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液從大腿的針孔流出，直到完全逼出體外，李承命才踉蹌的起身。

“站住，把公民身份牌丟過來。”一個短髮男子走來，道。

其身穿藍色棉服，胸前掛著兩枚徽章，一枚是風刃門中級門徒的門徽，還有一枚上面刻畫著夜訓人三字。

看著李承命身上流出不少鮮血，佝僂著身子，夜訓人自然猜出剛才的動靜是眼前的男子所為，而且看李承命的樣子，手拿大刀，很可能是源者。

為確保自身安全，夜訓人與李承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避免被偷襲，手拿源士低階的源兵長矛對準李承命。

李承命將堡壘公民身份牌扔了出去，夜訓人接住運用精神力輸入公民牌中，確認身份。

公民牌會有詳細的身份介紹，並會在夜訓人腦中繪畫出該公民的長相，所以一對比，也就證明李承命是合法的堡壘公民。

“這麼晚在這裡做什麼，是跟人打了一架麼？還有一個人呢？”夜訓人警惕著周圍問道。

“被一個不認識的人襲擊了，是一位千戰之力，他聽到你來的聲音後，就離開了，我沒看清他的樣子，咳咳。”李承命咳了一口血，半真半假道。

“千戰之力？”夜訓人懷疑的眼神看著李承命，思考道。

千戰之力出手要想襲擊，說明李承命的實力也不差，而且千戰之力只是個統稱，一千戰是千戰之力，兩千戰也是千戰之力。

夜訓人有點摸不清李承命的實力，但知道這不是自己這個200多戰的中級門徒能管的住的。

“可以走了麼。”李承命蒼白的看著夜訓人道。

“走吧。”夜訓人看著李承命還剩半口氣的樣子便道，天氣這麼冷還是少折騰點好。

李承命身上沾滿了食物腐敗的臭味，回宿舍拿了一套衣服，去澡堂洗了個澡，收拾了一下身上傷口，避免被感染。

在堡壘北部洗澡是要去風刃門設立的澡堂，二百平米的大平房，裡面都是單間，所以男女都在這裡洗，差不多有20間。

有錢人自家都會安裝獨立衛浴，只有平民才會來澡堂，洗一次澡又非常燒錢，所以每天要洗的人不多，加上可以錯開排隊洗，二十間也夠了。

李承命一般一個星期洗一次澡，有特殊情況的那會連著洗幾天，例如像今天被打飛進垃圾堆。

在平民當中這已經算非常勤快的了，據說堡壘還有人半年沒洗過澡，大部分平民都是半個月洗一次澡。

這次洗澡花費比平常多出了一倍，沒辦法在那垃圾堆裡，蹭到不少油等難以清理的東西。

洗完後李承命將浴巾披在肩上，舊衣服直接扔了，進了垃圾堆還掛破了不少，明天再去買新的，還不至於這麼委屈自己。

回到宿舍的李承命躺在床上，身心一舒，光頭男子的那一擊，其實控制了力道，沒有撞斷李承命的骨頭，倒是對內臟產生了不小的衝擊。

源者的身體恢復能力也會隨著等級的升高而變強的，所以李承命倒是不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果非常嚴重，自己能感受到，源者沒那麼容易死。

……

一覺睡到下午一點，李承命才起床，穿了件白色短袖，就準備去市場買衣服，夜晚可是很冷的，自己一共就兩件棉衣，昨晚扔了一件，不補上，都沒換洗的衣服了。

“承命來象忠門，要開始面試了。”

然而在李承命剛趕到西部羅剎門的區域時，一道聲音在李承命腦中響起，這是程姐的聲音。

急忙趕到象忠門，進到辦公室。

“承命，跟我來。”程姐看到趕來的李承命，便起身道。

跟隨程姐來到庭院的一間會議室，李承命走了進去，房間裡空無一人，程姐讓李承命在這等候，關上門就走了。

不一會兒門便開啟，進來了一箇中分男子，李承命看著門口，以為後面還有人，卻見男子關上門道：

“面試開始，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我叫李承命，擁有527戰，使用的源兵是弓和大劍，在末日之前是一名醫生。”李承命想著說道。

“嗯，你覺得忠義和利益哪個更為重要。”柏文看著李承命問道。

“忠義是人與人之間相互交流、共同成長的基本，如果屏棄忠義只見利益，雖是當下收益，但人格信用早已成為汙點，前途必然暗淡。”李承命直言道。

“好，恭喜你成為象忠門高階門徒。”

“就這？”李承命有些詫異道。