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這場地獄是兩個人的,感到折磨的從來不是隻有瀧澤生一個人。
&esp;&esp;瀧澤生猝不及防的就在那雙眼睛裡崩盤了。
&esp;&esp;剛剛撐起來的理智悉數崩解,瀧澤生用最後一絲堅持瞥了一眼藍光螢幕上的進度條,然後放任自己沉淪在了情緒的旋渦裡。
&esp;&esp;他的臉上滿是因為高壓工作而泌出來的冷汗,剛剛汗珠甚至順著額頭滑落到了下巴,然後在燈光中短暫的閃爍了一下隱入塵埃。
&esp;&esp;碧眸青年大顆大顆的流著眼淚。
&esp;&esp;他這次的哭泣一開始沒有任何聲音,替他抹去冷汗的太宰治沉默的與他對視,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卻好像已經探入到對方的靈魂深處,在那枯竭的荒蕪之地,在那幾乎只有黑白兩色的精神世界裡,尋求著溫暖的慰藉。
&esp;&esp;幾秒之後,瀧澤生忽然急速的喘息了起來。
&esp;&esp;他的呼吸沉而重,滿是抽泣一般的卡頓,帶著不時的窒息感,好像他已經連呼吸這樣簡單的事情也維持不了了。
&esp;&esp;瀧澤生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只發出了不知名的氣音。
&esp;&esp;瀧澤。太宰治用那雙湖水一般平靜的眼睛注視著他,你什麼都不用說,因為我知道。
&esp;&esp;這份痛苦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
&esp;&esp;瀧澤生覺得,再可怕的噩夢都沒有見到他們的墓碑還要令他絕望。
&esp;&esp;他那一刻想到的,不是自殺離去有時候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esp;&esp;可是瀧澤生的第一反應令他自己都措楞,因為他在那一刻從來沒有如此的厭惡自己,可憐自己。
&esp;&esp;人如果連自己都可憐的話,不就太過悲哀了嗎?
&esp;&esp;於是,之前在腦髓地獄中看到的情景竟然都可以稱得上是美夢,瀧澤生的精神防線在崩潰後重組了,由奇怪的執念重組而成。
&esp;&esp;愛倫iddot;坡被帶來的時候還在對港口afia的人罵罵咧咧。
&esp;&esp;好了好了別催了,你們是趕著投胎嗎?讓我來這裡幹什麼?要殺掉我嗎?
&esp;&esp;因為和江戶川亂步的賭約再次輸了,愛倫iddot;坡被迫接受了對方的指令,來到了這個以前嗤之以鼻的鄉下小組織。
&esp;&esp;如果是有求於我的話就起碼拿出點誠意來吧,你們要讓我做什麼,幫你們的組織規劃一下今後的發展路線嗎,還是揪出你們的潛在敵人啊
&esp;&esp;他的聲音在鋪開的視野中那怪異的一幕消失了。
&esp;&esp;一間潮溼的,不管從哪裡看都滿是陰森可怖感的地下室。
&esp;&esp;原來愛倫iddot;坡還想掙扎一下,說些什麼不要把尊貴的客人關在地下室啊!這種或許沒什麼用的話,可是他的目光流連在周圍的警備上,瞬間便意識到這間地下室不是為自己準備的。
&esp;&esp;太興師動眾了,裡面一定還有誰難道說是首領嗎?
&esp;&esp;當門被開啟,愛倫iddot;坡被一堆人用槍指著腦袋走近地下室的時候,不免露出了呆滯驚愕的神色。
&esp;&esp;那是港口afia的首領嗎?
&esp;&esp;臉色蒼白的男人無疑十分俊美,並且年輕極了。
&esp;&esp;雖然有訊息說這個龐大組織的首領是個天才,但是同樣是天才的愛倫iddot;坡實際上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他們從遙遠的海外來,自覺比這個小島上的人見識廣泛。
&esp;&esp;可眼下,令愛倫iddot;坡驚異的並不只是黑髮首領年輕的外表,還有那與年輕外表格格不入的,彷彿深淵沉澱一般,彷彿千瘡百孔一般難以看透的心。
&esp;&esp;他的神色現在看上去真是像鬼一樣。
&esp;&esp;愛倫iddot;坡如此想到。
&esp;&esp;帶著點兒挖苦調侃的意味,他覺得這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的年輕人像是下一秒就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