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一進來,就看到了一臉緊張的朱高熾,正朝朱棣躬著身子。
他一猜就知道朱高熾肯定又被朱棣給訓了。
他實在不明白朱棣為什麼一邊表現的很嫌棄朱高熾,可一邊又非要朱高熾繼承自己的位置。
所以他心裡平等的厭惡朱棣和朱高熾。
可厭惡歸厭惡,在最終撕破臉之前,該有的客套還是要有的。
畢竟,今天他來的目的是給朱棣告朱高熾的狀的。
“兒臣見過父王!”
“見過大哥。”
朱高煦還是非常恭敬地給朱棣鞠躬行禮,再給朱高熾點了點頭。
“老二,你來的正好。”
“你快教教你大哥,什麼叫做威嚴?”
朱棣對於今天表現的還算乖巧的朱高煦比較滿意,馬上招手把他喊了到了跟前。
“父王。”
“威嚴這個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如果從孃胎裡出來沒有,可能這輩子就沒有了。”
“而且兒臣今日前來,是有其他事情給父王稟報的。”
在朱高煦心裡,朱高熾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你讓病貓去學老虎的威嚴,他學的會嗎?
“老二,你什麼意思?”
朱棣聽出了朱高煦在嘲諷朱高熾,頓時眉頭一皺。
“父王,你別生氣。”
“二弟沒有其他意思。”
“二弟,你有什麼事情,快給父王說吧。”
朱高熾見朱棣生氣了,趕緊出來打圓場。
“什麼事?快說!”
朱棣想著朱高煦在這次遠征漠北中還是立下了關鍵的戰功,再加上自己讓他強行放棄對繼承人的覬覦,朱高煦心裡有些不滿也是正常的。
所以朱棣忍了下來,沒有繼續追究朱高煦出言不遜的事情。
“父王,兒臣偶然得知前幾日解縉來過京城,私自找過大哥。”
“按照大明的規定,外地官員進京不得私自會見京城內的皇子。”
“兒臣知道大哥生性善良,怕他被別有用心之人給蠱惑了,所以特意來給父王稟報此事。”
朱高煦當著朱高熾的面,把解縉來京城私自見他的事情,告訴了朱棣。
說完,朱高煦嘴角微微上揚,用餘光瞟向朱高熾。
本來在朱棣面前就一直如履薄冰的朱高熾聽到朱高煦過來告他的狀,加上解縉之前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朱高熾瞬間就慌了。
整個臃腫的身體,不禁開始發抖。
白白胖胖的臉上都滲出了冷汗。
“解縉?”
“他來京城幹什麼?”
朱棣本來就對解縉不爽,要不是念在他修書有功,朱棣早就送他去見孔夫子了。
現在聽到他居然自己跑到京城來,頓時就更不爽了。
“回稟父王。”
“解大人只是來戶部彙報督餉的事情。”
“兒臣偶然得知,想著許久未見,便主動召見了他。”
朱高熾心裡雖然害怕,但他知道要是朱棣知道是解縉來主動找的他。
那解縉肯定會受重罰。
所以他主動承認是自己召見的謝縉。
這樣一來,朱棣即便發火也只能對他發火。
大不了這個繼承人的位置不幹了就是。
“大哥,面對父王,你可得說實話哦。”
朱高煦見朱高熾想包庇解縉,當即反駁。
“如果真是你主動召見的解縉,那你說說,派的誰去召見的解縉?”
“這這”
朱高熾沒想到朱高煦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朱高煦見朱高熾語塞了,趕忙又補刀道:
“我還聽說,解縉就是在這文華殿見的大哥。”
“而且兩人談話的時候,大哥還把周圍的人都撤了下去。”
朱高煦說到最後,挑釁地問朱高熾:
“大哥,你到底和解縉說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我沒有”
朱高熾不擅長撒謊,所以當朱高煦問他和解縉說了什麼的時候,他徹底慌了神。
朱棣看著朱高熾慌張的樣子,一下就看出來他在撒謊。
解縉肯定是給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老大!”
“解縉到底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