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朱高煦都和麾下計程車兵在足利義嗣的營地外不停地辱罵他。
足利義嗣則跟個沒事人一樣,每天優哉遊哉地在營地品茗,等待援軍。
朱高煦和足利義嗣就這樣對峙了兩天。
第三天,參將終於將台州城牆上那十幾門重千斤的火炮拉過來了。
“台州城距離這裡也就幾十裡地,你們拉個火炮要居然拉了兩天。”
“本王還以為你們臨時造火炮去了呢。”
朱高煦對參將們的工作效率不是很滿意。
“殿下,這火炮重達千斤。”
“還要從城牆上往下卸。”
“末將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運過來。”
參將感覺很委屈,明明自己已經使盡了全力,但還是被朱高煦誤會。
你行你上呀。
“好啦,好啦。”
“快把這些火炮給本王裝好,本王今天就要炸他們一個雞飛狗跳。”
朱高煦擺了擺手,他並不想跟參將再廢話。
他現在只想用火炮,把龜縮在營地裡的這些倭寇給炸出來。
尤其是那個叫什麼義死的。
朱高煦始終記得他當著自己的面屠殺大明百姓的樣子。
朱高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所以他非要把這個什麼義死捉住,送到朱高燧那裡好好教育教育。
聽說陳祖義骨頭那麼硬的人,都在詔獄裡給北鎮撫司的人求饒了。
他不信這個什麼義死,能撐的過去。
朱高煦在營地外組裝火炮的動作,很快就被一直在營地門口監視他的武士頭目發現。
“這麼大的火炮?”
“他們難道是把台州城牆上的火炮給拆下來了?”
武士頭目頓感不妙,立刻小跑著去給足利義嗣稟報。
可他還沒有跑到足利義嗣的帳篷前,就聽到營外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炮聲。
當他本能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的時候,突然一發炮彈直接將他炸成了肉泥,跟隨著地上的泥土飛濺的到處都是。
“什麼聲音?”
炮聲立刻引起了足利義嗣的注意,他一改平日的冷靜沉著,慌忙地站了起來。
“大名!”
“不好了!”
“朱高煦調集了火炮過來!”
一個武士頭目慌慌張張地衝進帳篷告訴足利義嗣。
“朱高煦,你沒有一點武士精神!”
“明明大家都用刀劍,你卻用火炮!”
“你卑鄙!”
“你無恥!”
足利義嗣怒罵了兩句。
“大名!”
“現在營地肯定是守不住了。”
“我們還是趁現在突圍吧。”
武士頭目知道在朱高煦火炮的轟炸下,這個營地根本守不住。
因此他想趁著現在手裡還有一些兵力,乾脆強行殺出去。
雖然會損失慘重,但好歹能把足利義嗣給送出去。
“也只能這樣了。”
足利義嗣也知道守不住了,便同意了武士頭目的建議。
於是幾個武士頭目立刻組織了上千人開啟營地大門主動朝朱高煦的火炮陣地殺去,藉此吸引朱高煦的注意力。
而他們則率領最精銳的五百多名倭寇保護著足利義嗣朝海邊逃走。
只要上了船,他們也就算是安全了。
“殺呀!”
正當朱高煦興致勃勃地看著倭寇營地內冒起的滾滾黑煙的時候,倭寇營地的大門突然開啟了。
上千名倭寇瘋狂地朝著火炮所在的方向衝殺過來。
“終於炸出來了。”
朱高煦見倭寇們主動出來了,他立刻率領手下計程車兵衝殺了上去。
他手下的明軍官兵,有了先前的勝利經驗,心裡在沒有一絲對倭寇的恐懼,所以衝殺的幹勁比前兩天還要足。
而這些倭寇知道自己是出來當炮灰的,士氣非常低落。
他們在象徵性的抵抗的一陣後,就開始跑路了。
而且他們的跑路速度非常快,居然慢慢地追上了先跑的足利義嗣。
“不是讓你們殿後嗎?”
“你們怎麼還跑到前面來了?”
“朱高煦呢?”
足利義嗣看著已經跑到自己身前的倭寇,眼裡滿是驚詫,都忘記了生氣。
“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