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山族對著靈鏡超渡之時,林瓏兒突然看到靈鏡內金光一閃,一道龍影竄將而來,卻又被另一道寒光攝到鏡內,繼而消失不見,遠遠的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心頭一振:“弩弦!莫非它是七星之一?”林瓏兒回頭看了一眼正坐於輪椅上正閉上雙眼的荊鄴祖,只見他眉心之間也閃出了一道光,知他也在用心眼看到了這一幕,便問:“你也看到了?”
荊鄴祖點點頭,於是伸出手道:“你引路,我施法,我們一起進去!”
“好!”林瓏兒點頭應聲抓住了他的手。
很快二人的神魄皆從眉心閃出,倏地鑽入了靈鏡之中。
在一旁的易不易本也是看到了靈鏡中的異象,聽到荊鄴祖與林瓏兒的對話,本想走上去問為什麼,但卻不料他二人眉心一閃,知是神魄已出,二人進入了靈鏡之中。
“怎麼了?”左謙問道。
易不易揮手示意他切莫驚訝,道:“派易家莊高手四人護住他二人!”
“是!”
“給我一張琴”林瓏兒的聲音於虛空中飄到了易不易的耳中,易不易點頭便吩咐左謙找來一張琴立於林瓏兒身旁。
林瓏兒進入了靈鏡之中手中忽得出現了一張古琴,道了聲:多謝易先生”便往前稍走幾步,忽然感覺到洲媚與豔娜並非鏡中亡靈。而當林瓏兒進入靈鏡之時,她也遭到了南山族亡靈的排斥。被一陣陰風捲入了一片暗石灘中。而此時的黑夜陰冷無比,但空中血色的月亮卻掛得令人驚心膽寒。
“哼!亡靈進入靈鏡有被超渡的一天,但你卻是真靈進入靈鏡卻是永世不得超生。姑娘真是一腳踏入不歸路啊!”洲媚倚躺於亂石之中,譏笑著林瓏兒,而如今她也出不得,並不擔心林瓏兒會對她如何。但豔娜卻不一樣,見到林瓏兒便衝上去要給她一巴掌,但林瓏兒如鬼魅一般閃到另一邊,令得豔娜無法靠近。
“豔娜,別白費力氣了。她乃修道中人,能在這靈鏡中變化自如,卻也同我們一樣,永世皆不可出去。大家皆在此處等死吧”洲媚說完試圖要翻身子,豔娜立刻憤恨地轉身協助洲媚轉身。
林瓏兒毫不理會這些,即道:“看來你的精氣被三煞星吸得差不多了,連翻身都需要他人幫助,真是可悲。”
洲湄聽後也只得忍著氣憤。
林瓏兒繼續道:“因你一已之私害得南山族家破人亡幾近滅族,已死之人仍受血月咒反嗜而輪迴無望,開心了吧?”
“是你這外族之人開心才對!我家小姐只不過想求得毒之極品,卻受你二人阻礙,不然我家小姐早就研製成功,光揚我南山巫術一脈,永世長存!”豔娜憤憤之說正是代表洲湄之意。
荊鄴祖搖搖頭道:“無怪寒潭聖明與白果聖母棄位而去!真是白費了南山族守護神的千秋之意!”荊鄴祖說著便將南山族的來歷慢慢道完。才讓洲湄的氣焰消散了不少,最終荊鄴祖道:“世間萬物雖相生相剋,但終為人類生存而來,若無益於天地長久固存,必定被淘汰消散。治病雖有醫理、巫術,但終究為平衡人體,而非助長私慾,如同世間有佛釋道,並非為爭朝夕長短,而為世間之理、人心向善、自然和諧共存。”
林瓏兒細細地望著荊鄴祖,他雖閉著眼睛娓娓而道的故事以及這一番道理,卻是讓她聽得有些痴了。
洲湄也默默地望著荊鄴祖,忽然覺得他如一陣清涼的輕風吹散了自己躁狂的心,在荊鄴祖說完最後一句話,停頓片刻猛然道了一聲:“你是,你是寒潭聖明!”
只見荊鄴祖閉眼輕笑了一聲,也不知他是預設還是本就微笑一聲,只道此刻的他,確如一尊慈悲的聖賢立於這等烏黑之地,顯得光明、聖大。
“救我!寒潭聖明,我知錯了!”洲湄倒伏在地,悔恨交加。
林瓏兒上前,豔娜欲阻止,但卻被她那雙冰冷的目光嚇得連退數步。林瓏兒取出自身攜帶的銀針,直插入洲湄頭部的三大穴位,爾後,再在她足道各布上五道銀針,令洲湄的全身如同被灌以真氣、換以真靈似的,重新沐浴了一次,本是全身癱瘓的她,也不知過了多久,便已能手腳啟動。遠遠的瞧見林瓏兒的背景,世間居然怎會有醫術如此高超之人?莫非以往真是自己太過自負了麼?洲湄在豔娜的扶持之下走過幾步,立馬匍匐在地,直道:“洲湄願以帶罪之身拯救疾苦百姓,還請師父受徒兒一拜!”
林瓏兒本是驚詫不已,但卻覺得她這一拜受之無愧,即道:“你我本無師徒之緣,第一次便是最後一次,今後好自為之!”說完便扶著荊鄴祖愈走愈遠。
直到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