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金吾軍要捉拿我們?”青陽子路內心非常氣憤,二十多年了,穹頂宮居然還想掩蓋一切!
小夥子立馬撤起花袖捂住了老人家的嘴,讓他小聲點:“昨晚三更盤普山江緣書院的佛塔亮了!”再次將幾人逼退至一道屋牆之下,這裡過往之眾稀少無比,還有樹木可擋。
盤普山最高兩座山峰,一峰為青陽府邸所在處,另一峰則為江緣書院,書院最高處則是一座舍利佛塔,乃青陽家族歷代得道高僧火化所留之舍利子置於其上,據說可以為青陽家族指明方向。它是青陽家族的象徵,曾為戰死亡靈指引回家的方向,也曾為家族迷航之人導引未來,只是自從起雲臺事件之後,就再也沒有亮過,青陽家族至此沒落,江緣書院也是無人問津。
荊鄴祖等人本想問為何,許弋立馬制止他們。青陽子路扯開小夥子的花袖問:“你是哪個書院的?”
那小夥子哎呀一聲:“我曾在護衛軍中跟過班,在城門牆外當過值,受過些許識人辨認的訓練,我敢肯定你們定然不是經常在黎安城中生活的人。”他頓了頓,嘆了口氣轉向同窗,只見他點點頭,確實,雖然黎安城表面太平,但內裡卻依舊湧動異常,為他人安全,他咬咬牙還是據實相告:“舍利佛塔亮了,只有幾個守塔的老師看到並立馬遮住,暗中告訴我等同門幾人,青陽家族肯定有舊人回來,所以速速派我等下山來尋,只要見著不似黎安城的人立馬勸離!”
“趕緊走吧!江緣書院人微力薄,能做的只有這些了。文羅師叔們也都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青普山更是無人庇佑了。”
青陽子路立馬握緊面前的書生急迫的問道:“江緣書院現今學生尚有多少?”
兩人面面相覷,低頭道:“不到三十。”現如今想進江緣書院,只需過了鄉試即可,可就如此,進入之人也是極少。
啊?青陽子路與許弋不禁愕然,踉蹌後退,那二人立馬上前詢問:“二位前輩果然曾是江緣書院同窗?”
青陽子路與許弋不禁掩面而泣連連點頭。
青陽子路嗆然而跪,朝著青普山跪了又跪,本以為二十多年前因為年輕而無所畏懼的起雲臺事件,造成家族蒙羞,會被家族所不齒,因此一直懷著愧疚過得渾渾噩噩,卻沒想到舍利佛塔居然會突然亮了起來,若昨日只有我一人歸來,那豈不是自己依舊是被家族承認?回想這墮落無用的二十年青陽子路真是愧對父母愧對家族。
“三哥,起來,起來!”許弋太能理解他了,都以為自己是被家族遺棄之人,卻沒想到他們依舊還在等自己歸來,“我們去起雲臺,去寶華塔!”
青陽子路愣了一下,是呀,此次是帶著那些無辜犧牲的同門的期許而來的,不能如此不堪一擊。
很快旁邊響起嘈雜的聲音,不一會兒眼前就佈滿了金絲盔甲手持鋼刀、長矛的金吾軍。
“拿下!”為首一人下令。
冰奴立馬衝到眾人前面施法立起一道冰牆。
“靈妖!通知獵妖護衛,此處有妖靈,速來抓捕!”為首那位立馬下令,後二人領命離去。
很快冰牆被金吾軍砸出窟窿,冰奴再次快速施法補上。
那兩個小夥子也驚詫不已:“你……你們竟是靈妖!”
“青藤國子民本就生來身負靈力,果然如兩位前輩所言,為國捐軀的先輩靈勇者被殺戮殆盡居然成了後輩口中的靈妖!真是讓人唏噓與可笑!”荊鄴祖從後面走來冷哼一聲推開那兩人,來到冰奴旁邊為她修補冰牆。
“跟他們拼了!”狼笑跳到冰奴旁邊手握獨樂刃蓄勢待發。
許弋與青陽子路也整整身姿往前邁近。其中一個小夥子立馬對許弋輕聲道:“挾持我!”另一個小夥子從驚愕中迅速回過神來也道:“對!挾持我!”
荊鄴組回過頭來示意狼笑,冰牆裂開被砸破,無數箭頭射了進來,林瓏兒拉退冰奴掀起身上的彩帛一甩成繩在空中揮舞作擋,暫時解決眾人危機。荊鄴組與狼笑一人挾持一個立在眾人面前,背後屋牆,前方對峙著金吾軍二十來人,左右及遠處都圍著翹首以盼的民眾,口中不斷喊著:“靈妖出現啦!好多靈妖!快看,快看!”
“左武侯,我是辰陽人鍾孝武,江緣書院聽香官青陽新巧的門生,曾在您部下當過值。救我!”被荊鄴租掐住的那位書生連忙裝作被挾持的痛苦模樣。
青陽新巧是青陽子路的妹妹,沒想到她還活著。
“左武侯,救我…”另一個書生也大力呼救。
後面人群中開始呼喊:“妖靈挾持學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