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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條悟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陣,不說話了。
&esp;&esp;瀧澤生瞅了他一眼,悟,你這是為了來見我,特意換了身衣服嗎?
&esp;&esp;沒錯,五條悟現在就是個正兒八經的潮男,肩寬腿長大墨鏡,走在路上會被無數人搭訕的那種。
&esp;&esp;少得意了。五條悟說道。
&esp;&esp;瀧澤生好笑的不再說什麼,他給大福添上足夠的水,又及時把弄髒的地板清理乾淨,半晌發覺身後意外的安靜。
&esp;&esp;回過頭,五條悟還在。
&esp;&esp;瀧澤生的屋子光照充足,五條悟窩在沙發上,懶散倦怠的抱著瀧澤生的枕頭,他歪著腦袋,柔軟的白髮落在他的頸邊,因為斜入的朝陽泛著透明的光澤,整個人的氣息沉靜且溫和。
&esp;&esp;他合著眼睛,手指微微彎曲,呈現完全放鬆的姿態。
&esp;&esp;瀧澤生心頭一動,走到他身邊,將他的墨鏡勾到一邊。
&esp;&esp;五條悟睫毛顫抖,朦朧的眨了下眼睛,湛藍的眸子剛觸到陽光就被一個人影擋住了,他小聲嘟囔了些什麼,自己都沒有聽清,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攏住。
&esp;&esp;瀧澤生抱著他躺倒在沙發裡,慶幸自己當初買了個大號的,兩人雖然有些擁擠,但並不會窒息難受。
&esp;&esp;幹什麼?
&esp;&esp;睡吧。碧眸青年心滿意足的摟著他,這幾天趕趟是不是累壞了,其餘的事睡醒再說。
&esp;&esp;大福格外有眼力見的叼著毛毯過來,瀧澤生把它往兩人身上一蓋,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五條悟動了動,閉著眼睛抱緊了他的腰。
&esp;&esp;瀧澤生的呼吸,瀧澤生的心跳。
&esp;&esp;就好像他們在一個平常的午後,訓練完畢齊齊犯困,隨意的躺在演練場的陰涼處頭抵著頭滿懷愜意而眠。
&esp;&esp;五條悟好像做了一個格外美好的夢。
&esp;&esp;夢裡,瀧澤生從未替他而死。
&esp;&esp;
&esp;&esp;瀧澤生做了個夢。
&esp;&esp;並不稀奇,自從他跌入這個時空以後,大概是觸景生情,大概是傷病在愈,他常常能不經意間回憶起一些小事來。只是這次的夢很是潮溼粘稠,他像是浸浴在沼澤中,無法脫身,也不能呼救,口鼻皆被捂住,雖然並沒有恐懼感,卻覺得自己分外狼狽。
&esp;&esp;耳朵像是被什麼東西蒙住,但依然能聽清外界近乎聲嘶力竭的聲音,因為那道聲線是他最關注最在意的
&esp;&esp;什麼時候,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esp;&esp;生,醒醒
&esp;&esp;瀧澤生突兀的清醒過來了。
&esp;&esp;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就算是睡眠越來越少的他也很是驚奇,睜開眼的時候,五條悟還沒醒。
&esp;&esp;瀧澤生合理懷疑他為了調休通宵肝了,最強如果連軸飛,也會吃不消。
&esp;&esp;捲髮青年輕手輕腳的挪開,走去廚房找吃的,暗自為他那連六眼都發覺不了的身手得意,但瀧澤生也知道,那是因為他和五條悟太熟悉了,最強習慣了他的氣息,預設了他的靠近,所以他可以在他身邊自如行動。
&esp;&esp;將原本定好的打工鬧鐘關掉,瀧澤生掃了眼鍋裡未開的水,懶散的倚著桌櫃,他透過玻璃門,盯著客廳裡的五條悟發呆。
&esp;&esp;白髮青年側臥在沙發裡,髮絲凌亂的散在軟墊上,閉著眸的側臉顯出幾分倦意,輕淺的呼吸帶動著脖頸的線條,他完全褪去了瀧澤生記憶中的青澀,可似乎揹負了比那時沉重得多的東西。
&esp;&esp;我的直覺應該沒錯,五條悟瞞了我什麼。
&esp;&esp;但是也沒關係,因為他是五條悟,所以我能接受他的隱瞞。
&esp;&esp;即使對於自己死亡的記憶模糊不清,但他打翻系統跑出來時的心情可是刻骨銘心,一切傷痛都可以彌補,只要瀧澤生回來了。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