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鄴祖的腦袋一片混沌,像是被被丟到高空突然倒懸插地被裝暈了過去,疼痛慢慢消退,腦袋被禁錮的感覺也跟著消失,眼前似是清明瞭起來。懷裡出現了一個軟軟的身子,抱著挺舒服的,低頭一看,微弱的清香鑽進鼻子,啊,是個姑娘,可這姑娘是誰呢?看看,來看看張什麼樣,興許就能認識了。哎呦,脖子痛,手也痛,心口後背更痛,從高處摔下來全身都疼痛不已。可是為什麼會從高處摔下來呢?懷裡的姑娘也動了一下,腦袋往自己的胸膛裡貼了又貼,自己成了她的肉墊子了,她是不是也摔壞了呢?荊鄴祖想睜開眼睛,卻無法睜眼,怎麼回事?莫非遇著夢魘壓身,師傅考驗我,這次給整個女夢魘要自己過色慾情這一關?
很快胸膛一輕,那個姑娘起來了,哎~別走啊!
“怎麼是你?”那個姑娘給了自己一巴掌,還踢了幾腳,好痛,但是全身麻痺了,因為全身都痛。很快聽到那個姑娘也似是沒站穩,也哎呀哎喲的輕叫喚了起來,她也受傷了嗎?隔了很久,一股甜蜜從嘴邊慢慢塞進來,後來越來越多,只是太甜了,太甜了,水,我要水!荊鄴祖嘟囔著。想翻身起來但身上的麻痺感還沒有消失,等一會兒就好。只是,為什麼只聽到風聲,那位姑娘呢?她走了嗎?
荊鄴祖竭盡全力終於掙脫麻痺感睜開眼睛,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樹葉灑了下來,似乎還帶著微涼的霧氣和慢慢下墜的水汽。地上鋪著厚厚的落葉,嗯,還好還好,不至於太硬。荊鄴祖慢慢的直起上半身活動活動雙手與雙腳,撫摸一下胸膛,方才夢中酸與痛的感覺全部又湧了過來,背更是如灼燒般疼痛。怎麼會睡在這兒呢?這是哪兒呢?周圍全部都是茂盛的樹木。荊鄴祖試著扶住後面的樹幹站起來,雖然艱難可一旦站立起來整個人就好像全部舒展開了似的,疼痛感慢慢的消失了,特別是後背,灼燒沒有了,只剩下可以承受的痛楚。用手摸摸嘴角在探入舌尖,北辰七露!莫非方才懷中的姑娘是龍丫頭?嘶~~瞬間全身冷顫,怎麼可能?龍丫頭那副模樣子我怎麼可能抱她?被夢魘附身了嗎?作孽作孽呀!過個色慾情關,怎麼也得找個美女吧,怎麼會是那個醜八怪龍丫頭?真是作孽啊!荊鄴祖連連打了自己幾個耳光,依舊欲哭無淚。
本想撐地起來,手卻被一樣東西硌著,拿起一看居然是一個木雕的女子人像,恍惚中又看到了那名女子的身影,咦?誰誰?是她嗎?
這時毛小毛的聲音喊了過來,打斷了荊鄴祖的回憶,只見他後面跟著郭香如,看見荊鄴祖站在一棵樹下道:“香如姑娘,你看錯了吧,鄴祖一個人啊,怎麼可能抱著一個女子在睡覺?”郭香如想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解釋,滿心的委屈。毛小毛回過頭來看了看荊鄴祖問:“你大清早的不見了跑這兒來幹嘛?臉被誰打成這樣?”
荊鄴祖摸了摸臉,是挺燙的,自己扇自己的。於是趕忙把木偶人像收起來。
這是郭香如驚叫了起來:“荊大哥你腦袋流血了。”
荊鄴祖抬手一摸,滿手的血,怎麼會這樣?看向四周,有碎石,是在這兒撞的嗎?不禁道:“我一醒來就躺這兒了,可能撞到這些碎石上了,沒事。”我可不想跟小毛討論自己抱著個醜八怪過情關呢。
“你跑這兒睡覺幹嘛?”毛小毛問。
“昨晚出來遇見一個石頭怪,跟它鬥法,估計被那些碎石砸暈了吧。”荊鄴祖回應道:“但是總感覺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但那夢是什麼,居然記不清了。”
“荊大哥,回去包紮一下吧。”郭香如關切的提醒他。
荊鄴祖點點頭卻避開郭香如把手搭在毛小毛肩上道:“搭一把,被石頭打了,還是很痛的,扶一下。”
“你跟個石頭怪打什麼架呀?”毛小毛邊攙扶邊讓荊鄴祖今後不要去惹那些石頭怪,硬剛不划算。郭香如主動也在旁邊扶著荊鄴祖,腦中卻在想:“剛才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嗎?明明看見荊大哥抱著一個女子躺在地上,怎麼跟著小毛哥再次過來的時候就不見了呢?”
很快冰奴和狼笑也跑了過來,看來大家都在尋找荊鄴祖,可是冰奴卻頻頻朝方才走過來的地方望著,滿臉的疑惑和不安。
“冰奴你怎麼了?”荊鄴祖問。
狼笑道:“冰奴方才在河邊遇見一位小姐姐,之後就這樣了。”
冰奴望著一臉關切的荊鄴祖道:“我覺得那位姐姐身上有種特別熟悉的海水味道,我想靠近她卻不知道為什麼,我怕她。”
海水味道?
“可是穿著黑衣,哦不,白色的……”荊鄴祖閉上了眼睛,那個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