小心翼翼,以免遭到皇帝的猜忌,不要說派出兵馬出臨雲,就算在臨雲境內所有邊軍都屬於朝廷編制,郡王要調動兵馬沒有兵符也是不行的,臨雲境內只有護衛營算是郡王和大將薛長龍的直屬衛隊,但是出了臨雲一次最多也只能帶一百人,除非提前奏請皇上批准。
沒等其他人開口林嘯天立刻解釋鍾離宇說這番話的意思,“公子之所以說這麼多,主要還是因為此次帶來的騎兵太少,巫神山屬於山區,我的騎兵戰力會因此而至少降低一半甚至更多,只能把他們當作步兵使用,而且目前我們對疾風閣總閣的具體人數、所處位置、其內防禦和周邊環境統統未知,若是貿然出擊只會得不償失。”
聽林嘯天這樣一說餘一丁不禁想到龍雷的部隊,連忙道,“峽關縣郡不是還有五百官軍嗎,如果加上他們能不能成事?”
林嘯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在郡城兵營我就觀察過此地官軍,這些軍士對付普通匪徒流寇應該問題不大,但是他們畢竟很久沒有經歷過真正的陣仗,要想在佈滿蛇蟲猛獸的山區攻擊疾風閣這種擅長暗器毒藥的江湖大勢力很可能會損失慘重,到時候在皇上面前不僅峽關郡守不好交待,就連鍾離郡王也難辭其咎。”
鍾離宇道,“林將軍所言極是,這也是我擔心的問題,所以我們此次對付疾風閣主要目的還是獲取解藥和解救被劫女子,採用的方式也應該以偵查偷襲為主,而且去的人不能太多,以免打草驚蛇反而誤了大事。”
林嘯天忙道,“獲取解藥或許可以採用少量人馬前往偷襲的方法,但是解救被劫女子肯定不行,剛才餘先生不是已經說過那些女子都被迷魂藥制住無法自己行動,去的人少了根本不能成事。”
江寒淵本來坐在一旁聽著幾人商量,連凌雲子都沉默不語,這種場合就更沒有他說話的份,但是聽到這裡心中不免有些著急,他的纖纖現在還不知道被疾風閣關押在何處,若是不趕緊前去解救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於是急道,“可是隻取解藥不救人的話纖纖就危險了,我……”
他還想繼續說下去,餘一丁已經抬手製止了他,緊接著說道,“這樣吧,剛才宇公子和林將軍已經將形勢說的非常清楚,我覺得分析得很有道理,那就是以目前我們的人手根本不足以對疾風閣施行清剿。”
“餘兄……”江寒淵又著急插話。
“江賢弟莫慌,聽我說完。”餘一丁再次制止了他,接著道,“那位疾風閣少主在野熊嶺上與我有過交手,最後的結果是他負重傷而去,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想他的傷不會那麼快就能好,既然這次我們不能清剿疾風閣,但是從另一個方面想想,我們能不能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呢?”
鍾離宇聞言也是眼神一亮道,“餘兄的意思是……”
餘一丁連忙擺手道,“宇公子也許和我想的不一樣,我的目標可不是疾風閣少主。諸位都已見識過我的手段,說句自大的話,我在諸位面前完全可以自保,可是跟那位少主的拼鬥雖然讓他重傷,但是我卻差點丟了小命,疾風閣的暗器和毒藥是他們的兩大絕技那真不是吹出來的。”
眾人聞言皆面露詫異之色,能讓餘一丁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