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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連串的追問,碧眸青年就像不知疲倦一樣,將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太多太多的想法說了出來,這種沒有一來一回的溝通方式對於生疏的朋友之間會讓人不適,而所謂親密無間,便是能包容所有無意義的傾訴,甚至於就算是毫無營養的話題,也會感到安寧的幸福。
&esp;&esp;太宰治知道瀧澤生的遲鈍。
&esp;&esp;他的腦子其實和中也差不多,很難理解一些深奧的計劃,而他沒有重力使那樣的非凡的強大實力,當年卻仍然是太宰治最得力的下屬。
&esp;&esp;因為他的感情純粹熱烈到了怪物一般的地步,如果將愛意培養到了極致,便能靠理解和直覺達到最接近的答案。
&esp;&esp;沒錯
&esp;&esp;只有當上首領才能做到。
&esp;&esp;太宰治垂著眼眸,視線一直落在青年緊握著他沒有放開的手上。
&esp;&esp;這樣的人流不足以將他們衝散。
&esp;&esp;但衝散他們的何止是這樣溫和的東西。
&esp;&esp;好吧,你也不長嘴。瀧澤生突然這麼說道,難言之隱每個人都會有,我懂的。
&esp;&esp;他這麼善解人意的說道,那麼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你,為什麼,不來見我?
&esp;&esp;一字一頓的說話方式,就像在表現青年是多麼的憤怒。
&esp;&esp;並不確定我是我,然後呢?
&esp;&esp;太宰治都要被滾燙的視線灼傷了。
&esp;&esp;他牽了牽唇角,被接近的無所適從和腦內瘋狂撕扯的情感全被他偽裝在冷靜到甚至有些疏離的皮囊之下,猶如將野獸困在牢籠,你說過的
&esp;&esp;他的語氣就好像在呢喃愛語,看得見的不需要相信,看不見的才需要相信。
&esp;&esp;這麼一句話把瀧澤生打得一愣。
&esp;&esp;是這樣沒錯他一時有些茫然,那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你不確定我是我,但是相信我是我?
&esp;&esp;這麼一思索,太宰可比悟還坦誠啊!!
&esp;&esp;悟那傢伙懷疑好久都覺得他是過咒怨靈呢!
&esp;&esp;瀧澤生感動極了,他簡直不敢相信太宰治會說出這麼美好的話,太宰,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你是膽小鬼了!
&esp;&esp;膽小鬼?
&esp;&esp;太宰治在心裡念著這個詞。
&esp;&esp;呵
&esp;&esp;當然不是了。
&esp;&esp;他半闔的眼瞼下,濃稠的情緒匯在灰沉的眸底。
&esp;&esp;他現在絕對是連自己都害怕的狂徒。
&esp;&esp;看看他在做什麼?
&esp;&esp;他正和一個異能體和平相處,他在一個可悲的異能體身上尋求慰藉。
&esp;&esp;他沒有第一時間解救這個瀧澤生,而是卑鄙的把他留下。
&esp;&esp;猶如拋棄了理智,被情感和執念驅使的可怖傢伙。
&esp;&esp;就算是一個被讀取了記憶和情感的仿造物,也是另一個瀧澤生。他們擁有相似的,起碼是表現出來的炙熱的靈魂。
&esp;&esp;他們可以暢通無阻的追憶過去,連瀧澤生自己都沒有表現出拒絕。
&esp;&esp;而另一種最接近真相的可能太宰治目前還無法說服自己相信。
&esp;&esp;還未找到證據是一點
&esp;&esp;如果瀧澤生真正的靈魂被困在了這副軀殼中,那麼創造出生命的那些人,那些以太宰治為目標的老鼠,簡直犯下了人類所能做出的最惡劣的罪行。
&esp;&esp;以及連累了瀧澤生的自己,也一併要算在內。
&esp;&esp;瀧澤生髮現自己輕而易舉的就被這句話哄好了。
&esp;&esp;三個月的避而不見,他沒有得到任何正經的理由,但是得到了一個承認。
&esp;&esp;我可真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