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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瀧澤生在昨天晚上整理出了兩個人的所有私密交易,然後找到重合的部分,也就是他們兩人共同參與的事件。
&esp;&esp;不管續和怎麼做,將那份一看就像是能交給警方當證據的資料一人發一份引他們互相猜疑也好,放出首長即將退位的訊息也好,組織裡有臥底的謠言也好,只要讓這個組織所有人搖搖欲墜,站在刀尖懸頭的風險旋渦裡。
&esp;&esp;剩下的是等待。
&esp;&esp;水壺裡還沒有動靜,等得無聊的瀧澤生回頭看了一眼沙發。
&esp;&esp;上面正窩著一個銀色長髮身形修長的男人。
&esp;&esp;晨輝落在他的臉頰上,他姿態舒展,連面容都顯得安逸,某一瞬間竟然透出幾分無害來。
&esp;&esp;和平時的反差太大了。
&esp;&esp;昨天太累了嗎,感覺身體上的疲憊都是其次,最嚴重的是精神上的。
&esp;&esp;突然,房門被人粗暴的敲響,沙發上的人直接被驚醒,呼吸反射性的屏住,還沒完全掀開眼皮就看向了門口,眸子冷冽得泛著寒光。
&esp;&esp;瀧澤生也沉下了臉,然後向琴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esp;&esp;雖然後他看到琴酒瞪大眸子緊蹙著眉,用地震的瞳孔氣急敗壞的表達了他的意思,你的安全屋就這??
&esp;&esp;真是慚愧,他的安全屋完全沒有選擇在這棟樓之外,蹲點的人如果發現他沒走出建築物絕對會判定他仍在這裡,估計是一層層找來的,是天台上暗算他的傢伙還是?
&esp;&esp;瀧澤生拿出了武器,本想裝作屋裡沒人,可水燒開的聲音忽然響起,刺耳的劃破空氣。
&esp;&esp;嘖。
&esp;&esp;外面的人敲門聲更急促粗暴,瀧澤生卻看向了琴酒,發現對方已經站起身繃緊了身體,像是要和他一起對方即將硬闖進來的人。
&esp;&esp;瀧澤生拉著他進了臥室,琴酒詢問的瞥過來眼神,視線隨即被迎面撲過來的門擋住了。瀧澤生關上了房門,並且迅速的那東西抵住了門把手。
&esp;&esp;我以為你起碼能搞出殉情這種操作,但沒想到是犧牲?琴酒抵在門邊咬著後牙說道,給我開門。
&esp;&esp;等我五分鐘。瀧澤生說道,不,三分鐘。
&esp;&esp;三分鐘?進來的人一秒就能把你射成篩子。
&esp;&esp;不要直接認定我會輸嘛,你以為我是怎麼在這個組織待下去的,我們昨晚不是還在天台打了一架嗎?還是說瀧澤生的語氣變得晦澀,你只是不信任我了。
&esp;&esp;這個信任和他與太宰治之間的撕扯不同,太宰治難以相信的是無法看見不能變得透明的人心,就算他擁有讀心的能力都不會全然的確定一個人,因為人心是會隨時變的,它若即若離,詭譎莫測,而琴酒的信任更傾向於能交付後背的同伴,那是對於他這樣的獨行者來說足夠稀缺珍重的託付以及寬容。
&esp;&esp;門終是被破開了,來者瀧澤生不認識,但他不認識的敵人多了去了。
&esp;&esp;沒有用三分鐘,他便將人放倒,可就在他拖拽著幾個人軟倒的身體時,有皮鞋踏入房間的聲音。
&esp;&esp;瀧澤生詫異的抬眸,然後
&esp;&esp;他對上了一雙怔愣以致震驚的灰紫色眼瞳。
&esp;&esp;
&esp;&esp;來人套著清潔工的馬甲,但是瀧澤生記得,這個公寓裡的清潔工只會招歐巴桑,為了顯而易見的分辨員工。
&esp;&esp;等等!這人看著很眼熟!
&esp;&esp;瀧澤生的視線迅速的從來人的頭到腳掃過,金色的頭髮,暗色的面板,英俊的面容,高挑的個子,一看便訓練有素的身材這個人就是!
&esp;&esp;忘記了。
&esp;&esp;瀧澤生默默的想,哪裡的既視感都很強,但就是忘了這人是誰了。
&esp;&esp;總感覺應該和他有點兒淵源,因為這個人現在就像是要把眼珠子瞪裂出來一樣震驚,能讓一個經驗豐富的組織成員震驚的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