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定住,靜默的垂下了眸。
&esp;&esp;大片鮮血在他的眼裡鋪展開,有一人虛弱的倚靠在牆角。
&esp;&esp;果然。
&esp;&esp;太宰治的嘴角勾起一個虛幻的弧度。
&esp;&esp;果然在這兒。
&esp;&esp;他蹲下身,摸過瀧澤生的傷口,那個電話裡聲稱穿胸而過的子彈不過是微型炸彈做的障眼法,但瀧澤生被捉住時還是吃了不少苦頭,雖然要害沒有中子彈,但小腹被什麼東西刺穿了。
&esp;&esp;照這樣下去,也撐不過今晚了。
&esp;&esp;太宰治沒有回頭看向來路,他的腦海裡有清晰的地圖,最可能不會塌陷的地方,最有逃生可能的路線,將這人帶出去並非天方夜譚。
&esp;&esp;但是
&esp;&esp;那雙鳶色的眼眸被黑色的煙霧浸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令人頭暈目眩的可能,僅是這個想法便讓他呼吸加速,顯得病弱慘白的臉龐悄然漫上了血色。
&esp;&esp;他竟然跪在了瀧澤生的身邊,然後俯下身子,將臉頰貼上對方的胸口,姿態恍若即將安然入睡。
&esp;&esp;死人是不會說謊的。
&esp;&esp;死人的東西是永恆的。
&esp;&esp;世上唯有死亡不可更改,於是它擁有不可估量的意義,它可以讓一切都定格。
&esp;&esp;如果就如此死去
&esp;&esp;太宰治彎起唇角,
&esp;&esp;那真是美夢一般幸福安寧。
&esp;&esp;誓言會停留下來,不會走到它被違背的那一刻。
&esp;&esp;沒有任何人打擾,沒有任何人更改。
&esp;&esp;倏地,身下緊貼的身體急促且悠長了吸了一大口氣,像是被人叫醒般驚悸,太宰治聽到耳朵緊靠的心臟突然劇烈跳動,聲音猶如擂鼓。
&esp;&esp;什太宰?!瀧澤生喑啞的聲音驚訝的喊道,你怎麼在這兒傷,你臉上怎麼有傷,誰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