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浪接一浪的彈劾,皇帝也頂不住了,傳旨讓朱厚燳回宮上朝與朝臣辯論。
皇帝似乎對朱厚燳的信心很足,不管兒子如何胡鬧,在面對朝臣的時候,都能將朝臣打得落花流水。
眼下正是秋收季節,朱厚燳並不想回去,可是面對老爹的旨意,儘管不情願,還是無奈地選擇了回到京城面對群臣的彈劾。
在朝堂上,朱厚燳再一次感受到了朝堂上的暴風驟雨。
還沒等政事說完,一名言官便站出來大聲道:“臣禮科給事中陳霆彈劾太子在西山胡作非為,嚴重影響了朝廷的聲譽。”
面對言官的彈劾,皇帝看向朱厚燳問道:“太子有何話說?”
“陛下!兒臣有幾個問題想問問陳給事中,不知是否可以?”
“既然是朝堂辯論,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
“好!那本宮請問陳給事中西山是什麼地方?”
“當然是太子殿下的封地。”
“錯!西山是本宮花錢買的地。”說著朱厚燳便將與戶部簽訂的土地轉移地契拿了出來。
“這地契是戶部簽發的,不能不作數吧,韓尚書您說呢?”
韓文一聽把自己扯上了連忙點頭道:“當然作數,西山確實是太子殿下花錢買的,老夫可以作證。”
群臣都知道當初是怎麼回事,那個時候還覺得太子是在胡鬧,既然皇帝將西山封賞給你,還要什麼地契。
沒想到今天這地契就起到了作用,太子殿下拿著地契,走下丹陛,挨個的朝臣面前走過。
“都看清楚了吧,這西山是本宮的,本宮想幹什麼,你管的著嗎?”
這一句話就把滿堂朝臣噎了個半死,合著你認為在西山這是過家家呢,想怎麼折騰都行。
陳霆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反駁道:“臣當然知道西山是殿下買下的,即使是殿下買下的,也不能擅改祖制吧?”
朱厚燳當時就把臉拉下來了,指著陳霆的鼻子罵道:“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憑什麼說本宮擅改祖制,本宮怎麼就擅改祖制了,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本宮跟你沒完。”
陳霆沒想到堂堂太子竟然當朝罵街,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朱厚燳哆嗦著手指說道:“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這話連皇帝都罵了,皇帝將手攏在袖子中緊緊握住,不讓自己暴怒出聲,他想看看太子是如何應對。
“彼其娘之,你痛快點兒,小爺沒時間跟你在這耗著,西山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小爺呢。”
“徭役乃是太祖欽定,殿下為何對西山承諾,免除百姓徭役,西山的徭役免了,宛平的徭役要不要免,順天府的徭役要不要免。
北直隸的徭役要不要免,這天下百姓的徭役要不要免?你在西山收買人心,卻陷朝廷不義之地。
太子殿下是何居心,是要造反嗎?”
“你哪隻耳朵聽到本宮說過不要百姓服朝廷的徭役了,再說朝廷是否徵發徭役,是本宮這個不管事的太子能決定的嗎?”
“殿下敢說你沒有對西山百姓說朝廷要徵徭役,按照每天出工的工錢給百姓發錢,西山的百姓出徭役有工錢,你讓其他地方的百姓怎麼想?”
“本宮管你怎麼想,西山百姓是本宮的莊戶,本宮心善,不忍莊戶受苦,就想給莊戶點兒錢花,關你屁事。
你跟你家莊戶有什麼來往怎麼不跟朝廷報個備,說一說。”
“本官沒有給莊戶免徭役,也沒給莊戶的徭役補貼錢。”
“呸!你這心狠手黑的黑心人,自己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卻要自己家的莊戶吃糠咽菜。
你這樣的人口口聲聲愛民如子,為民請命,實際上卻幹著對百姓敲骨吸髓的勾當。
像你這樣的人有何面目立於朝堂之上,本宮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陳霆臉色漲得通紅,指著朱厚燳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軟軟的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
朱厚燳撇撇嘴在朝堂上說了一句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話:“戰五渣!”
朝堂上被朱厚燳一通王八拳打得一片混亂,幾個與陳霆相好的官員趕緊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後背,好半天陳霆才睜開眼睛。
“某這是在哪裡,某不想在這裡,某要回家。”
這位這三個某說完,從此便得了一個外號,名曰‘三某陳’。
皇帝雖然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荒唐,但是看到陳霆被兒子罵到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