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輕裝簡行,所有騎兵的另一匹馬都留在了峽關軍營,隨身攜帶的簡易軍帳等輜重也一併留在那裡,就連昨晚在玉屏山腳下過夜時軍士們都是十人一組烤火露宿,只不過那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已經到了鄉鎮之地,林嘯天心中極為不願自己的部下再受露宿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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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無計可施時,跪在縣官身旁的師爺跟縣官耳語了幾句,縣官聞言眼神一亮道,“林將軍,此事或許還有一個解決辦法。”
林嘯天忙道,“說來聽聽。”
縣官道,“本鎮東南有條小路一直深入巫神山區,可直通大晉,亦可抵達疾風閣的總閣,但因山區蛇蟲猛獸眾多,此路鮮有人跡,出了鎮沿此路前行不到二里路旁有一座廢棄宅院,本是當地一位員外的院落,只因一年前宅院中鬧蛇妖,老員外的孫兒被那孽畜所害,當時本鎮捕快協助本地獵戶守候十幾日也未能將那蛇妖捕獲,期間還有一名雜役被害,從那以後員外一家便搬到鎮上居住,那處老宅就空置至今,其內有房屋十數間,佔地頗廣,住下百十人不成問題。”
林嘯天聞言沉吟不語,鍾離宇卻開口道,“既如此,那就派人帶我們過去看看吧,不過這幾日的飲食嘛……”
縣官忙道,“請鍾離公子放心,全由本鎮負責。”
鍾離宇又道,“另外我們還需一名帶路嚮導。”
縣官道,“本鎮的謝捕頭知曉前往疾風閣的路線,下官就讓他給大軍帶路吧。”
鍾離宇微微點頭後便不再言語,縣官急忙叫來謝捕頭讓他帶領隊伍前往廢宅,順便吩咐他給鍾離宇的隊伍帶路。
謝捕頭領命後便帶著隊伍往鎮外走,不多時便來到大宅門前,看著眼前的這座建築,餘一丁不禁感嘆這位員外肯定是本地的大財主,光從外面看此座宅院就很不一般,門口是青石鋪就的小道,隊伍出了鎮區一路過來都是這種道路,另一頭延伸去往巫神山區,一直到山口的一個轉彎才消失,大門兩邊是一對石獸,餘一丁卻不認識,他只能推測大概是巫神山區這邊的鎮宅神獸吧,門口還有幾棵高大粗壯的槐樹,圍牆有丈許高,向兩側各延伸出去八九丈,全部由條石砌成,石縫中還用粘土灰漿填滿抹平,整個宅院看起來確實豪華氣派。
進了宅院那就更看得人眼花繚亂,前院、中庭、堂屋、耳房、廂房、臥室、後院加起來大大小小的屋子確實如那知縣所說有近二十間,只是因為近一年時間沒有人居住打理,院子裡稍顯荒涼,四處長滿了雜草,房簷屋角也佈滿了蛛網鳥窩,地面上到處都是鳥獸的糞便,而且很多地方的青石地面都有青苔,稍不注意就會滑倒。
不過鍾離宇看過之後對宅院非常滿意,這裡地勢偏僻遠離鎮區,又是去往疾風閣總閣的必經之路,隊伍要做些什麼都很方便。
見鍾離宇定下在此宅居住,林嘯天立刻指派軍士們打整房間,剷除各處雜草,又在屋角牆根下遍撒驅除蟲蛇的藥粉,有些地方甚至用乾草樹葉和著藥粉點燃,用煙霧燻烤,畢竟是鬧過蛇妖的地方,眾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林嘯天隨後又讓帶路的謝捕頭通知縣官安排工匠平整宅院旁邊的荒地,圍上一圈柵欄作為馬廐,宅院雖大但卻怎麼也無法容下一百多匹戰馬,縣官聞訊趕緊找來十幾名工匠,在軍士的協助下一起修建柵欄,人多好做活,直到晚飯前就將馬廄圍欄建好。
工匠過來的時候緊跟著就有衙役推著兩車食物過來,米糧肉菜都齊備,甚至還有一罈酒,院裡有兩口井,廚房也是現成的,這條件對於軍士們來說已經比行軍打仗時便利了許多,當下除了協助工匠修建馬廄的人以外,又留下了十人在院內生火做飯。
就在軍士們忙碌的同時鍾離宇叫過謝捕頭問話,詢問後才得知從此地前往疾風閣總閣大概還要步行兩個多時辰,總閣位於一座山谷內,分成山門、弟子道場和總壇三個組成部分,山門處有專門的接待執事接待外地分閣或者散閣來的閣老和弟子,弟子道場是總閣內的弟子居住、修習、煉藥和比試的場所,也是總閣內佔地最大的一處所在,總壇則是閣主和少主的居住之地,也是疾風閣的議事場所,一般只有閣老才能受招前往,否則到了總閣只能居住在弟子道場的客房內。
鍾離宇很奇怪謝捕頭又不是疾風閣的弟子,怎會對總閣的情況如此清楚,後來聽了謝捕頭的解釋才明白,原來他的一個遠房侄兒就在總閣內當弟子,而且不僅是他的侄兒,巫山鎮三鄉十六村裡有好些青年後生都是疾風閣的弟子,當地很多人都知道疾風閣總閣的情形,而且這些後生作為弟子除了保護總閣以外每月還會根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