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恭敬地退出朱允炆所在的院子後,立刻召見了他帶進孝陵的那幾個手下。
“殿下。”
“我們是奉命來監視皇帝的。”
“您為何對皇帝這麼恭敬?”
朱高燧的手下原本以為他們來孝陵只是接替朱高煦看管朱允炆的。
結果看著朱高燧這副樣子,他們感覺像是來接替朱高煦服侍朱允炆的。
他們想不通朱高燧為什麼要對朱允炆這麼客氣。
“放肆!”
“本王怎麼做需要給你們請示嗎?”
朱高燧見手下居然在質疑自己,當場就怒了。
“小的知錯,請殿下恕罪!”
朱高燧的手下們見他生氣,馬上就跪下來磕頭道歉。
“從現在開始,如果你們再敢質疑本王,或者對皇帝不敬,那就別怪本王翻臉不認人!”
朱高燧厲聲喝道。
“遵命!”
朱高燧的手下齊聲高呼。
“行了!”
“馬上派人去燕王府監視楊溥,他有任何動靜,都要及時跟本王彙報!”
朱高燧擺了擺手,讓手下即刻去監視楊溥。
這可是太祖皇帝的命令,他不敢有絲毫的耽誤。
“是!”
朱高燧的兩個手下立刻跑步離開了孝陵,朝北鎮撫司衙門疾馳而去。
……
京城燕王府大門外。
幾個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的錦衣衛,躲在燕王府大門正對面的一處樹叢裡,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監視著燕王府。
要是換做其他人的府邸,管他有沒有證據,先進去抓了人再說。
反正北鎮撫司先抓人,再調查,絕對沒有冤假錯案。
如果有人發現有冤假錯案,那就把有人也抓緊進去。
只不過這是燕王朱棣的府邸,雖然他已經不怎麼住在這裡了。
但他們還是不敢進去抓人,還是抓朱棣世子的人。
要是被朱棣知道了,不光他們和他們的家人,恐怕他們全村人都得跟著一起去陰曹地府報到。
這些錦衣衛在燕王府門外連續監視了好幾天。
雖然楊浦在此期間也有出門,但都是辦一些正事,並沒有任何蹊蹺之處。
“千戶,殿下是不是弄錯了?”
“這楊浦沒有什麼異常呀?”
負責監視的錦衣衛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朱高燧弄錯了。
“廢什麼話?”
“殿下讓我們在這裡監視就在這裡監視!”
“就是在這裡守一輩子,那也得守!”
負責監視工作的錦衣衛千戶厲聲呵斥道。
經過千戶這麼一吼,這幾個負責監視的錦衣衛立馬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他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監視的髒活累活都是我們幹,他天天就躺在那裡吃了睡,睡了吃。”
“要是我們也這樣,我們也願意幹一輩子呀。”
他們對於千戶的話並不服氣,只是迫於他的淫威罷了。
這天夜裡丑時。
街道上除了偶爾巡邏的兵丁,見不到任何人影。
負責監視的幾個錦衣衛也昏昏欲睡。
突然,原本緊閉的燕王府大門開了一個小縫。
一個穿著斗笠,穿著披風的人影,匆匆地從門縫裡鑽了出來。
“快醒醒!”
“有人出來了!”
有個錦衣衛看到燕王府裡有人出來,而且還打扮的這麼鬼鬼祟祟,趕忙把身邊的同袍喊醒。
“燕王府裡還真有貓膩?”
一同監視的幾個錦衣衛也看到了那個鬼鬼祟祟身影。
專業對口的他們,立刻喊醒已經呼呼大睡錦衣衛千戶。
幾個人悄悄地跟了上去。
這個從燕王府裡竄出來的黑影,非常謹慎。
他每走幾步就會向身後掃視一番,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才繼續走。
他每次回頭,跟在後面的錦衣衛就會立刻躲藏起來。
如果從上帝視角看的話,他們完全不像是在跟蹤和被跟蹤。
而是像在玩一二三木頭人。
經過大半個時辰的“一二三木頭人”,錦衣衛跟著這個黑影來到了兵部尚書金忠的府邸前。
錦衣衛們看著這個黑影敲開了金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