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西山的煤炭源源不斷地運進京城,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
由於車輛頻繁往來於西山到京城的官道上,難以承受重壓的官道,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原本一天就能走到路程,現在兩天都未必能夠走到。
更別說遇到陰雨天氣,那更是泥濘不堪,極大的影響了通行效率。朱厚燳決定重新翻修西山到京城的官道,想要重新整修官道當然是好事,朝廷肯定不會阻攔。
朱厚燳卻想用這樣的方法進行一次官道的運營改革嘗試,他在夢中看到後世收費的高速公路,覺得這種運營方式很不錯,透過收費養路,透過修路改進通行效率,這是一個良性迴圈。
這件事不是朱厚燳能夠決定的,因此朱厚燳決定回京與老爹商議一下,拿下這段官道的運營之權,
回京的時候,朱厚燳決定將這些紈絝一併帶回京城,這些紈絝一轉眼已經在軍營接受了三個月的軍事訓練。
原本一個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已經變成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軍人。軍隊是個大熔爐,任你是什麼樣的人,進了軍營也會把你變得與其他人一個樣。
三個月的軍旅生活,讓紈絝們從一個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紈絝公子,習慣了自己動手疊被子、洗衣服,整理內務。
就連訓練成績最差的張宗儉,都瘦下了一大圈,整個長高了一大截,變得英氣逼人,一雙大大的桃花眼更是盡顯美男本色。
不得不說,老張家的基因真好,妥妥的男主基因,原本胖的時候還顯示不出這種英氣,人瘦下來自然就精神了,再襯托上英武的軍人氣息,更是顯得挺拔偉岸。
就是朱厚燳看著表弟這副迷倒萬千少女的模樣,都有些嫉妒。
當朱厚燳將他們可以跟著自己回家的訊息講給了紈絝們,紈絝們聽到這個訊息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他們已經習慣了軍營的生活,當劉瑾將他們來的時候帶來的錦衣玉服還給他們,讓他們換上的時候,所有的紈絝都拒絕了。
紈絝們覺得穿著這身軍裝挺舒服,那身錦衣穿在身上反而不自在,朱厚燳也不強迫他們,隨著他們自己的心意。
劉瑾被留在了西山負責管理西山的石炭的開採,目送太子離開,劉瑾老淚縱橫,他知道從今往後,自己與太子小爺朝夕相處的日子越來越少了。
能把石炭的開採交給他管理,劉瑾知道這是太子對他莫大的信任,他不敢辜負太子對他的信任,現在的劉瑾還沒有生出執掌天下的野心,只想做一個隨侍在太子身邊的寵宦。
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從阜成門進城,在城門處分別各自回家。只有張宗儉沒有走,朱厚燳問道:“你怎麼不回去?”
“殿下!臣現在回去,也不知道我爹的氣消了沒有,畢竟偷了家裡一萬兩銀子,我爹不會真的打斷臣的腿吧?”
朱厚燳笑道:“這都多長時間了,你爹再有什麼氣也該消了,回去低個頭服個軟,告訴你爹,這一萬兩權當給你成親用了。”
“臣沒有成親啊!”
朱厚燳無語,瞪了已經不是小胖子的張宗儉一眼說道:“本宮不就是打個比方嗎?”
“那我爹要是認真了怎麼辦?萬一臣成親了,我爹不給錢,他可不止臣這一個兒子,他那些妾室可沒少給他生孩子。”
“瞅你那點兒出息,你是嫡出長子,你的爵位早晚都是你的,你跟那些比下人強不到哪去的庶子爭個什麼勁兒。
再說跟著本宮,本宮還能虧待了你不成,實話告訴你,你知道這三個月本宮賣石炭掙了多少銀子嗎?”
張宗儉整日在軍營訓練,哪裡知道太子的石炭掙了多少銀子。再說他也沒覺得賣石炭能掙多少錢,偷老爹的銀子給太子,純粹是為了跟太子的情誼。
見張宗儉不說話,朱厚燳伸出了三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張宗儉問道:“殿下是說三個月掙了三萬兩?”
朱厚燳搖頭道:“是三十萬兩,這還是第一個月沒有鋪開銷路,現在京城的百姓已經開始習慣使用蜂窩煤,可以說有多少石炭都不愁賣,更別說等到冬天壁爐推廣出去,銷量更是會翻上一番。
保守地估計一年一百萬兩的利潤是妥妥滴,知道什麼生意最掙錢嗎?”
“那肯定是賣值錢的東西掙錢了!”
“錯!是壟斷的生意最掙錢!”
“殿下說的壟斷就是獨門生意吧,可是臣聽說這京城賣蜂窩煤的不止馬三九一家啊!”
朱厚燳哈哈大笑道:“本宮從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