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這個名字朱厚照感覺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朱厚照調動著自己不太大的腦容量,仔細搜尋著關於唐寅的記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表弟!這唐寅是誰,小爺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這唐寅本是南直隸蘇州府舉子,弘治十二年入京趕考,受徐經科考舞弊案的牽連,被罷黜為民,如今在蘇州給人作畫為生,聽說此人畫的春宮圖千金難求。”
“還有這事?”朱厚照一臉好奇地問道:“表弟手裡可有這圖借小爺我一觀?”
小胖子果斷地搖頭道:“沒有,臣還小,哪裡能有這東西。”
朱厚照頓時大失所望,瞪了小胖子一眼說道:“還以為你言之鑿鑿的,是自己看過呢,沒想到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
小胖子一聽急了,太子殿下竟然小看他,當即一拍胸脯說道:“我爹房裡有一套非常不錯的圖,裡面什麼花樣都有,明天臣偷出來給殿下瞧瞧。”
“好兄弟!你若被你爹揍,小爺我一定去救你。”
“臣與殿下那是嫡親的表兄弟,自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是那天不是被我爹禁足,臣若是知道殿下有難,一定會殺奔皇宮攔下陛下的廷杖。”
朱厚照知道這小子還真能做的出來,這也是表兄弟中,他與小胖子最親近的原因。
兩兄弟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本不屬於他們這個年齡該聊的話題,劉瑾帶著一箇中年太監走了進來。
“奴婢寶鈔司掌印太監馬永成叩見太子殿下。”
“你起來吧!”
“謝殿下!”
“小爺問你,寶鈔司能造硬紙嗎?”
“殿下是說那種如牛皮紙一般的硬紙嗎?”
“比牛皮紙還要硬一些,表面要光滑。”
馬永成不知太子殿下要這硬紙有什麼用,不過眼下正是接近太子殿下的一個好機會,不就是個光滑一點的硬紙,兩張合在一起壓實了不就行了,沒有什麼難的。
“回殿下,能做!”
“好!小爺給你個圖樣,你去幫小爺造點兒東西,最好今天就能造出來。”
“殿下請示下,奴婢看了圖樣才能知道。”
朱厚照便將夢境裡看到的撲克牌的樣子用筆畫了出來,同時標註好四種花色。從A到十全部用小寫的數字代替,到了JqK的時候朱厚照不樂意用那些看不懂的夷人圖案。
直接給定下了J為地神、q為天神、K為天王,大小鬼直接用玉帝、王母代替,至於如何作畫,就交給寶鈔司自己去完成。
馬永成接下任務,一溜小跑地趕回了寶鈔司,立刻下令手下的匠人趕緊忙活起來,這可是太子殿下親自要的東西,絕對不能馬虎。
人多力量大,一個時辰的工夫,馬永成便做了好幾副撲克牌,還別出心裁地做了幾個花樣。
獻寶似的帶著這幾副撲克牌趕到東宮,此時天都黑了下來,看到撲克到了,朱厚照立刻來了精神,檢查了一下撲克牌的做工,非常的講究。
只要是用手工製作的東西,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難得住大明匠人,這就是華夏匠人的優秀之處。
“馬永成,做的不錯,小爺我記住你了,以後勤來東宮走動,說不定日後小爺我還能用到你。”
“能被小爺用到,是奴婢的福氣,奴婢巴不得小爺天天能用到奴婢。”馬永成也是個伶俐人,順杆便往上爬。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劉瑾,賞馬永成十兩銀子。”
馬永成捧著十兩銀子,屁顛屁顛的走了,要說一個寶鈔司的掌印太監,五品內官怎麼會在乎十兩銀子,馬永成在乎的是太子殿下的態度。
小胖子看到朱厚照手裡的撲克牌,心中充滿了失望,自己留在東宮就為了看這些紙片片嗎?
朱厚照卻不管小胖子怎麼想,自顧自地讓劉瑾幫自己挪動了一下位置,在床榻上上騰出一塊空地,對小胖子問道:“表弟帶錢沒有?”
小胖子不解地問:“殿下要多少錢?”
“不是小爺要錢,是接下來這個遊戲,不帶點兒彩頭沒意思。”
見小胖子有些不明白,朱厚照對著身邊的幾個太監問道:“你們幾個有沒有想玩兒的?”
劉瑾、張永、谷大用幾個貼身太監連忙點頭應允,能陪著太子殿下玩樂那是榮耀,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朱厚照將撲克牌展開,給幾個人講解‘跑得快’的玩兒法,‘跑得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