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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你怎麼能替韭菜說話

自古以來當權者從來就沒考慮過如何提高生產力,而是隻想著將百姓如何限制在土地上。

只有將百姓禁錮在土地上才能用最小的成本管理百姓,究其原因是當權者想用最小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

當權者不喜歡商人,除了商人見利忘義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商人手裡有錢,一旦獲得地位就會謀取政治利益。

權力地位就那麼多官位,當權者不允許任何人有挑戰他們地位的機會。

這才是當權者的底層邏輯,無論是代表實學的工匠還是代表商業的商賈都是讀書人最大的威脅。

因此他們才會不遺餘力的打壓,反而種田的黔首最沒有威脅,就算給予一些地位也無法撼動他們的地位。

況且當權者號稱耕讀傳家,他們把自己也偽裝成了與種田者是同一戰線的自己人。

農家子弟也是能透過讀書進入士這個階層,似乎農家子弟的上升通道並未堵死。

然而農家子弟連飯都吃不上,哪裡有餘力讀書,更別說參與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科舉。

皇帝肯定沒有這些見識,以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也想不到這些對於士大夫來說離經叛道的想法。

朱厚燳知道皇帝不可能允許自己折騰的太過分,皇帝代表的皇家需要的是穩定,而不是發展。

眼下朱厚燳還需要皇帝在站在前臺幫他吸引天下人的視線,方便他暗中繼續力量,等到他的工業佈局完成,那個時候才是他朱厚燳的時代。

不過讓朱厚燳擔心的是父皇的身體還能撐多久,想要完成工業積累至少需要五到十年的時間。

一旦他繼位之後,再想出宮隨意走動可就沒有現在這麼方便了。

皇帝如今對兒子是絕對的信任,對於兒子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特別難以接受他不會拒絕。

而太子的一些看似過火的行為,也可以被皇帝一句胡鬧遮掩過去,畢竟太子還不到十六歲,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乾清宮中,父子促膝長談,至於都談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第二天一道旨意下到武安侯府,鄭英被皇帝任命為新的遼東總兵。

接到皇帝的旨意,鄭英心中對太子更是敬畏的五體投地,太子說讓他做遼東總兵,他就真的做了遼東總兵。

可見太子對皇帝的影響力有多大,抱緊太子的大腿是個最英明的決定,當初若是踏踏實實的跟著太子做生意,何必經歷如此周章。

好在現在也不算晚,只要從今以後一心效忠太子殿下,鄭家的未來可期。

緊接著皇帝又以太子大婚為名,將永平府劃為太子的封地,除了薊鎮邊鎮之外,封地的一切軍政稅收都由太子處置。

這道旨意讓永平成了太子獨立王國,立刻招致滿朝文臣的激烈反對,認為皇帝這是開歷史的倒車。

若是這樣分封,那麼其他藩王也要求這樣分封,那大明豈不是又要經歷一次藩王之亂。

要知道藩王一旦有了實權,有錢有權肯定就會滋生野心,到時候哪個藩王動點歪腦筋,也學習一下當年的燕王也來一出靖難,大明會有傾覆的危險。

文臣的反對按說很有道理,可是皇帝卻難得做了一回強硬姿態,對文臣明確表示,這只是針對太子的特例。

朕只有這一個兒子,天下早晚都是太子的,早給他與晚給他都是給他。

再說太子就一個下府能有多大的隱患,就算太子利用永平府獲得了足以奪取皇位的力量,朕退位禪讓就是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文臣們傻眼了,他們忽然想到,皇帝就這一個兒子,若是太子想要做皇帝,弄不好皇帝還會給太子支個招,教給他如何造反更能成功。

這是一對特殊的君臣父子關係,想要用皇權的安危阻止根本沒有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永平府成了太子的私人領地。

文臣們又想出一招阻攔,永平封給太子,朝廷一年要減少不少的賦稅。

這話落到太子的耳朵裡,朱厚燳冷笑一聲,直接回懟:永平府一年的賦稅是多少,他朱厚燳一年多給兩成。

一句話就將文臣給懟了回去,永平府交給太子,朝廷不但沒有損失,還能多兩成賦稅,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不過文臣們可不相信朱厚燳能夠做到,永平府可不是南方富庶的大府,靠近邊牆,一直都是邊鄙貧窮的代名詞。

太子有什麼本事能夠讓永平府增加兩成賦稅,刮地皮嗎?到時候永平府百姓揭竿造反,還不是朝廷倒黴。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