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麟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誇讚,頓時笑開了花,一張嘴裂開合不攏嘴。
張侖打趣他道:“麟哥兒小心閉不上嘴,灌進風著了涼。”
朱麟閉上嘴撓撓頭道:“殿下看得起咱,咱就是高興,侖哥兒也別笑話咱,你比咱也好不到哪去,別以為你繃得緊,咱就不知道你心裡早就美出了鼻涕泡。”
張侖用手點了點朱麟道:“你這個憨貨!”
這話也就張侖說出來,朱麟沒有任何的不滿,換個別的勳貴子弟敢這麼說,朱麟能跟人家幹一架。
朱麟嘿嘿一笑,沒有反駁,反而繼續說道:“殿下!臣覺得對付草原蠻子最好的辦法是用騎兵對付他們,不然我們打得過的時候追不上,打不過的時候跑不了。”
“比騎術我中原與草原蠻子沒法比,人家可是從小都在馬背上長大的。”張鐧提出了異議。
有了幾個人的開頭,眾紈絝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如何建設大明的軍隊。
朱厚燳不再說話,靜靜地聽著紈絝們的辯論,都是祖輩靠著軍功獲得的爵位,對軍事都不陌生,就算是年齡最小的郭房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
隨著討論越來越熱烈,紈絝們也不再因為有太子在邊上感覺緊張,放開了思想認真進行辯論。
這種各抒己見的氛圍非常好,朱厚燳有意營造出這樣的氛圍,就是為了讓紈絝們充分發揮。
紈絝們享受著最頂尖的軍事教育,將門世家的底蘊深厚,並不會因為時間推移而淡忘,區別在於有沒有真正發揮這些優勢的條件。
在爭論中,紈絝們漸漸達成了共識,那就是一支大軍必須要進行混編,首先必須要編入火銃兵,這是太子殿下寄予厚望的武器。
其次必須編入長槍兵,長槍兵進可攻退可守,編隊作戰無往而不利。可以將火銃兵編制在長槍兵的前方,在敵人離得遠的時候用火銃兵攻擊,一旦敵人衝擊到近前,則由長槍兵對敵。
再其次應該少量的編入一些大口徑的火器,比如虎尊炮、碗口銃等,這些大口徑的火器雖然沉重,但是射程更遠,能夠提前打擊敵人的陣型。
這些討論已經漸漸接近了朱厚燳心中打算打造的軍隊,遠景的東西討論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
紈絝們還沒有見識到新式火銃的威力,就算是想象力豐富也想不到,幾百杆火銃三段射擊連綿不絕是個什麼樣子。
朱厚燳適時將討論的話題轉移到今天訓練上,給了紈絝鼓勵的稱讚之後問道:“軍隊的組成,今天就討論到這裡,現在大家說一說,今天的訓練科目各有什麼目的?”
眾紈絝們明白真正的考驗到了,剛才的那些都是大而空的大話,可以說包括太子在內都不夠資格談論這些戰略上的問題,也就是他們這些小輩聚在一起吹牛皮而已。
現在的這個問題才是太子真正要問的問題,太子親衛是完全按照太子的建軍想法組建的軍隊,每一步的訓練都蘊藏著太子的建軍思想。
一時間誰也不敢貿然回答,生怕回答不好在太子這裡丟了印象分。
朱厚燳也理解這些紈絝們的想法,便點名道:“張宗儉你先說!”
小胖子瞪著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自己就是個打醬油的,從來就沒想過要帶兵去打仗,能在這堅持參加訓練完全是給太子表哥撐場面。
“殿下!臣腦子笨,想不明白,殿下讓臣怎麼練,臣就怎麼練。”
一些不願動腦子的紈絝也跟著小胖子說道:“俺也一樣!”
“混賬東西,你們是學人說話的八哥嗎?”朱厚燳笑罵道。
這個時候不是在訓練場,即使對紈絝們的回答令朱厚燳不滿意,朱厚燳也不能再黑著臉訓斥,只能半開玩笑地笑罵一句。
紈絝們被罵了也不當回事,他們這會兒還沒有真正把自己當成一個兵,還認為純粹是為了滿足太子殿下好武的慾望。
這時小郭房說道:“臣覺得殿下是想磨鍊臣等毅力。”
朱厚燳不禁多打量了這個小朋友一眼,難怪郭家沒有派一個大一些的子弟過來,而是將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派過來,嫡子是一方面,這個孩子有天賦也是另外一方面。
“房哥兒!你繼續說說看,為何是磨鍊毅力?”
得到太子殿下肯定,小郭房有了底氣,繼續說道:“首先早上的跑步是為了鍛鍊士卒的耐力,若是遇到突發的情況,需要急行軍,若是軍隊沒有耐力和陣列的配合度,一旦跑起來陣列可就亂了。
沒了陣型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