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甩掉荊鄴祖,只可惜沒能夠在天黑前趕到憶林客棧,本想借著七玄琴的道術快速到達目的地,但又怕會引來荊鄴祖的追趕,所以只好快速走出鵲橋村隨便找了個亭子靜坐,為避免被外界打擾,她特地在周圍佈下陣法,很快就將這座亭子隱匿在山坡之中,做完這一切之後才慢慢入定修行。
第二日天還未亮,小龍女的意識就從入定中慢慢甦醒過來,這種野外過夜的感受果然很難受,雖然意識遮蔽所有,而且有陣法保護,但一夜的露水和寒風仍舊是讓自己全身僵冷。小龍女撥出了一口氣,心中卻是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從小跟著爺爺修習健身的道術,只是繼承了爺爺的琴藝道法與算術陣法,雖然這身子較之常人來說不懼外邪入侵,能夠遊歷於各層天界,但體質與卻一般世間的柔弱女子一樣並無他異。所以,在外露宿造成的僵冷之狀確實讓她難受之極,而今再去學習道術護體估計也來不及了。
緩了很久才從亭內走出來此時天已大亮,溫暖的陽光讓小龍女像是重生了一般。撤掉亭外陣法就往下一個城鎮趕去。
進入梧洲城終於到達憶林客棧,小龍女就像是走入自己最為熟悉的家一樣,徑直走到最北面靠牆的空桌坐下,自倒茶水,冒著些熱氣,小龍女十分滿意將杯中熱水全部喝完,整個身子才算是真正的恢復了正常。此時貼身腰包上纏繞的小塊玉佩嗡嗡作響了起來,爺爺曾說此玉佩雖普通,但被注入了生父零星靈力,遇著同宗血脈親人則會嗡嗡作響起來。不錯,這家客棧的老闆娘與自己同宗。
小龍女用手撫摸了下玉佩,定了定心,這才有閒情放下杯子環顧四周,看得出來,這裡的桌椅茶具都是採用了上等的竹木所制,清新古樸,看來這家客棧的老闆賺得挺多嘛。也是,這裡的客人一直都是很多,來來往往的都不見有人出去過,一個個的都在催著客棧中的小夥計們大聲道著:“喂喂喂,這大中午的,怎麼還沒有見到老闆娘?還在睡覺麼?”
小夥計們一個個都滿臉尷尬的回答:“確實確實,還在睡覺呢。”
原來,這些人來此的意圖都是為了想一睹這家客棧老闆水三孃的風采啊,小龍女心內不禁笑了笑,這水三娘把自己作為客棧招牌,這個賺錢的手段也確實厲害,所以,很多人都從各個地方來此客棧,就是為了看梧洲的辣子西施。
吵吵嚷嚷的客棧堂內忽而傳來一陣大喝,堂內漸漸靜了下來,只聽珠玉相撞之聲,那樓簾漸被掀開,一名年約二十八九的女子正低著頭慢慢的顧步下樓,盈盈欠步,窈窕之軀被一段綠凌羅鬆散輕裹,微露左邊香肩,好像有一隻勾人的手在向每個人輕輕擺動直透人眼,滿頭烏黑的鬢髮松斜斜地被幾根金銀珠釵支援住才不致於全部散於面龐,惺鬆的單鳳眼顯出妖嬈嫵媚之態,下樓時,手隨裙襬,還不時輕撫粉面掠滑櫻唇而過,真具猶若一朵春燦之中肆意綻放的勾魂火蓮。客棧中的人們見到如此妖豔的人兒,哪還管她已近三十,皆為醉倒。
若是尋常女子,是怕也會被她給吸引去了,哪裡可曾見過這種場面,毫不顧及的將自己最嫵媚的一面都展現在眾人之前,卻絲毫沒有忸怩嬌柔造作之態,這風情就好像是與生俱來似的,風情無限卻毫無風塵庸俗之感,真真讓人不禁感嘆這世間竟會有如此的尤物,有些把持不住的男子口水直流、滿臉猥瑣之極。
水三娘下完樓來見著眾多客人,十分開心,一個勁兒的媚笑連連,非常享受萬眾矚目的聚集感。慢慢來到客人之中柔聲地道:"慢慢喝哦,多喝點哦",聲音好聲到讓人不禁心酥腿軟。水三娘明知所經之處會有不軌之手暗中伸來,但她卻毫不在意,既然暗中來那她也就暗中給擋回去,要麼就順勢一打或翻掌扼住這個人的手腕遞出桌上之酒,如他所願,幫她將這杯酒倒入他的嘴中,引得大家更是開始躍躍欲試。水三孃的這便宜也不是好惹的,喂酒一次憑的是自己心情,一次也就夠了,多來幾次那還不如拿酒罐子砸他。於是足下一蹬,踢出一個小凳子迅速擋住了那此人的步伐,迅而又轉向另一桌滿面春笑地道:"我們店中的綠湖鴛鴦湯是最消火的,這位客官想不想嚐嚐啊?"那人早已垂涎三尺直呵呵地樂著道:'想、想,自然是最想的。"
水三娘嬌手一揚,另一邊飛速走出一位身長七尺的健壯猛漢,眼見他手託四盤行走如飛,毫不理會桌椅人物,身手十分敏捷,行到水三娘前,面帶憨厚之笑,水三娘順手抄下一碗放於桌上,執雙筷將此客拿勺之手五指夾起放入盤中,輕拍桌面,人早已在幾步之外,而僅這幾步之間就足以看出水三娘乃武功高強之人。而那店中猛漢在幾聲傻笑中早已鑽入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