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利義嗣的滿心期待中,朱高燧領著那兩個倭國使臣走了進來。
這兩個倭國使臣從面相上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可他們身上卻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他們倆在北鎮撫司這段時間,朱高燧可一點都沒有把他們當外人。
他將北鎮撫司對待建文餘孽的那些手段,全部都用在了這兩個倭國使臣身上。
同時他也謹記朱棣的吩咐——不能弄死他們。
所以這兩個倭國使臣真的完完全全地體驗了一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們兩個要好好護送足利義嗣回倭國。”
“並把本王讓你們帶的話帶給足利義持。”
“聽見了嗎?”
朱棣看著這兩個倭國使臣,冷聲道。
“聽見了!”
“聽見了!”
這兩個倭國使臣就像驚弓之鳥一般,聽到朱棣的話後,撲通一聲跪在朱棣面前,不停地磕頭。
“燕王殿下!”
“你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帶給我哥哥。”
足利義嗣聽見朱棣還有話要傳給足利義持,他為了套近乎,主動請纓充當傳話人。
“不用了。”
“你們快送他回去吧。”
“不然趕不上江邊的船了。”
朱棣看著足利義嗣冷笑了一下,擺擺手,催他們趕緊走。
足利義嗣這才悻悻地給朱棣和朱高煦鞠了個躬,慢慢地退出了文華殿。
當他出了文華殿後,一直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
“我以後還是好好的待在倭國,當個快樂的紈絝子弟吧。”
有了這次的教訓,足利義嗣已經為自己的下半生打好了基調。
艱苦奮鬥什麼的,真是又辛苦又危險。
還是躺平最舒服。
可就當足利義嗣走出皇宮,覺得自己要重獲自由的時候,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倭國使臣,突然當眾將他撲倒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足利義嗣怒吼道。
“足利義嗣,你在大明的地盤上燒殺劫掠,無惡不作。”
“我們倆雖然是倭國人,我們也看不下去了。”
“所以,你去死吧!”
這兩個倭國使臣相互配合著,一個按住足利義嗣的雙手,一個按住足利義嗣的雙腿。
當足利義嗣無法反抗之時,他們倆就分別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瘋狂地捅刺足利義嗣。
“不要!”
“啊!”
“不要!”
“啊!”
隨著這兩個倭國使臣捅刺的頻率加快,足利義嗣的叫聲也越來越弱。
一盞茶的功夫後,滿身窟窿的足利義嗣腦袋一歪,眼睛都還沒來得及閉上就死了。
“你們兩個幹什麼?”
“皇宮門口不能殺人!”
等足利義嗣斷氣後,皇宮門口的御林軍這才上前把他們拉開了。
其中一個御林軍用手探了探足利義嗣的鼻子,又把了一下他的脈搏。
御林軍確認他已經嗝屁後,給在宮門內張望的一個錦衣衛點了點頭。
這個錦衣衛立馬快步走回了文華殿,將這件事悄聲告訴了朱高燧。
朱高燧得知訊息後微微點頭,便讓錦衣衛離開了。
“父王,剛剛那兩個倭國使臣在宮門外將足利義嗣刺死了。”
“我們應該怎麼處置?”
朱高燧當著殿內眾人高聲道。
“哦?”
“居然還有這等事?”
“不過,這是他們倭國自己的內部矛盾,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
朱棣先是故作驚訝,然後擺擺手表示不想過問。
其實從一開始,朱棣就沒打算讓足利義嗣活著離開大明。
足利義嗣在大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果這就這麼輕鬆把他放回倭國,大明的臉面何在?
他朱棣的臉面何在?
但礙於之前的承諾,他又不好意思自己親自去殺足利義嗣。
於是便想到了讓倭國的使臣把足利義嗣當眾殺了。
這樣一來,既保住了大明的臉面,也兌現了他的承諾。
大家都心知肚明,足利義嗣的死肯定是朱棣指使的。
朱高煦聽到這個訊息,心裡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