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是東嶽真人的弟子!我用了七成功力居然還未將你摔死,是個難得的奇才。不過可惜,老夫今日是來取你性命的!”金甲慢慢走向荊鄴祖,與之跟來的還有銀牙、琉璃,其他之人也皆似劍拔弩張一般,想想天一書院成百上千的珍典奇寶,凝聚了多少代人的嘔心瀝血,經歷了多少世代春秋的切心保護,居然在一夜之間被毀於一旦,想到此清樾臺上人皆恨不得將那被捆之人就地正法。
“師伯,請息怒!”慕容琛移步到荊鄴祖前,正視金甲道:“師伯,這縱火之人不是他!”
“那又是誰?”宛夫人的兒子居然敢正面阻擋,一直盛氣凌人的金甲有些怒吼!
“各位!”慕容琛對於金甲的惱怒毫無畏懼,直視眾人直達父親眼底,便道:“我們慕容家族的天一書院有著伏羲大帝的庇佑,荊鄴祖他連天羅地網都無法破解,他怎能進得了天一書院又如何毀得了天一書院?”
“先處治此罪人再追幫兇!”金甲狠道。
“聽說有位與他同來的姑娘就在莊中?”銀牙上前一步與金甲並肩問道。
“與她無關!”荊鄴祖大聲道。
“一位姑娘會破那天羅地網嗎?”琉璃哼聲道。
“將那姑娘也一同押來!”阿溼摩揭道。
“且慢!”慕容琛大手一揮制止阿溼摩揭的的命令,轉而恭敬地面嚮慕容煥道:“父親!慕容山莊以仁義著稱於武林百年,雖說天一書院被毀,是毀盡天下先輩們的無數心血,但人命關天,兇手一日未擒,這人卻是半刻都殺不得啊!”
“琛兒!”慕容煥有些惱怒兒子話多,正想怒斥,頗胝迦一聲洪亮的“阿-彌-佗-佛-”衝進了他的腦中,讓他暫時抵壓住了心中莫明的怒火。
“莊主,老納以為其中似有蹊蹺,再容時間去探究,必能水落石出!”
“和尚好人!”荊鄴祖笑呵呵地望向頗胝迦。
“頗胝迦,你已是佛門中人,你只管閒觀在外。這荊鄴祖縱火之事,慕容府上下之人皆看入眼中,怎有遺漏?”慕容煥說完,那頗胝迦只好雙手合十退居幾丈之遠閉目捻珠頌經。
“哎,和尚!”荊鄴祖見那頗胝迦自覺自願地退後,早已閉目無語,趕忙叫道:“和尚,你就任由他們濫殺無辜?”但頗胝迦仍舊不語不動。
“哼,你也算無辜?”阿溼摩揭譏諷地笑道,荊鄴祖毫不理睬轉向慕容煥,厲聲道:“江湖傳言慕容世家以仁義聞名,卻沒想到連個和尚都不如,哦不,從慕容家出去的和尚都辱沒了佛門教義!”
“放肆!”銀牙怒氣沖天,一招神龍擺尾,將荊鄴祖踢出幾丈之遠,直撞觀星臺柱,慕容卓輕呼一聲,不禁要向前接住,但自己一個文弱書生有何能耐?倒是荊鄴祖不知要被踢向何處,嘴中仍舊不停地罵著:“慕容家非君子!”忽而全身一緊,被兩個結實的臂膀挾住,一股強有勁的旋風在耳邊速轉,荊鄴祖這才明白接住自己的人正是用了七成以上的功力來化解銀牙的那一踢,剩下的三分力則全用在救自己的命上。不用抬頭,就知此人正是慕容琛不錯了。
“好一個慕容家子孫,居然在清樾臺幫著外人!”銀牙顯然與金甲一樣,胸中早是溢滿了氣憤,儘管他們尊重慕容煥,但對於婉夫人的兒子慕容琛,卻是另相別論。在一旁的婉夫人自然是擔憂不已,從一開始兒子對抗金甲到與銀牙正面衝突,不由地讓婉夫人有些按訥不住要前往拉回兒子,但卻被站在一旁的黑崎護法暗中緊緊握住左手不放,提醒她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婉夫人只好捂著心口強行忍住。
慕容琛將荊鄴祖平緩放在空地之上,輕輕起身,荊鄴祖就聽到了慕容琛輕微的咳嗽聲,想必方才他是用了極大的內力來護著自己。沒想到那個銀牙的功力不輸金甲半分,這回肚子倒是疼痛不止,金光罩能護體,可卻也擋不住痛楚,這些皮肉之傷免不了又得要養些時日。慕容琛重重地吸了口氣立於原地,忍住嚴重的內傷,看了一眼銀牙便抱拳對父親懇切地敬道:“父親,兒子以性命相求,請三思!”
“琛兒,你居然以性命相保?來人哪!”慕容煥大喝一聲,幾名護衛應聲而答,“將他拿下!”
“父親!”慕容卓走上前,對著那幾名護衛盯了幾眼,那幾名護衛如同自己做錯了事般趕忙羞愧地低下頭去,但手卻將慕容琛緊握不放,下一步就再也不敢動。這時,宣夫人走過來,趕忙對慕容卓道:“卓兒,莫非你也聽信了這惡人之言麼?”說完雙眼厲光,示意兒子趕忙走開。
“母親,兒子自有分寸。”說完刻意閃過母親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