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主想要壓低礦工們的工錢,可是手下的礦工早已得知旁邊的礦洞的待遇遠比他們的礦洞好的太多,本就不想幹了,不過是礙於跟了礦主多年,不好意思離開。
現在竟然還要剋扣他們的工錢,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礦工們紛紛選擇離開去加入太子麾下的礦洞,這些被逼無奈的礦主們只能再次求到太子這邊祈求加入太子的麾下。
這個時候負責管理西山礦業的劉瑾卻沒有這麼好說話,當初讓你加入你不加入,現在想加入門都沒有,直接給了一個極低的價錢便將礦洞買了下來。
礦主們拿上買礦的錢,灰溜溜的離開,西山的所有礦洞不到三個月就全部落到了朱厚燳的手中。
從來到西山,朱厚燳很少回宮,只在四月底的時候返回了一趟宮中,老爹依然選擇了四月二十八去圜丘(天壇)祈雨。
不出所料,老爹孱弱的身體,回到宮中便病倒了,由於有了朱厚燳的提示,蕭敬親自將太醫請到乾清宮會診,對症下藥,老爹在床榻上躺了三天便恢復的差不多了。
原本已經病入膏肓的老爹,沒有了任何要駕崩的症狀,朱厚燳不放心,一直等到過了夢中駕崩的時間,老爹依然活得好好的。
朱厚燳這才放下心來,再次返回西山,在回西山的時候把兵仗局製造好火銃一併帶回了西山。
太子親衛的新兵們終於拿到真正的火銃,不用再使用木製的模型進行訓練。
就連紈絝們除了小郭房之外,也一人分到一杆新式火銃。
紈絝們都是識貨之人,一眼就看出了新式火銃的與眾不同,而且他們發現與新式火銃配發下來的還有一隻細布袋子和一隻小盒子。
袋子裡面裝著火銃的發射子藥和一隻小小的竹筒,盒子裡是一發發製作好的彈丸。
紈絝們互相檢視了小夥伴們手裡的火銃彈丸,並且拿出幾個比較了一下,竟然發現這些彈丸一樣大小。
這怎麼可能,把彈丸做的一樣大小,如何匹配銃管,銃管小的放不進去,銃管大的放進去漏氣,這樣怎麼使用?
紈絝們感覺這批火銃肯定出了問題,本著提醒太子的態度,立刻找到了朱厚燳,向朱厚燳反應火銃的問題。
朱厚燳知道這些紈絝還沒有被官場的無恥汙染,還保持著赤子之心,對於他們能夠及時反應問題給予高度的肯定。
紈絝們哪裡受到過太子殿下如此誇讚,他們在太子眼中那就是廢物的代名詞。
不管紈絝們心中如何所想,朱厚燳帶著紈絝們來到靶場,錦衣衛校尉已經立好了標靶,設在八十步遠的距離上。
朱厚燳指著標靶上人形說道:“你們這些天也學了不少關於射擊的知識,今日誰能在這個距離上射中標靶的頭部,本宮准許他今日連開十次火。”
“殿下開玩笑吧,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這火銃出了名的打不準。”
“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們誰先來?”
“我先來!”朱麟第一個舉起了手。
“好!就麟哥兒先來!”
朱麟也不客氣,上來按照操作規範一步步地進行裝填,當他用推彈杆將彈丸推到銃管底部,他驚奇地發現,彈丸竟然與銃管嚴絲合縫。
裝填好之後,用火摺子點燃火繩,夾在龍頭的夾子上,舉銃瞄準擊發。
“啪!”一聲清脆的槍響彈丸飛了出去,打在了標靶牆上,離著人頭差了一人的距離。
火銃的後坐力頂的朱麟的肩膀一陣發麻,還好能落在標靶上,不算太離譜。
打完之後,朱麟撓撓頭說道:“殿下!臣發現這火銃準頭不錯,就是臣還沒找到射擊的感覺,能不能讓臣再打一發?”
“滾!”
朱麟訕笑一聲,退到一邊。
接著又換了幾個紈絝上來進行射擊,沒有一個能打到人頭上,甚至還有幾個紈絝打出的彈丸都沒有落到靶牆上。
輪到朱嶽的上場的時候,朱厚燳站直了身子看著朱嶽認真地進行著裝填,這個少言寡語的少年,是第一個將銀子送進東宮的人。
當朱嶽射擊完成之後,所有人都驚呆了,朱嶽竟然第一發彈丸就打在了人頭之上。
就連朱厚燳都感覺不可思議,這是滑膛槍,不是線膛槍,能把滑膛槍在八十步的距離上打得這麼準,這可是有神槍手的特質了。
朱嶽靦腆一笑,準備退後讓給別人射擊,被朱厚燳攔了下來。
“嶽哥兒!再打一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